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德在天牢气绝身亡了。”诚己虽然是看着繁星,但是余光一直停留在一旁的黎明身上。
黎明检查着自己刚才被烫伤的手,完全没有看二人,没有发现诚己在用余光看自己,但是繁星发现了诚己在看黎明,给了诚己一个警告的眼神。
诚己收到繁星的警告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诚己许久没有看见黎明,突然看见黎明对方又是刚哭过的样子,诚己就担心的多看了几眼,却忘记了自己不过是一个天将,不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我知道了,你们直接把他放进棺材沉入寒冰河。”
黎明听到繁星的吩咐抬起头看了一下诚己,又看向繁星道:“哥,要不我们还是先去了翼族回来再做决定?”黎明刚才虽然在看自己的手,但是耳朵却一直在听着诚己和繁星的对话,虽然景德不值得同情,但是黎明还是希望自己的养母也是自己的姨母的清雅天后后悔,毕竟他们相处了几十万年,或许他们之间是有不舍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吧。”繁星伸手牵黎明起身。
繁星和黎明并肩走在一起,明明繁星比黎明高了许多,平时步伐也很大,但是和黎明走在一起时便会故意合着黎明的脚步同黎明一起走小碎步,硬生生的把一步拆作了两步。
诚己看着二人的背影十分的羡慕,他也很希望自己能像繁星一样陪在黎明的身旁,也希望自己能合着黎明的步伐走小碎步,希望自己也能做粥给黎明喝,但是诚己知道自己没有立场靠近黎明,他让人为自己占卜过姻缘,自己的姻缘里是空白的,也就是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和任何人在一起,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动那些心思,不过是给黎明带来困扰。
黎明和繁星来到翼族的大门口时守门的侍卫和附近的的仙娥都恭敬的向二人行礼。
“恭迎天帝、公主。”
“嗯。”繁星拉着黎明的手头也不回的答了一个嗯。
二人来到羽皇的寝殿时清雅正守在羽皇的床边照顾羽皇。
“姨母,外公。”黎明来到羽皇的床前握着羽皇的手检查羽皇的身体。
清雅看着黎明眼泪直掉,繁星在后面看着也不出声,只是好像除了黎明谁也看没见一样。
黎明给昏睡的羽皇检查了身体后回头发现清雅泪流满面也是手足无措。
“姨母你怎么了?”黎明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在清雅哭的时候去抱着对方,其实清雅在当了天后之后只哭过两次,一次是慕色险些身亡,一次是她在天牢见景德,这是第三次。
清雅感到了黎明对自己的疏远,眼泪流得更加的厉害。
黎明看着清雅哭不知道和该怎么办,如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以前自己一定会抱着对方安慰,但是现在经历了这么多,黎明没有办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离开天界时清雅未来不让天帝景德生气没有去追黎明,也没有去关系独自离开的黎明,黎明不会很清雅,但是不代表她能忘记清雅对待自己的态度在一夜之间便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前清雅对她的爱是毫无顾忌的,是存粹的,但是来还是为了景德的天帝之位弃自己于不顾,现在对自己的感情或许更多的是愧疚,黎明最不需要的便是愧疚。
黎明看着清雅哭有些头大,求救的看向繁星。
繁星收到黎明求救的眼神立刻上前把黎明拉到自己的身旁。
“姨母,黎黎刚大伤痊愈,你救不要再这样对着她哭了,万一把她急出一个好歹我该难过死了。我们来是想通知姨母景德已经在天界的大牢里去世了,我准备把他的尸体沉入寒冰河,姨母若是想要再见他一面便抓紧些,姨母若是不看我便吩咐他们直接把景德沉入寒冰河。”繁星虽是笑着对清雅说话,但是一口一个姨母,一段话便有好几个姨母,明显的表面了黎明于清雅现在已经不是母女关系了,应该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让黎明为难。
清雅当了几十万年的天后又怎会听不懂繁星的意思,既是当初为了景德放弃了黎明,现在又有何脸面再让黎明如同幼时那般对待自己。
“最后一面前几日已经看过了,你想沉入寒冰河便沉吧,只是可否让黎黎留下来小住几日?”清雅知道自己有愧于黎明,但是她现在还是想再和黎明相处一段时日,她怕现在自己不开口以后便没有机会了。
“哥?”黎明有些抗拒和清雅相处,但是又不忍心直接拒绝对方,又只能是求助繁星。
“黎黎的身体不太好,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小住就算了,若姨母真的不舍得黎黎,那黎黎便在这里和姨母相处半日可好?”繁星拉着黎明的手提出一个建议。
“好。”清雅知道这是繁星最大的让步,尽管繁星直接把她当作外人,把翼族当作外面,但是清雅还是很感激繁星让黎明留下来和自己相处半日,若是按着黎明的心思来,或许她是连半日的机会也没有的。
清雅拉着黎明离开时繁星拉着黎明的手轻轻的握了一下,示意黎明不要紧张,顺其自然就好。
黎明和清雅在房内谈话,繁星便在院子里喝茶等着黎明,只要黎明大喊繁星便可以及时来到黎明的身边。
清雅握着黎明的手坐到椅子上道:“黎黎,你失踪了这么久,经历了很多吧?慕儿还好吗?”
“二哥他很好,但是现在暂时不能现身,姨母如果想二哥哥需要再等一段时间。”黎明没有说自己好不好,只是说慕色的情况。
“那就好,慕儿当时受了天雷劫,听说是你救走了他,我怕他熬不过。”清雅得知慕色没有事脸色好看了许多。
黎明看着清雅的反应心里有一丝丝的冰凉,自己没有回答自己的近况,对方便不再追问,就算知道是自己在天雷劫中救走了慕色,也没有问自己当时有没有受伤,只是问了慕色的情况,刚才还是一副十分愧疚的样子,但是转眼也不过是只记得慕色一人,只字未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