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不大的客房中,三秋、阿红、酡颜、沈木禾、述安五个人面面相觑,一言不发。
“执首,需要我送些茶水来吗?”元秀恭敬地站在门口。
“不用了,我这儿有些私事要处理。”
“那我就先去帮执首报名参赛了。”
“去吧。”
阿红总觉得气氛怪怪的,空气中散发的情绪太多,融合在一起有些让她不自在。
酡颜倒是警觉了起来,毕竟这两个人是新面孔。
匆匆赶来,一刻未停,木禾额边的碎发也零零星星垂了下来,看到朝思慕想的她,瞳孔的收缩似乎都变得不太正常,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这么不受控制了?
虽然相思之疾得以慰藉,那伯母的事又该如何开口呢,他的眼神微动,有些犹豫,有些隐忍。
述安此刻真得算得上是如坐针毡,手心无意识渗出了汗渍,就连脸上的表情也是纠结得很。
“现在可以开始了吗?我先问,你们怎么来了?”三秋倒是其中最为正常的一个,不过看到木禾踏进门槛时内心还是泛起了阵阵涟漪,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木禾抿了抿嘴,述安眼神躲闪,二人似乎都没有作答的准备。
“怎么,专程来给我打哑谜?”三秋看这二人有话憋不出的感觉顿时有些急躁。
“木禾,你说。”三秋定定地看向了木禾,眼神传达的是绝不可以反抗的信息。
木禾喉咙上下移动,舔了舔略微干燥的唇瓣,看了看一旁的述安,述安点点头之后他才仔细地把安茹被掳的前前后后交代了清楚。
述安双手紧握,眼眶布满了血丝,“师姐,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阿红怔住了,她不安地看向了身边坐着一动不动的三秋,小脸蛋皱成了苦瓜,但却不敢出声。
三秋眼神呆滞,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只是泪水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滴落,浸湿了身前的桌布。
“你说,我娘可能在静安?”终于,一句哽咽的话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信息来看,静安城常府的可能性最大。”木禾握住了三秋冰冷的手,想给她一些安慰。
“师姐,我一定会找到师娘的,对不起!”述安从没见过三秋这副模样,就算是师父过世她都没有这样陌生过。
述安的声音越发哽塞,慌乱地看向三秋,乞求她能回应一下自己,哪怕打他骂他他都可以接受。就连阿红也能感受到他此时的无助,毕竟那是小姐唯一的亲人了。
“你们出去吧,木禾留下。”三秋说完这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即便是端正地坐着也能感受她忍耐的莫大痛苦,小小的身躯轻微颤抖着,指尖握得惨白。
“师姐。”述安轻轻呢喃了一声,两行泪就像决堤了一般。
小姐现在定是难过得不得了,也怕自己一时冲动说些伤人的话让述安少爷内疚加深才不理他的吧,她拉住了站都站不稳的述安,算是拖着带了出去。
房门关上了,过了一会门外一点动静都没有的时候三秋终于忍不住了。
她抓住木禾的胳膊,“你告诉我,我娘几时不见的,过去多长时间了,啊?”
眼眶的红映衬着脸色更差了,木禾为她擦拭泪水,“按照时辰算一日左右。”
“一日了。”三秋的声音都变得虚弱了,眼神的空洞让木禾的心揪了起来。
“一日了,娘会在哪里,遇到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三秋哭吼了出来。
木禾紧紧地抱住了她,在她的耳边不断地重复,“伯母不会有事的,你要冷静,安安,你要冷静,相信我。”
“静安城这么大,怎么找,常府,对,你不是说很可能在常府吗?”三秋满眼泪光地注视着木禾。
“这是我的猜测,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伯母带回来的,你要相信我,好不好?”木禾又把她搂进了怀里,声音温柔到了极致。
安安,以后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让你难过成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