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何门刚回到院子里,就看到莫田溪委屈兮兮地两眼吧啦着他,活像何门欺负了她似的。
何门一时间也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什么我知道了?”
“今天梁先生发了好大的火!再加上你今天又没去,你可把我们所有人都害惨了!”莫田溪嘟哝着嘴,陈述起何门的“罪行”。
“哦,就这点小事嘛!别往心里放!”
“整得好像跟你无关似的,”莫田溪翻了个白眼,却发现何门一副笑盈盈的模样,不由得好奇道,“你怎么一直在傻笑?遇到什么好事了?”
“咳咳,我哪里傻笑了?不过确实,今早收获良多。”何门清了清嗓子,笑容快速收敛,正色道。
“是什么?是什么?”莫田溪连忙问道。
“你猜!”
“我才不猜呢,”莫田溪撇了撇嘴,话锋一转,说道,“对了,接下来你没什么事吧?教我修炼天之流派的功法呗!”
“你还玩真的啊?不过很不巧,我没......”何门最后一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就发现莫田溪眼泪大珠大珠地往下落。
“骗子!大骗子!”莫田溪嘤咛道。
“我怎么就骗子了......算了,那你跟我来吧。”何门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
何门倒也不是妥协,而是碰巧需要钻研一番新的功法,这时带上莫田溪,总比开始修炼的时候她再在一旁唠叨要好上许多。
莫田溪顿时停止了哭泣,几乎一瞬间便恢复了笑颜,脸上甚至连泪痕都找不着了。
“就知道你最好了!”
“这死丫头,就知道在这种小动作上花心思!”何门暗暗腹诽,摇了摇头,便领着莫田溪来到了一处阳光充足之地。
“天之流派,共有四类,其中云类功法是我未曾涉及的领域。所以,我就教授你日月星的功法好了。”
莫田溪乖巧地听着,没有丝毫捣乱的迹象。见状,何门也稍稍松了口气,紧接着说道:“天之流派与人地两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其修行,是以‘观’为主,因为无论是是太阳、月亮、星辰甚至是云朵,都在我们不可攀及的天上。所以,在白昼之时,我们观察不到月亮和星星的痕迹,这种时候,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观日。”
日为群星之首,倾天光之泽,鼓万物萌生。因阳而天地暖,因阳而岁无寒。日之意,眼为光,身为焱。日之魂,温即生,严即亡......
何门一股脑地把先前所记《观日术》的内容通通复述了一遍。何门不知道的是,自己这般毫无侧重点地背诵,与梁先生的讲读课相比,在枯燥方面简直有异曲同工之处。
不过莫田溪还是耐着性子听到了底。见何门停下了说话,她才微微侧着头,十分严肃地说道:“何门,你通篇废话的样子,好像一个神棍!”
何门脑海稍稍一琢磨,也觉得这《观日术》通篇犹如废话一般。但他怎么也不会在这时服了软,嘴硬地说道:“你觉得是废话,说明你根本不是这块料,连重点都把握不到,还修炼什么天之流派!”
“啊?本来就都是废话!谁不知道太阳发光发热?这我还用你教?要是这也算天之流派的修炼核心,那本姑娘就是修炼天之流派的超级大天才!”莫田溪不屑地说道。
“啊,何师弟,莫师妹,你们在讨论《观日术》吗?”这时,薛翰迪回到了院中,听到两人聊天内容,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还真是个功法?”莫田溪愕然道,直到刚才,她还以为何门在糊弄自己。
何门得意地扬起嘴角,正打算嘲弄几句时,却听薛翰迪又道:“是啊,这的确是《观日术》的内容不错。我虽然只听得后半,不过师弟告诉你的确实是总纲无疑。但是,若是想修得此法,重点在于解纲,完整听下去而不去细品其中深意,就是大先生来,想必也是修行不下去的吧?”
“你果然在耍我!”莫田溪闻言,怒瞪着何门。
何门心虚地撇过头,他可不想承认,自己也不过是刚接触这门功法。
“那薛师兄,怎么解纲呢?”莫田溪望着薛翰迪,问道。
“这个问题,要让我来解答恐怕就真的是误人子弟了。我虽然对《观日术》有一点了解,但我自身修炼的功法,却是《观月术》。要是询问我《观月术》的修炼细节,我还可以说上两句。”
“唉?那师兄你是否能白天修炼呢?”何门忽然问道。
“何师弟,你问这问题还真是奇怪。我修炼的是《观月术》,自然无法在月亮不在的时候修炼啊。”
“那岂不是很不便?为何不修炼《观日术》?这样白天黑夜不就都可以修炼了吗?”
“何师弟,难不成你现在,双法同修?”薛翰迪眼睛微眯,身体微躬,上下打量着何门。
“别猜了,这小子修炼的是星辰类功法。具体说名字的话,就是那本《观星术》!”这时,张晓隆的声音忽然响起,其身后,叶晴、钱良的身影也紧随在后。
闻言,薛翰迪不由得露出震惊之色,就连叶晴钱良也满是诧异地望着何门,好像看到什么怪物一般。
“大师兄,你是指那本《观星术》?”
“除了那一本,还有什么理由值得大先生对他如此重视?不过最后,也没从他身上问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了。”
何门神色微凝,望着张晓隆,露出沉思之色。
关于自己的事,大先生并没有对其他人说过,但张晓隆却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来他与大先生的关系,恐怕比自己想的还要紧密。
“你真的,修炼了《观星术》?还没服用过天给丸?还修炼到了侍级?”叶晴忽然问道,像是盘点了众人内心的所有疑惑。
众人的视线不由得落在何门的身上,何门点了点头,道:“没错啊,这有什么奇怪的吗?”
忽然,院子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你是雪国人吧?”钱良开口道,指着何门,眼中顿时流露出了看向罪人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