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青大赛因为常都督的原因推迟了几天,有的人说都督是外出未归,有的人说都督请戏曲大师去了,反正众说云云,三秋这两日倒是清闲,除了尝试跟夜护五人增进情谊外就是和阮小七喝茶。
不过这两日的经验告诉她,跟夜护谈感情?可能是没睡醒才会有这种想法。
交谈下来发现他们问什么答什么,毫无隐瞒,但也没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除了月白和酡颜可以攀谈几句外其他人都是等待命令的状态。
阿红和她都表示这是个慢慢培养的过程急不得,不过这阮小七天天找她喝茶聊天真是让三秋很惊讶。
“小姐,我打扰到您了吗?”
想什么来什么,只见阮小七右手托着个小铁盒,左手激动地挥着,想不注意都难。
“阮小七,你是真得很闲。”三秋看着他自然落座的样子一阵无奈。
“小姐,我不闲的,我天天都要算很多银子的。”
“那你不管你那些银子你总来找我做什么。”
“劳逸结合听没听过,盯着银子算时间长了我怕就对它失去兴趣了,再找个兴趣可太难了。”
他的回答让三秋一时语塞,这算哪门子理由,阮小七活着就是为了兴趣?
“哎呀,这都两日了,你该习惯了,快看,这是我珍藏的毛尖,品品?”
阮小七打开手里的小铁盒特地拿到三秋面前晃了晃,然后交到阿红手里示意她去泡茶。
三秋没适应阿红都适应了,她下意识地接过铁盒就退了下去。
“你看看,红丫头都习惯了。”
阮小七托着腮帮子打趣道。
三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自顾自地看向别处了。
“我记得你是要叫我小七来着,怎么现在连名带姓了?”阮小七倒是自来熟,丝毫不怕尴尬。
“我那时只是在征求你的意见,不过决定权在我这。”
“有没有人说你性子太冷淡了,一点都不好相处?”
阮小七叹了口气,盯着三秋想看看她会不会有不一样的情绪。
三秋稍稍沉默了,样子像是在仔细回想,眼睛动了一下之后一本正经地说:“没有人当面对我这样说过。”
说完又觉得说的不太清楚,随即补充道:“我和他们相处得很自然,总归不会讨人厌的。”
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阮小七,断断续续说话的样子逗的他笑出了声。
三秋皱起眉头把脸别了过去。
“你别生气,我没有否认你的意思。”阮小七见状冲三秋摆了摆手,连忙解释。
三秋哪里会真的生气,只是觉得话说完了也没有必要再回答了,她还是安静地看着庭院里的绿植,伴着微风时不时掉下来几片叶子。
“你真生气啦,那我,那我i告诉你一个秘密当作赔罪吧,你可千万要保密,我可没对任何人说过。”
这时三秋才有了反应,她忽然想起木禾跟她说过一个故事,有两个姐妹玩得特别要好,然后其中一个呢性子跳脱,藏不住心事儿,总喜欢把自己的秘密说给别人听,但总是对对方说千万要保密,她是唯一知道的人。
然后她也把秘密告诉了自己的姐妹,结果别人把她的秘密说了出去,她就迁怒于她的姐妹,最后不欢而散。故事的最后木禾告诉她不要轻易听别人的秘密,容易引火上身。
她摇了摇头。“你别告诉我了吧,我不想听的。”
阮小七有些奇怪,她看上去真得是漠不关心的样子,想到这心里有些烦燥。“你不想听,但我想说,不算告诉你,我自己说给自己听。”
三秋下意识地捂上耳朵,阮小七见她这样心里乐了,睿智,漂亮,清冷还有些傻气,还真是不一般啊。
“我呢,有个姐姐,比我长两岁,跟你长得一样漂亮,不过啊没你聪明,但你傻乎乎的时候跟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