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四个大汉中的其中一人正好像死狗一般瘫在地上,不知为何,此人的一只脚腕正被付云抓在手里。
付云这家伙,抡大锤上瘾了。
四个大汉听从月茹的吩咐,上前便要抓走付大囿。
小符门的人登时急了,一个个冲上前要跟人家拼命,虽然自家师父不怎么靠谱,但如果就这样被抓走了,小符门可就真的没有丝毫脸面了。
“滚开!”
其中一个大汉凌空跃起,直接向着冲过来的小六子踹去,这一脚若是踹中,单凭小六子那刚刚进阶的灵动出镜修为,只怕要当场被踹断几根肋骨。
这时,一只手凭空出现,出现在小六子的胸口前,于是大汉的那只脚腕好像特别故意的一样,被那只手啪的一声攥住了。
大汉吃了一惊,只觉自己的一只脚仿佛嵌入了坚硬的山岩之中,根本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紧接着,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顺着脚腕传来,然后他整个人丝毫不受控的被抡飞起来,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扎扎实实的砸落在了地上。
眼前一黑,大汉当场昏迷。
堂堂灵动巅峰高手,还没来得及看清对手是谁,便被人家抡了大锤,说出去都丢人啊。
抡大锤的动静有点大,砰的一声巨响,地面都在震颤,立刻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片惊呼声中,另外那三个大汉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保持着前冲的动作却一动不动,看起来好不滑稽。
特么的,实在是不敢动啊,自己那哥们的战斗力在四人中可是最强的,但刚刚一抬脚就被抡了大锤,而且还是对方出手那般的轻描淡写、动作熟练,显然很喜欢抡人家的大锤啊。
小符门等人呆呆看着付云,均是无语,这个大师兄还真是抡大锤上瘾啊!
“付云,小符门的大弟子是吧!”月茹转过身,莲步轻移回返,淡淡开口:“据说小符门的大弟子这些年支撑小符门,行事温文儒雅颇有君子之风,看来传言有误啊。”
付云松开大汉的脚腕,有些嫌弃的拍拍手,看着月茹那张绝世容颜,咧嘴笑道:“不好意思,没忍住。”
没忍住?月茹愕然,什么人呀这是。
付云又语重心长道:“我是要讲道理来着,但这位大哥不允许啊,希望月茹姑娘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们,要知道你们青花楼从事的可是服务类行业,待人接物难道不应该客客气气的?方才的表现只能给差评。”
月茹俏脸铁青,几乎咬碎了满口银牙,冷冷道:“讲道理?偷窃他人的东西还要讲道理?呵呵,行,今日月茹便好好听听你们小符门的道理。”
付云微微一笑,道:“这就对了,凡事多讲讲道理,免得动手动脚伤了和气……”
“不要废话!”月茹冷喝道。
“好,那我想问个问题,月茹姑娘可要如实回答。”
“问!”
“青花楼干不干净……别发火,我是问环境卫生,没其他意思。”
“青花楼仆役上百,专门负责清扫卫生,保证青花楼内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一尘不染。”月茹傲然道。
“哦,真的吗?”付云表示怀疑。
“千真万确。”
“好,我相信……这样就好,否则我还真以为师父他老人偷了你家的酒呢。”
“付云,你师父本来就是偷了我青花楼的独家佳酿青云烧,其怀里的银壶便是证据,难道所谓的讲道理就是要抵赖吗?”月茹美丽的杏核眼稍稍眯起,闪动着丝丝寒光。
付云的脸色也慢慢变冷,寒声道:“是吗?我倒觉得师父怀里的银壶正是我小符门一直用来打酱油的酱油壶。”
“酱油壶?咯咯……”月茹冷笑起来,俏脸上满是讥讽。
不禁月茹在笑,围观的人群中也发出轰然大笑,只觉得付云在讲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还酱油壶,咋不说是尿壶呢?
“不相信是吧?呵呵……”付云也笑了,走到付大囿身前,道:“师父,你在怀里揣着咱们的酱油壶干啥?那可是咱们小符门用了多少年的老物件,值钱的很,让别人讹了去可不好。”
“啊……好徒弟,这个……酱油壶……”付大囿支支吾吾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您既然都带出来了,就不妨拿出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小符门的酱油壶。”
付云说着,伸手从付大囿怀中掏出了那个银壶,然后转身走向月茹,将银壶高高举起。
“咯咯……酱油壶?咯……呃……”
月茹讥笑不已,但是当她的目光投射到银壶之上时,讥笑声戛然而止,就好像一只刚刚下了蛋而骄傲地咯咯直叫的小母鸡被捏住了脖子,那张雪白的俏脸也瞬间涨红,小嘴微微张着,却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仅如此,围观人群的哄笑声也瞬间停止,仿佛被一把无形的大刀一下在斩断了。
一时间,世界仿佛变得彻底安静了,所有人注视着付云手中的银壶,满脸的错愕震惊,更有甚至在使劲的揉眼睛,完全不相信自己目光所见。
那是一把怎样的银壶啊!
壶身表面全是油乎乎的污渍泥垢,仿佛在厨房中被烟熏火燎了无数年一般,甚至无法分辨是用什么材料做成的,而且壶肚子还瘪进去了半边。
“呵呵,其实这还真是一把银湖,只是我小符门的卫生条件不行,更没有上百仆役清扫整洁,使得好好一把银质美壶变成了这样一副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居家生活,谁家的酱油壶不是这幅样子?对吧,月茹姑娘。”付云盯着月茹,不急不慢的说道。
月茹脸色已经由涨红变成苍白,死死盯着付云手中的银壶,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
“我们小符门是讲道理的,这样一个看着脏兮兮的酱油壶,就算冒充是你青花楼的银壶,月茹姑娘,你真好意思承认吗?‘青花楼内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一尘不染’,这可是你刚刚亲口说的,对吧?”付云微笑着继续说道。
月茹将目光移向付云,只觉得对方那张脸可恶到了极点,其笑容里更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嘲弄和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