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第一次感觉到在马背上飞驰的感觉,就这样又赶了一下午的路,大家都累的不行,尤利向布特提议在这休息一下,布特仔细观察了一下四周同意了。尤利在维格的搀扶下,才下地,尤利感觉到大腿的内侧火辣辣的疼。
一定是骑马给磨破了,但是也不好和别人说,想了想,不知道,对自己管不管用,尤利在大家没注意的时候,把一团白光塞入口中,然后吞了下去,里恩、墨里都在休整,尤利也坐下,等了一会,没反应,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后,还是没反应。
不应该阿,当初卖给戴芙娜美貌时,她戴上就起效了,自己感应的到,薇薇安的治愈是自己特别放慢了速度,但是刚刚自己没有调控时间,那应该就是马上起效啊,但是这么久了都不起作用,难道对自己没用。但是尤利还是不死心,再等等。
直到后来布特,塞给尤利一瓶药,尤利才认命,费劲的从地上起来,维格跟着尤利,帮尤利上了药,味道很刺鼻,敷在伤口上有些刺疼,缓了一会尤利才从地上起来。布特看着尤利的样子,晚上就在原地休整,这是尤利有史以来第一次在野外露宿,佣兵们两人一组,轮流值夜。
墨里和里恩很自然的躺在地上,尤利看着他们无奈的从包裹里拿出披风,靠在一棵树上,把披风披在身上,一开始还好点,后来尤利感觉肩酸背痛,还冷,这简直是野人一般的生活,一般人还真受不了,尤利默默的换了姿势接着睡觉,清晨,尤利发现在躺在地上,枕着包裹,睁眼就看见里恩在煮粥,这可真是难得,总算可以吃点热乎的了,这帮佣兵还真不错,不用想也知道是为了照顾自己。
早上在赶路时,队伍明显走的慢了许多,尤利察觉到不对劲,“布特,有什么问题吗”,一直久不开口的里恩说话了:“昨天晚上有三只灰豹子袭击咱们了,咱们身上沾染了动物血迹的味道,接下来可能会吸引大型的野兽,所以要小心。”。
尤利奥了一下,表示自己知道了,路上静悄悄的,尤利也不敢说话,毕竟自己一个“普通人”五感弱于他们,连昨天的打斗声都没有听见,更别说血腥味了。
忽的一下,布特闪了出去,以尤利的眼力就看见了一道黑影闪出去,紧接着维格也冲了出去,之后就听见布特一声,跑,尤利反应了一下,但是即使尤利眼力再不及他们,也看见兽的角了,驾着马想往回跑,但是马已经受惊,还是里恩使劲拉动缰绳,抽了马屁股一下,马才跑,但是这个速度,也跑不过后面兽群的样子,马已经受惊了,不顾后面坐着的尤利,一下子把尤利甩了下去。
尤利看着后面赶上的兽群忽然感觉命不久矣,这时,墨里唰的一下,把尤利扔在了旁边的树上,尤利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有点安慰,看着墨里额间的汉,尤利知道这不是累的,这是法术抽空虚脱了。
“该死,怎么会遇上兽潮,虽然是小型的,但是都是体型大的大家伙,我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你自己回去。”说着墨里就要提尤利的肩。尤利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抛弃他们自己离开,然而还没说出话来,就感觉提自己肩膀的手明显一轻,尤利回头,就看见墨里靠在树上大喘着气‘’。
马上兽潮就到他们站着的树底下了,一会树被撞倒,然后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没想到前一秒自己还在为他们不忍,下一秒自己就要一起葬身在这了。树身被撞击的剧烈摇晃,尤利一个没站稳就摔下去了,在摔下地的一瞬间,墨里死死的抓住尤利,尤利虽然很想感慨他们佣兵小队的态度,但是这也于事无补。
整棵树被撞折了,两人双双摔下地。尤利挥起双手,想尽力撑起保护罩,不至于被猛兽踩死,这种死法太丢面了,尤利抽干全身的力气,但是保护罩在被兽潮接触的一瞬间,就被撞破了。
没有预想中的死亡,尤利抓住虚空中闪现的碎片,兽潮在冲向他们时,直接穿过了他们的身体,尤利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些零碎的记忆涌进了尤利的脑海,脑海中反复传递着一个信息,神无之镜,但是一些其它的记忆太混乱了,一闪而过,尤利没有抓住,太多零碎的记忆,让尤利感觉到大脑被碾压般的疼痛一下昏了过去。如果附近有人的话会看见着神奇的一幕,兽潮过去。
站在兽潮中心的两个人毫发无损,虽然两人都倒在地上,但是这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墨里感觉到黑,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难道自己已经死了,怎么能这样,我还要回去照顾母亲呢,泪水从眼睛里止不住的流出来,也许布特大叔他们还活着,他们一定会帮我照顾好母亲的,他们人那么好一定会活着的。
只是,母亲,对不起。泪水滑落在墨里的脸上,是热的,嘶,墨里抽痛的坐起来,用余下的法术照亮周围,看见躺着的尤利西斯,还活着,明明记得倒在了兽潮中,怎么还能活着,墨里把尤利放到干净的一旁,先找找布特大叔他们吧。尤利应该没事,毕竟这片地方已经没有一只野兽了。
尤利站在一片镜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雪白色的头发,银蓝色的眼睛,一模一样的脸确是另外一个人,目光中透露出了失望与绝望,巨大的悲伤弥漫在男孩的周围,尤利盯了好一会。
这个人的感觉让尤利感觉到熟悉,难不成,这个人是自己的兄弟,自己一直要找的人就是他,他的悲伤似乎透过镜子,弥漫在尤利周围,尤利不喜欢这种感觉,伸手一挥,悲伤的氛围散去,之后便是一片清明,在这里尤利感觉到自己似乎可以为所欲为。
这里像是自己的意识领域,尤利尝试了一下,在这里但是自己脚底下的镜子,却怎么也不能改变。尤利看着镜子里的人散去,镜子里的画面又变成,一片白皑皑的雪山,上面有座宏大庄严的雪白色城堡,说是城堡不如说是一整座城矗立在半山腰的地方,鹅毛般的大雪,有人死在雪地上,一片一片的血迹,染红了城墙上的雪,那个白发的小男孩站在雪地里奔跑,后面有许多人追着他,就到这里,镜子里的画面一闪而过。
而后,镜子里又重新出来了一个画面,一个绿衣服的男人站在树下,树很漂亮,很吸引人,男人抽动手中的线,系在树上,笑的很开心,另一边,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之后变得模糊不清,镜子里的画面就消失了,再也没有别的画面。尤利看着,眼睛有些湿润。
这个人自己感觉似乎认识一样,就像生命中的某个人,地上的镜子忽然碎开了,一片一片的裂痕,凝聚成光点,飞到尤利的手上变成了一个小镜子,镜子周身是银白略带雾蓝的颜色,上面纹着漂亮花纹,雕蓝小巧很精致,但是镜面却照不出人脸,与其说是镜面不如说是冰面,而且镜面也全都是裂纹,难道这是神无之镜,那么刚才救自己的就是神无之镜。自己手中只是虚幻的镜子,真正握在自己手中的其实只是一个碎片,尤利看着躺在自己手心的镜子,慢慢的消失在自己指尖。
这就多了一件保命的东西,一片就这么厉害,如果是一整面呢?
即使碎了,对刚才那面镜子尤利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或许刚才自己看到的东西也许与自己都有关。而且这镜子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因为自己要死了激发了身体里的潜力?也许保护自己就是一种能力,自己要受伤就有莫名的能力产生保护自己然后供自己驱使?不得不说尤利西斯的脑洞开的很大,但是有一点是真的冥冥之中的因果真的是为保护他。
梦境破碎,尤利缓缓睁开双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周围没人,只有自己躺在地上,墨里应该早就醒了,走了?尤利望了一眼天空,墨里应该不会回来了,尤利相信佣兵们的诚信,特别是墨里半大的孩子,心机还没有那么深沉,也许是有什么事情。但是无论怎样,自己也不能留在这了。
包裹在逃跑的时候就丢了,还好纳戒里还有些干粮,但是尤利也不敢在这时吃东西,尤利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星星,大概辨别了一下方向,向矿区的方向出发。尤利闭上眼睛,虚握神无之镜的碎片,再睁开眼睛,尤利已经能看到完整的山体了,没有预想中的疲惫,感觉很轻松,甚至感觉有股微弱的暖流在自己身体里不断游走。
这就是自己要找的矿山,抬头望去三座大山交错连绵,尤利弯腰摸了摸地上的土,是矿土应该没错,尤利闭上眼再睁眼,已经到了山的脚下,这时尤利喘了口气。
看样子不能连续使用,使用这股力量对现在的身体来说负荷太重,只是第二次用就明显的感觉到胸口闷疼,现在肯定不能再上山了,尤利放出一团白色的光团,借着它微弱的光芒,大概看的清路,尤利摸索走到一个山洞,白色的光芒先跑进山洞,不一会回到尤利身边,围着尤利转了一圈,好像在告诉尤利洞里很安全,尤利扶着洞口慢慢的走进去,借着白团的光,尤利从纳戒里又取出一件衣服,铺好,慢慢的坐下。
“别转了,转的我头晕,帮我看着洞口”,尤利拿出牛肉干慢慢的嚼着。先暂时在这歇一晚吧,望着眼前冰冷的墙壁,尤利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