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后退,直退到床沿边上要掉下去,幸亏叫许西蒙拉住。她呼吸急切,瞪圆了一双眼睛,红着脸。不停扭着手腕要摆脱他。许西蒙有些无奈的笑:“本来是想让你走的,可你太能乱想,只好如此了。”
白乔荞羞红了脸,反握了他的手臂不放:“下流!”
他应道:“你是我老婆,对着老婆不下流,还能是男人么?”
“谁,谁是你老婆?”她脸都烫得要烧起来了。
他倒反而轻松了些似的,直往她身上贴,烫得她一个劲儿往后缩。要推开他,又惦记着他的伤,不禁急道:“你身上有伤,别乱动啊!”他倒是一点儿都不在意,含了她一边耳垂在舌尖轻咬,诱惑甚深道:“所以,你要辛苦一些。”
“许西蒙!”她真是急起来,他竟会有这样缠人的时候。恐怕还是药的缘故。这么想着,便急着要去打电话给卢志森。可身后的人不放手,她畏首畏尾,大半个人都被他揽着不能动了。
“你别,哎,你放手,喂!”光光听到她在恼羞成怒的呼喝。倘若说,起先的确有药的缘故,导致他体内燥热,对她起了渴望的念头。可,放松自己搂了她到怀里,那思念比药物的副作用更想要她。
许西蒙将滚烫的脸贴在她露出光滑肌肤的颈子后头。滑腻微凉,缓了他许多热。低低的叹息,啄吻,鼻端有她身上的馨香,胸臆满涨,他在她颈后盖下了独属他的印痕。
他的渴望,乔荞不是傻子,全然能够明白。可她却缩写不敢动,更不敢回应他。唯有的一次愉快的****,是她仍没有记忆的时候,包括她的第一次,到她从车上跳下去之前,每一次都是他在强迫她,更甚的是,逼迫她在接受他时,连自己的灵魂都嫌恶唾弃。那一次次的折磨,远深于她受过的他唯有的一次全心爱她,也远不足以消弥她对****的惧怕。许西蒙抚到她僵持的背脊,心中已是了然。本想就此作罢,哪怕忍耐难熬,也不愿再强迫她,却又怕她从此对此事敬而远之,反是不妥。便将挠心的千万只猫爪一并抑着,轻掰过她的身子来,要她面对了他。
从她额角开始,一一细心吻过,留恋在她不住颤抖的双睫上,爱她怯弱阂上的双眼。这一双眼睛,他的影子第一次出现在那里,阳光遍地,如今,他的身影虽仍能出现在那里,却暗淡无光。什么时候,她愿意完完全全的放开心扉,好好的接受他这个迷途知返的糊涂人。再是她的鼻尖,哭时,总让人忍不住心疼的红成小兔子。她的唇,亦是他尝过世上最美的蜜糖。褪了她衣衫,他的唇舌流恋于此,旧有的伤痕已淡极,仍旧落下红痕,用心记得她因他受的罪。白乔荞根本抵挡不住他如此温柔,虽吊着一颗心,身体却已酥软成一潭湖水。他款款待她,不急着占有她,先让她几次忘情于他给予的感官巅峰,待她浑身无力的蜷缩在他怀里,才突然扶了她的腰,让她坐上了他的胯间。以如此羞人的姿势坐在他身上!白乔荞一瞬间清醒过来。
她低低“呀”了一声,手轻按在他腰上,要下去。他不让,她又不敢用力,怕不小心按到他伤处,便僵持起来。白乔荞直想找个洞钻起来,她的样子一定难看极了,耳朵都要烧起来,脸埋到他颈间不肯抬起来,羞恼的直嚷:“放我下去,你放我下去。”
他扶了她的腰稍稍抬起一些,眯了眼睛看着她道:“都依你。”白乔荞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身下酸软至极,小腹处胀得难受。但绝说不上不喜欢,当即伏在他颈窝处湿了眼眶,低低啜泣着恨他:“我就知道你又这样,不管我愿不愿意。还声声的说没我不可,什么都依我。现在,现在……”说着,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许西蒙附和着她抽气,连连道:“你让我放你下去,我不松了手放你下去,怎么不是都依你了?小兔子,你的牙是越来越利了,一点不留情。”说得白乔荞半天回不上话,红透了脸直骂他流氓。
他倒不还嘴,就由她在那儿骂。先着还闷闷的笑,到后来,白乔荞便也骂不动了,身子软得不行,尤其是被他占了的那处,难受得他想哭起来。推了推他的肩膀,她开不了口,只好这样暗示要他别难为她。他明明也是难受的,却和自己作对似的,偏是不动,白乔荞就真是要哭了,拖着调子在他肩膀上边咬边恨他:“许西蒙你怎么这么坏,你讨厌!你讨厌死了!”他咬着牙,忍受她舍不得下力道的牙齿,细细密密,发痒的惩罚,忍受几乎炸开的错觉,脸贴了她汗湿的脸,低声解释道:“以往每次都是我逼你,折磨你,要你难受,要你快乐。这一次,你来决定。”
伏在他颈间的白乔荞傻傻的抬起头来,无神的眼呆呆的望着他,抬手摸着他的脸颊,指尖微微的颤,半晌才喊了一声:“西蒙。”便再说不出话。
他没有一刻不在想着她,不在念及她的感受。反倒是她,尽只想着自己,畏首畏尾。她哭红了的眼忽然一弯,破涕而笑,寻到他的唇,深深的吻了一记,脸蹭着他的脸又哭又笑:“你很坏,再没有比你更坏的人了。”身子颠颠的微颤,便让他的忍耐更加难熬。亦发现她突然也趴着在他身上僵了一下,知道她亦是被方才的乱动扰到了。许西蒙半抱了她的腰,顺势诱导:“好老婆,你再不动,为夫就要死在你身下了。”白乔荞羞得全身都红透,扭了扭,却不得要领的直尴尬,噎了半刻才吞吞吐吐的贴在他耳朵边抱怨:“你明知道我不会,讨厌死了,许西蒙你这个花言巧语的骗子。”惹得他止不住的发笑,扶了她的腰,缓缓送她上那感官愉悦的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