原本不日就可操办的婚礼如今只能搁浅了,第二日东方刚刚吐白沈佑商便把人接回来了。
“夫人,夫人,我把表哥接回来了。”赵恒被沈佑商亲自搀扶着下了马车,李萍一路小跑,发髻上的珠翠都挪了位。
赵恒嘴唇泛白,额头还渗着少许汗珠,见到哭得梨花带雨的妹妹后将倚靠在沈佑商身上的身体端直了些,“你跑得这么快做什么,别摔着。”
“我早该找人前去迎你,怎料想出这档子事,表哥一路上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快进屋,快进屋。”
李萍接过赵恒,搀扶着他走了进去。“不打紧不打紧,这次要多谢妹夫了,回来的一路上都悉心照顾着。”
李萍看了一眼身后的沈佑商,刚回来也没顾得上跟他说话,他也没有责怪的意思,到了客房之后就带着下人出去了。
“表哥,那你先好好休息,萍儿想你想得紧,你们慢慢聊,我吩咐下人去煮点粥,备几样小菜,等你有胃口了就吃点。”
“客气了佑商,也好。”
“那你照顾表哥,我先,出去了。”
沈佑商淡淡地说道。
他赶了一夜的路,头发都乱了,脸颊还有灰尘都没有擦掉,李萍注视着他,眼神里流露的是她自己都未曾想过地温柔。
“好。”
关上门后,这屋内就算真正的一家人说话了。
“表哥,现在感觉如何了。”
赵恒半躺在床上,“没多大事,你不必担心,咳咳,咳咳咳。”
鬓间青筋暴起,剧烈的咳嗽还让唇有了些许血色。
“你这还叫没事,当我是孩子好糊弄?”李萍一边帮他顺着气一边嗔怪着。
“连夜赶得路,多少有些风寒,。”
“身上可有其他伤,老实回答。”
“嗯,腰,腰上被刺了一下,不过伤口不深。”
“我立马让大夫来家里帮你看看,万一没处理好怎么办···”
“你先别说这个了,放心吧,佑商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你不必担心,我现在觉得这次刺杀颇为蹊跷。”
李萍压低了声音,“表哥也觉得有古怪?”
“你这么聪明,心里可有人选?”
赵恒脸庞棱角分明,一双眼睛透着睿智,他用手掖了掖被角,就像在询问吃什么一样自然。
“这,此前我也想过,但是都不太合理,毕竟这次表哥是带着命令外出,除了,除了。”李萍有些犹豫。
“除了什么,常封?”赵恒挑了下眉毛,笑眯眯地说道。
李萍有些不自然,点了点头。
“这小子确实平日与我有些过节,但我也没办法不是,都是他爹让我管着的,恨我也没办法,胳膊拧不大腿。”
他躺下了,找了个舒服的睡姿。
“那表哥确定是他?”李萍满脸疑惑,追问着。
“是或不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妹妹不必多想,我有些乏了。”
赵恒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就连呼吸声也平稳了。
李萍见状也再没多问,她走出去轻轻地关上了门。
本以为婚礼只是会推迟而已,但是计划总是带给人惊喜或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