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天空宛如被墨水晕染了一般,漆黑无比,只剩几颗零星在闪烁。夜已经深了,本来这片别墅区白日就不怎么吵闹,此时更显得尤为静寂。
灯火通明的房子内,俞思莞望着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封寒江,抿了抿嘴角,耳侧的发丝凌乱地垂了下来,她那姣好的面容上头一次出现了几分慌乱与不知所措。
她的行李箱还放在门口,一下了飞机俞思莞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生怕晚了一步就让封寒江生气了。
可是直到她到家后,封寒江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从始至终都一直盯着电视机,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俞思莞望着封寒江摆出来的冰块脸,眉毛纠结地皱在一起,他这副样子摆明了就是生气了,故意不理她来着呢。
俞思莞无奈地在心里叹了气,没办法,生气就只能哄着。
她走到沙发边上,在封寒江的旁边坐下,伸出手抱住他的手臂,一边摇一边开口:“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封寒江脸色微微一僵,他穿着睡衣,只隔了一层薄薄的布料,很清楚地感受到俞思莞那软弱无骨的小手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像一只小猫爪子住他心上挠了一下,又酥又痒。
不过他面上依然镇定自若,没有丝毫的表情,面对俞思莞这种半讨好半撒娇,只是轻哼了一声,撇过头不去看她。
俞思莞见他这副模样,挫败地松开了双手,转而坐到了封寒江的另外一边,看着他的眼睛,开口:“怎么了嘛?是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吗?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怕你出什么事情连夜买机票赶了过来,结果你就这么对我……”
她说着说着,不禁扁了扁嘴巴,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余光还时不时留意封寒江的表情。
果不其然,封寒江在听到这番话后,暗暗感觉不妙,冷淡的表情也终于松动了,他伸手把俞思莞耳边的碎发撩到后面,缓缓开口:“为什么要和陆骁在一起?”
“啊?”俞思莞愣了一下,微微瞪大双眸:“你怎么知道我和他在一起?”
封寒江冷哼一声,没有作答,只是脸色比之前更黑了一点。
俞思莞望着他这模样,不觉有些好笑,敢情闹了半天这是吃醋了啊。她站起身来,对着封寒江眨了眨眼,讨好似地开口:“好啦,我保证没和他之间绝对是清白的。不说这个了,你饿不饿呀?要不我做夜宵给你吃吧。”
封寒江正准备开口拒绝,可是瞥见她这风尘仆仆的样子,想必连夜赶过来连饭也没来得及吃,便没有阻拦她。
俞思莞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里面只剩下一颗西红柿以及几个鸡蛋,这还是她上次去超市买的。她无奈叹了口气,拿出唯一的食材,又从柜子拿出一包挂面。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做西红柿鸡蛋挂面。
封寒江也从沙发上起身,走到厨房,半倚着门框,望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弯了弯嘴角,心中的气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只不过是想稍稍惩罚一下这个小女人罢了。
他忽然眸光微闪,抬脚走进厨房,从橱柜里拿出一条粉色的印花围裙,封寒江站在俞思莞背后,双手绕过她的腰肢,将围裙系在她的身上。
他的头微微低下,下巴搭在俞思莞的左肩,两个人的脸与脸紧贴着,气氛瞬间暧昧了起来。
“你进来做什么……”俞思莞有些受不了忽然这么贴近,下意识地往一旁闪躲,可是她现在整个人都被封寒江圈在怀里,根本动弹不得。
“别动。”封寒江的唇凑在俞思莞耳边,轻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有些沙哑,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俞思莞的耳垂,惹得她有些害羞,耳朵瞬间通红一片。
“锅里还煮着面条,你别……”俞思莞的话说到一半,便被封寒江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几声细弱的呜咽声。封寒江一手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逐渐上移,扶住俞思莞的肩膀,嘴上不禁加深了力道,使这个吻更加沉醉。
“唔……”俞思莞生涩地回应着,双腿止不住地发软,要不是封寒江一直扶着她,恐怕她就跌在地板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封寒江终于舍得松开了她,舔了舔嘴角,一副满足的样子。俞思莞眼中含着滟光,微微瞪了他一眼,马上转身补救那差点糊掉的面条。
十分钟后,俞思莞端着两碗西红柿鸡蛋面走出厨房,却刚好碰到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封寒江,他的头发还滴着水珠,顺着下颚线滑进衣领下面,透着几分性感之色。
“你干嘛洗澡?”俞思莞坐在餐桌上,一边把另外一碗面条递给他,一边问道。
听到她的话,封寒江恼羞成怒地瞥了她一眼,接过面条,坐在她的身边:“你说呢?”
“嗯哼?”俞思莞上下扫了他一眼,忽然秒懂了些什么,眯着眼笑了笑,像极了一只偷到腥的小猫。
封寒江见她这幸灾乐祸的样子,忽然伸出手来,捏住俞思莞的下巴,眸中透露出危险的光芒:“你要是再不好好吃饭的话,我不介意再亲你一次。”
这句话的效果非常大,让俞思莞瞬间本分了下来,她拿起筷子,安安静静地将碗中的面条吃干净。
用过夜宵之后,封寒江主动地收拾起了碗筷,端去洗手池。俞思莞满意地瞧了他一眼,从行李箱里拿起换洗衣服就走去浴室洗澡了。
等做完所有琐碎的事情之后,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俞思莞躺在床上,困得不成样子,她从a城赶回来,一路上舟车劳顿,这会更是连眼皮都睁不开。
可是封寒江却与她截然相反,心心念念的人终于回来了,自然是兴奋地睡不着觉。他大手一伸,将俞思莞揽进自己的怀里,嘴却不安分地走她的脸上亲来亲去,一个劲地撩拨着俞思莞。
“别闹,我好困。”俞思莞闭着眼睛,拍掉那游走在自己身上的手,任凭封寒江怎么做,都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