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热搜?苏眠又是谁?”黄秀梅从大厅里走出来,一脸八卦。
白月头疼,没理董彦霖,一一唤人。“小姨,小姨父。”
至于一旁早就喊过的舒建国她点了下头,唤了句。“舅公”
“哎”董文兵对这个许久不见的姨侄女没什么话说,干巴巴问了句。“你回来了啊!”
“是。”白月点头。
“过来”黄秀梅拉过她笑容灿烂,毫不生疏的八卦。“你老实说,苏眠是谁,跟你什么关系?”
黄秀梅大白月二十来岁,完全把这个姨侄女当亲女儿疼,对她的终生大事很是上心,现听闻那么大个八卦,她好奇的紧。
白月撇了一眼董彦霖,笑着转移话题。“都快十二点了,该开席了吧,我先去见见外公外婆。”
董彦霖摸摸鼻子。
他刚刚就是太激动,没控制好音量,谁知道他妈又恰好出来了!
“行,你去吧!”黄秀梅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拍拍她的手,随后放开,推了她一把。“至于你的事,我们忙完了再讨论。”
白月“……”
这事怎么就过不去了?
她跟苏眠完全没有关系好吗?就连苏眠的名字她都是昨天在网络上看到的。
她知道,她这么说家里人十有八九是会信的,可问题是她不想刚解释了这事,又要面临七大姑八大姨对她婚姻的问候。
黄伟国穿着一身深红色唐装,平日不苟言笑的脸也被绷着,精神奕奕的坐在上面陪客人打牌。
听闻白月回来了,怎么都坐不住了,站起来就拉了旁边的老人。“根生,我外孙女回来了,我下去看看,你帮我打几盘。”
说完又对着打牌的几人。“不好意思哈,我下去一趟,你们玩的开心。”
“没事,你下去吧,打了一上午了,我们就不打了。”
“是啊,不打了,反正快开饭了。”
“对对对,你下去吧,坐了一上午,腰杆痛,我起来走走。”
其他人随着站起来,脸上没有丝毫的不快。
闻言黄伟国也不强求。“那行,你们随意,我下去了。”
说完,黄伟国转身朝楼梯口走去,舒芬又跟他们客气了几句,最后让他们再等几分钟就下来吃饭了。
楼下,白月上了几节台阶就看到黄伟国急匆匆下楼,连忙上去扶着。“外公你慢点走。”
“放心,你外公摔不着。”黄伟国身材偏瘦,走路利索。“你这丫头,回来也不说一声。”
白月笑了笑,也不解释。“你这是要去哪还是要接谁啊?”
“接谁,你说我接谁。”黄伟国乐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对于外孙女特地回来给他过大寿,他心里很舒坦。
“我猜,是我对不对。”白月难得俏皮,跟着他一起下了楼。
“你哟!”
接近饭点,楼下座位上稀稀拉拉的坐上了人,黄秀兰正被几个隔了几房的叔婶拉着聊家常,因为背对着楼梯,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情况。
但是跟她说话的人看见了,眼睛转都不转了。“秀兰,那不是白月吗,不是说她出国去了,不回来嘛?”
黄秀兰回头,果然是她姑娘。“阿月”
“妈”白月跟黄伟国说了一句,然后走了过来,看着座位上的几人,发现她都觉得面熟,就是时间太久,记忆模糊,忘了该怎么她们称呼。
“这是你五姑婆,六姑婆,还有三家婆……”黄秀兰给她说了一遍在场的人,为了常面不那么尴尬,又打趣了一句。“这么久不见,人都长变了,你怕都认不出来了。”
白月笑得亲切随和,叫人时一点都不觉得尴尬,几位长辈也是满脸笑容,态度亲昵,几乎将白月说成了一朵花。
不多时,听见黄秀梅唤她过去,白月礼貌的说了两句就离开了。
黄秀梅看她过来,拉着她,小声道。“你没事过去干什么,她们嘴碎的很,懒得听她们说。”
白月“……我就是看我妈在那里。”
“行了,你跟你弟去吃饭,招呼人我们会招呼。”
白月人都人不清,家里人说话又糙,难免有脑子卡壳的乱说,她侄女长得那么出众,可不能受那等子莫名的闲气。
董彦霖已经就坐,见白月看过去冲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过去。
黄秀兰也说了两句就离开了,五姑婆看着白月的背影跟妹妹小声哔哔。“这人长的再好看,再有能力又如何,还不是嫁不出去。”
六姑婆家里还算富裕,对自家姐姐的小心眼心知肚明,不痛不痒的回了句。“现在的年轻人都想玩高兴了再结婚,白月才二十六,长得漂亮又有钱,她着什么急。”
“话是这么说,可我听说……”五姑婆家里刨土,偶尔接点工地的活,对有钱的妹妹没敢硬犟,只是低下头,煞有介事。“听说国外的人都很开放,私生活很乱,你说白月出国才多大,哪里经得住诱惑,那身子怕……”
这话越说越过分,六姑婆耳朵疼。“那是人家的事,你别瞎猜测,况且……”六姑婆看了看‘鹤立鸡群’的白月。“你看她那样子,像是私生活乱的吗!”
“这哪里看的出来。”五姑婆不想承认,死鸭子嘴硬,尤其是想到家里那几个讨债鬼,更是气不顺。
六姑婆无言,转头看自家崽打游戏去了,摆明不想跟姐姐说话。
三家婆是个明白人,家里包有小工程,夫妻和睦,日子还算过得去,平日和这两个姑子并不亲近,故而对五姑婆的瞎扯,只是扯了扯嘴角,无语。
她也不知道她这三姑子,怎么就那么见不得别人好,总想往别人头上扣屎盆子。
幸好离开的黄秀兰没听见五姑婆这话,不让不得气死。
她亏欠她这姑娘颇多,平日都不敢说什么重话,居然还有人敢在她们的席上坏她姑娘的名声!
开席时间定正午十二点整,十一点五十多就有服务员拿来了筷子。
作为寿星的黄伟国被女儿女婿簇拥着说了几句,然后就挨着同族的亲戚长辈坐下喝酒了。
其他招呼敬酒的事自然由他女婿去做。
白月这才看见她继父,近五十的张斌一身名牌,仪表堂堂,跟一旁坐着的乡下的亲戚完全是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