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笑起来人畜无害,长相出众的女孩,就那么懒洋洋地坐着,轻飘飘的一句话都让你觉得有种无法反驳的威压。
元秀看了看身边围的子弟们,三秋说的谈谈一定不是跟这么多人谈吧,执首问话一定要是最能做主的来回答了。
“你们散去吧,我跟执首谈谈。”
“我们在这怎么就不能说了,事关祈善班,关乎我们祈善班每一个人的命运。”
“阿里说得对,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权利参与。”
“就是,朱门已经好几年没有管过我们的死活,现在突然插手总是要给我们祈善班所有人一个交代的。”
这句话一出院子里忽然鸦雀无声,祈善班的所有人都生出一股委屈和埋怨,就连元秀也是垂下头,想必内心也是隐隐作痛。
三秋仰起了头,在那一瞬间也是有万千的过去涌进了大脑,酸甜苦辣,喜怒哀乐,一切的一切似乎也都慢慢释然了。
“你们别做一个众志成城,同仇敌忾的样子,我又不是来和你们作对的,再说,我何时说过要屏蔽你们了。”
三秋的语气中透着些许无奈,看来这些人心里有不少的怨言啊。
“我就不礼让了,先简单说几句吧。”
三秋深呼了一口气,“朱门的主要势力都在静安,我也不清楚爹把朱门迁到清水的缘故,但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么多年来静安这边爹一直没有懈怠过,据我所知祈善班也是爹一手建造。”
“近几年不是朱门对你们不闻不问,不仅仅是这个戏班,其他店铺爹也是不常来的,所以你们不必萌生出不公,委屈之类的错觉。”
“我代表朱门现在这里给你们道个歉,因为我们的用人不善导致静安这边的管理不当,这些年属实是亏欠你们了。”
“就在不久前,我爹走了,我娘身体欠安,朱门梨园被强制关门,我们在清水如履薄冰,相信你们也有所耳闻,我在这风口浪尖毫无准备地被推到这个位置,以后还是要有劳你们相互照拂。”
三秋云淡风轻的把莫大的悲伤寥寥几句带过,安慰了他们也显现出自己的谦恭。
“执首言重了,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们这一帮人大多数也是承了他的恩情,他有他的苦衷,我们不怨,师父故去,还请执首节哀。”元秀提到桐仁宝时眼眶湿润了。
其他的人听到三秋的话也是默不作声,暗暗感叹。
“我是朱门梨园入门第一人,师从家父,从小便钻研戏曲,六岁登台,八岁填词,在清水也算小有名气,我不是想吹嘘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有这个能力,可以为你们拿回属于祈善班的荣耀。”
三秋站起身停止了腰板,底气十足的说出这段话,她就是要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她的目的。
“我知道的,三秋这个名号在清水很响的。”
“六岁登台,八岁填词,这应该就是天赋了。”
他们的议论顿时转变了风向,但是这些片面之词并不能说服他们把宝贵的参赛名额交给她。
“之前班主说是要各凭本事对吧。”
“是,我是说过。”元秀怔怔地说。
“那就按规矩来吧,关乎你们的去留你们如此重视情有可原,我一定要你们心服口服才是。”三秋向里面看了看,“这里是有什么乐器吗?你派出你们选定参赛的人,我们比试一场。”
话说得毫不费力,但是在他们看来也不一定是胸有成竹的。
“我和你比。”元秀站了出来,弯腰向前做了个请的动作。其他的人没有任何异议,对这即将到来的比试满怀期待。
三秋和元秀一前一后走进了场内,阿红和酡颜紧跟着,随后剩余的人都陆陆续续进来在台下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