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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不,楠君,不是这样的。国会和内阁不是一回事。民主主义的原则是三权分立,立法机构和行政机构是对等的。一旦当上议长,就意味着要脱离党派,贯彻立法机构的立场。即使是对改进党不利的事情,从议长的角度出发,也可以、并且应该作出决定。我这是班门弄斧了啊,不好意思。”

听着关键时刻重光葵纯理论的说服,次郎回想起战争中有一次也和他产生过激烈的争论。那还是老百姓们坚信日本已经打了胜仗的那年夏天,次郎说无论如何也无法与近卫的辅弼政治体制保持一致,重光说:“不一致也没什么啊,有道是和而不同嘛。”次郎抓住话把儿,反问道:“接受你讨厌的东条英机的请求、发挥对中国外交负责人的作用,也是这么回事儿吗?”这一问惹着了重光,他强烈主张道:“政党政治家如果只是赞成或者反对地叫嚣也就罢了,技术官员要是也那样就不行了。如果你认为对国家有益,即便整个过程你不喜欢,也有协助和出力的义务。”他这么一说,次郎也觉得不能就这么退缩下去,于是说了真心话:“重光先生,你合作东条和小矶的外交政策就会改变吗?我在拓务省的时候,和很多军人有过交往,除了石原莞尔,就没见过一个像样的。”重光不做声了,脸上现出复杂而不快的表情。

那天,二人的意见没能达成一致,但重光对楠次郎却有了很深的印象——楠次郎至今仍然保持着大隈重信的思想,他有着野生男人的优点。而次郎也在内心理解了重光——他有着永井柳太郎所没有的厚重,也许,模范外交官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在楠次郎来说,政治上的决定,多半会很大程度上受到对人的好恶的影响。这与他搞实业大不相同。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政治上的判断方法和搞实业会截然不同,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对此丝毫不感到矛盾。他并不是因为觉得政治是虚的、实业是实的,而有意识地区别对待的。次郎没那么精明。

如果非要找什么理由的话,那便是,政治是当街上演的戏剧,实业则发生在土墙内。在楠次郎的意识中,这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分类。所以,在他看来,不论时代如何变化,应该在土墙内进行的事业中有工会之类的组织存在,这本身就只能是令人不快且违反原则的。对他来说,所谓民主主义,无非是尊重雇工、体恤下人,所以他特别讨厌劳资合作这个说法。自古以来,哪有说亲子合作这种蠢话的家伙?

“真羡慕你们公司啊,劳资合作,没有罢工的。”如果有人用这种话褒扬次郎的经营手腕,次郎多会在心里骂娘——什么玩意儿,吐出“合作”这么酸掉牙的词儿——然后翻着眼睛看他。次郎认为,对应该当街上演的政治,重光那种即使内心反对,作为外交家也要合作的态度,只能让这出戏更加难懂。

另一个因素,就是演戏的演员得好。在次郎看来,以前,永井柳太郎是个好演员,战败后,重光葵承担了这个任务,所以,他说“我想推荐你当议长”,着实让次郎很犹豫。

作为一个冷静的实业家的判断告诉他,眼下的公司可不是投身政治的状态。六年前,骏函铁路就申请了箱根的小涌谷和小田原之间的公交线路的许可。箱根登山铁路、小田急电铁、东急电铁集团认为这是楠次郎称霸伊豆箱根政策的第一弹,转而反击,处处冲突,还打起了官司。其中,被称为东急集团的企业集团向小涌谷、早云山、湖屁间的汽车专用公路方面提出开通公交线路的申请,惹恼了楠次郎。次郎自恃这条公路是自己苦心经营的结晶,所以他认为,动用衙门的权力横插一脚的做法简直就是入室抢劫的强盗。后来当了运输大臣的老朋友宫泽胤勇想居中调停,无奈楠次郎和对方总帅五岛庆太都不屑一顾,无心回应。

这种事情随便拣出一个,都让人无法专心政治。然而,次郎却又无法打消内心的声音——面对求之不得的地位和荣誉,也没有必要故意拒绝啊,举政治家之重,对发展实业和官司大战也应该是有利的。

次郎虽然知道这个问题不是能和别人商量的事情,但他认识到,有必要准确了解政治的动向,便找到了通讯社的外村甫。

外村由于战败后高层遭到肃清而成了负责政治的常务董事。好久不见,也许是年龄的关系,外村胖了一圈儿,也有了一点架子,但他一落座就说:“我想是权威人士推荐的事吧,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外村的问题让次郎吃了一惊,但他还是佯装不知地讲了叫外村来的目的:“啊,我是想了解一下4月19号以后的整个动态。”

外村便不再追究议长的事,说道:“政治,我想,可以说是开始动荡了,其背景有两个,一个是由于讲和条约生效而成了独立国家的国民意识反映出来的,一个是吉田领导力的低下。可以说,现在进入了绪方、鸠山、重光这三个人进行领导力竞争的时代了。”接着,他还分析说,社会党只要不摆脱现在这种光说不练的状态,就会逐渐失去影响力,而只停留在批判势力的范围里。

“费了那么大劲儿才讲了和,结果却失去了领导力,这就是所谓的政治吧。”次郎又想起了第二届大隈内阁时代大隈先生的恶战苦斗,不禁感慨起来。

“机会后脑勺上可没长头发,它来了,你就应该紧紧抓住刘海儿。一来,我认为,改变国家政治的时候到了;二来,我是您晚辈同乡,所以才这么说。”外村一次也没有提出“重光是不是来谈议长的事了”之类的问题,在最后谈了谈自己的希望,就回去了。

次郎对小老乡的成长感到很高兴。想想看,自己都已经六十五岁了,那么外村应该早就过了五十。次郎想,一旦候选议长的决心已定,要首先向外村报告。接着,次郎又想起了外村在九段会馆举办婚礼时自己祝词的情景。

那还是在和美英开战之前,日军在中国大陆的艰难也没有受到报道,日本仿佛还留有安定和从容。想着想着,那天出席婚礼的小林银兵卫和平松摄绪的面庞浮现在了眼前。我还想呢,小林是纳税大户议员,他来参加婚礼还情有可原,可平松摄绪为什么会来呢?次郎想,也许是新娘那边请的,又突然注意到,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住进疗养院的恭次了。

听说热衷于共产主义的恭次吐了血,次郎想,这下完了,但还是求邮电通信省的熟人让恭次住进了疗养院,可不知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忘了。后来一直没有音信,看样子大概是没什么事。尽管如此,如果还是气息奄奄的状态,就不能不打个招呼了。

想到这儿,次郎突然放心不下,便给东京邮电医院的医生打了电话,请他过问一下恭次的病情。这个医生曾经给次郎做过前列腺切除手术。

不到一个小时,那边就有了回音,说新药试用成功,就算恢复了健康。院长保证,不论什么时候出院都没关系。

次郎想,要是这样的话,不妨用一次看看,就派神户谷调查恭次的近况。思想倾向自不待言,次郎还想确认一下,恭次是还想上街,还是想进入土墙,过低调的生活,成了一个不好高骛远的大人。

虽然只有短短两年,沉湎于和自己年龄相差悬殊的恭次母亲的记忆,就像梦幻中的光景一样,在次郎心中闪过。尽管如今已经激不起任何感慨了。

让神户谷调查恭次期间,为决定到底要不要接受重光的推荐,次郎打算回麻布的家一趟,给祖父的牌位上上香,合掌祈祷一番。

次郎此前也有过几次在决定事关人生的大事时拜佛拜祖的事情。在他看来,能忘我地对自己倾注满腔爱心的,只有祖父清太郎一个人。次郎忽然想到,恭次这家伙也是和母亲骨肉分离的。这个发现,同时勾起了这种身世的家伙得当心和他回来后给他找个好媳妇这两种心情。

正要从议员会馆的房间出去时,正碰见两个记者,一个瘦高,一个短粗。

“您参加议长选举吗?”短粗男人问道。

“啊呀,你说什么呢?”次郎装糊涂。

“不是重光总裁请您出山了吗?”瘦高记者盯住次郎,想探寻次郎表情的变化。

“这事儿我可不知道。”

离次郎稍远一点的地方,一个摄影记者模样的男人正在拍照。次郎的两个秘书从隔壁房间里飞奔出来,急火火地说:“对不起,有点急事,请让开路。”说着,横在记者前面,引次郎上了电梯。

28

从楠次郎那里出来,外村径直就拜访了改进党总裁重光葵。他要告诉重光,自由党已经把宝押在了资历老、树敌少的益谷秀次一个人身上。

“这阵子,党内取得一致,说是选出一个分党派的三十五个人也有可能同意的人。”外村说明道。接着,他又表明了自己的意见:“副议长还是从左派社会党中选比较好吧,因为已经成了第三党了。”

“从道理上讲应该是这样的,不过,我不想让右派社会党中出掉队的。”重光说。

外村从他的话里感觉到,他已经动了真格的,开展了“重光首相”的活动,便献策道:“成立重光内阁的时候,许诺他们大臣的位子就行了。西尾末广这个人会为了这个统一党内认识的。”

重光重重地点了点头。他是从外交官转而从事党政工作的,所以和党内有权势且当过总理的芦田均他们不同,不太擅长和其他党的交涉以及操纵党内的权谋术数。对他的这一点,外村虽然时常感到焦急,但他又想,也正因如此,才需要自己这样的顾问啊。于是,他讲了自己的见解:“芦田还有野心想当议长候补呢,估计没人买账吧。”

芦田在曾为副总理的西尾末广的受贿事件中是被迫辞职的,所以,对总理的位子心怀留恋也是可以理解的。正因如此,如果重光总裁请求就任议长,就会被捧上这个位置,那么重光和芦田的关系就有失和的危险。

“松村怎么样?他的话,左右社会党也许都会认可的。”外村的问题有点刁难了。

“政治家、特别是议长这样的位置,是需要灵活性的。认真和灵活性怎么统一很重要。至于别人的事,我说不好。”重光对交心的记者直率地答道。其中也隐含着自己也在为同样的事情而烦恼着的意味。战争中,六庄馆成为大东亚迎宾馆的事就是外村抢先报道的,而告诉他这个消息的,正是重光。重光抬起头,问道:“外村君,你老家是哪里?”

“滋贺县。滋贺县的中间儿那一带。”外村回答说。

重光陷入了沉默,不做声地看着外村。他记得外村曾经说过,政治需要楠次郎这样不像政治家的政治家,于是,他明白过来今天外村为什么到他这里来了。只是,重光还什么都不好说。因为楠次郎本人还没有回话,到底接受不接受推荐。左派社会党已经答复说出一个副议长,但右派由于想当大臣的人太多,需要时间进行调整。如果议长推荐人的名字不保密到最后时限,整个重光首相的构想就有全盘崩溃的危险。

5月13日中午过后,右派社会党回复说,以三名阁僚的位置做交换条件,支持改进党的议长候补。三点钟,重光对楠次郎说明了此前的经过,并取得了次郎接受推荐的同意。

次郎接着提出了忠告,说:“如果决定这样了,就在当天把首相提名选举也一道进行了吧,夜长梦多啊。过了夜,情形也许就会发生变化呢。”他有过痛苦的经历。反对藩阀政治、主张政党内阁的明治后期的政友会和民政党,在关键时刻遭到以山县有朋为首的重臣派的离间、瓦解,最后又回到了元老统治之下。他听大隈亲口说过,明治三十一年的第一届大隈内阁只维持了四个月,就是因为此。而大正三年成立的第二届大隈内阁维持了两年半,是因为元老那边断定,民众的大火,非早稻田的水泵不能灭掉,于是以大隈重信为招牌,以此压服对实现政党政治热血奔涌的民众。当时,次郎二十六岁,是大隈门下最年轻的活动家,在他的记忆中,有这样一种认识,即政党这种组织对威压和收买毫无抵抗之力。

然而,官僚出身、以踏实见长的重光,却没能充分理解次郎忠告的意味。

正如所料,议长选举是在自由党的益谷秀次和楠次郎之间决一雌雄的。次郎以超出对方四十六票的优势当选议长,左派社会党的原彪被选为副议长。但是,当晚没能进行首相提名选举。自由党分党派对左派社会党的入阁提出了异议。第二天也花了很长时间讨论,结果,吉田茂以微弱的优势,战胜了在野党联合推荐的重光,于三天后的5月21日,组成了第五届吉田内阁。

很快,到了11月末,自由党分党派的三十五名成员中,有二十三名回到了原来的党,有骨头有气节的三木武吉、河野一郎等残留人员组成了日本自由党。以从经济团体回归自由党为条件、将资金都交给了分党派投机分子等传言,以及美国机构指使分党派领导人同容忍共产主义的左派社会党断交等谣传铺天盖地,这一点和过去藩阀政治幕后活动横行的时代可以说太相像了。

报纸和杂志报道说,在野党方面能做胜利梦的,只是楠次郎和左派社会党的原彪当选正、副议长的那一个晚上。仿佛是要给这个梦以表现的机会,次郎在议长就职演说中加了众院事务局准备好的稿子里没有的一段,赢得了在野党议员的热烈掌声。他说:“国会是立法机构,而不是从属于政府的机构,但也不是在行政上有意敌对的机构,它是基于三权分立思想的对等的机构。”

就职演说一结束,事务总长鱼住就告诉他,按照惯例,就职议长后的第二天要去问候天皇陛下,接着还要尽早参拜伊势神宫。虽然次郎脑子里对这些礼节上的事情没有太足够的准备,但也许是因为情绪正高,所以对这些平时提不起兴趣的繁文缛节也并没有觉得熬煎。

次郎夜里很晚才回到在六庄馆原址新建的家,一进门,就对石山治荣下指示:“明天要去皇宫参见天皇,你心里有个数。你还是穿和服吧。”

石山治荣正在叠次郎脱下来随手一扔的衣服,这时她停下手,现出惊异的表情:“我,我也要去吗?”

“是啊。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就问问众院的副手或者他手下的科长好了,甲斐田就知道。”说着,他拍了拍手,叫来了从国会一起回来的甲斐田。甲斐田周到地报告说:“议长穿晨礼服,夫人穿带家徽的和服礼服才好。”

那天晚上,次郎兴奋得都没睡好觉。第二天一早,他指示,平时自己坐的车也要跟着众院的车去。名义上是石山治荣和秘书甲斐田乘坐,但实际上,他是要让素来辛苦的司机也分享自己的荣誉。众院事务总长和他同乘一车,在宫内厅和侍从会合。

一行人被带到垂着一座大吊灯的休息室。侍从问道:“议长是第一次拜见天皇陛下吗?”

“我没有做过大臣,所以是头一次。”次郎答道。

“那拜谒结束后,我带您转转,正好今天也没有外国客人来。”

次郎想,这是人家考虑到治荣同来的缘故,心里便很感激。过了一会儿,他们从休息室出来,上了十几阶木质台阶,来到中庭和外庭之间的拜谒室。天皇陛下进来后,侍从向天皇介绍了楠次郎,然后退下,拜谒室里便只剩下楠次郎和天皇陛下两个人。次郎自我介绍说:“我是楠次郎,这次意外地当上了众院议长。”

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陛下语调中特有的那种抑扬顿挫,次郎没有听得很真切,只觉得陛下的话听起来像是说:“哦,是吗,辛苦啦。”所以就只回了句:“啊,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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