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二十八宿,天元气,万物之精也。故东方角、亢、氐、房、心、尾、箕七宿,其形如龙,曰'左青龙'。南方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宿,其形如鹑鸟,曰'前朱雀'。西方奎、娄、胃、昴、毕、觜、参七宿,其形如虎,曰'右白虎'。北方斗、牛、女、虚、危、室、壁七宿,其形如龟蛇,曰'后玄武'。”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
“原来如此么..............是因青龙存于我体内的先天之气不足,所以这禁忌之地便换成了麒麟,但是其四象之星宿却依旧不变。”
先天后天相互配合,不易分离。后天和先天虽是能分,但也有连带关系,先天元精(即先天而生的和不知不识、静到极处而发生的真一之精)和后天精气,也是不易辨明,后天之气和先天真一之气易辨而难分清浊,但是两者缺一便会消亡。
此时宿承略有所思的看着周身这些雕像,似乎冥冥之中便有注定,此地如同幻境一般,却有着现实的七分真实,而宿承从小便对这些感兴趣,但是这种书籍少之又少,宗门之中不过功法居多,所以也只能就此作罢。
宿承脚下是一片无边的碧海,头顶却是一片黑寂的混沌,令人骇然,正当宿承抬头仰望之时。
“嘶~”
忽然间,脑中突然炸裂般的疼痛涌上脑海,似乎是这方天地此时已不容宿承在此停留过久,但是此地却毫无任何灵气生机,但是这种压力对于此时的宿承又是何其难忍。
“呼!“
在方才,宿承在那疼痛之下以为晋升境界的余威尚未过,但是此时他却突然惊醒,虽说心胸还有些疼痛,但是却不太严重。
“单单是突破聚气境十阶便如此之难了么......哼,这修仙,也并非如此无趣嘛。”
醒来的宿承目无神色的凝望前方,露出一丝笑容,低声呢喃道。
此时宿承的心渊,禁忌之地处。
那五本如书一般的石雕像,此时却发生了蜕变,渐渐的露出生机,一层金箔融化了书石雕像的一半之身,之后便再无动静。
而此刻,宿承从心头中涌出一股蓬勃的力量,渡满了全身。
人的好奇心是无穷无尽的,如果只知晓其一部分有趣之事,那便欲望大过理智,想要探查一番,如若不知根知底却不会就此罢休,人性人心是人最大的劫难,也是最好的泽福。
宿承握了握双手,似乎在感受着聚气境十阶的力量,奇妙如盈水般的感觉,此刻的境界是他从未企及的,哪怕是曾经,也只是在聚气境九阶巅峰徘徊,未能突破便是因为这聚气境十阶,未是常人能忍受,哪怕那时的宿承还在黄金修炼时期,也不一定能够承受的住。
方才昏晕过去,到达心渊的禁忌之地,那奇特之景,宿承却全然不知一般,无任何记忆,似乎是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封住宿承的那段记忆。
此刻的宿承感受着身体内增长的力量,双目越发的幽渊,其眼深处透露出一丝丝对于世俗的空寂之色,双耳更加的灵敏,心、气、神都有着不小的提升。
“这下.........就只剩下去元崇兄家拜访一下了,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周身之气消散,宿承低头沉思呢喃道,眼眸中显露出异常的冰寒之色,虽说外表依旧是人畜无害般的样子,但是其眼中深处多出了几分深邃。
晋升之后的宿承,似乎感受到了力量的强大,而这茫然的力量差点使他失去了心智,莫以为突破至聚气境十阶便从此在无敌手,要知道这世间高手万千,并非只有宗门能够踏入修仙之境,只要是拥有气感之人便可以突破人的桎梏,踏步聚气境一阶,因为星辰大陆的灵气随处便是如此旺盛,但是境界越高,需要的灵气更加的浓郁,所以便出现了宗门与王朝的一方强盛。
虽说此时的宿承感觉到自己虽然不是破息境五阶之上修炼者的敌手,但是底牌尽出,也并非没有一敌之力。
残破房屋内,碎砖裂墙,尽管夜雨如此淅沥沥,也是有着不少雨水沾湿了宿承的衣裳,而这茫然夜空,从东方之处露出一丝丝破晓之光。
站起身来,宿承摇了摇头苦笑着,修炼真是时光随影般悄然流逝,一夜便就这样度过,一身衣裳尽管不被雨水打湿,被那黑匕首划破的裂口却缝填不住,而且还有着些许血迹沾染在衣上。
“呵,看来又要换衣服了.......真麻烦。”
宿承微微抬头看向破晓之光,第一丝晨光晒进破旧房屋内,深寂的眼中透露出丝丝杀气,昨日那股势力是城主府的,而今日却是城主府举办的世家会宴......
“哼,这城主府还真的不一般啊.......在这下品城池中有着此等力量。”
空遂的声音茫然低喃道。
一阵微风吹过,残破房屋内早已没有宿承的身影,只剩下一张五百两银票飘落于草榻之上。
而宿承走后,从残破房屋的阴暗拐角出,草堆中露出两个孩童的小头,东张西望的看着四周,似乎在确认方才那人走没走,而在确定方才那人走后,两个孩童才走出来。
两人身着旧衣残裤,满脸污渍,而两人疑似兄妹一般,则哥哥一边紧紧牵着一旁妹妹的手,从未有着一丝丝放开,而他走到银票一边,用另外一只空手俯身捡起。
“恩.......人。”
小男孩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似乎有着什么阻碍一般,这两个字露出嘴角的时候显然很艰难一般,随后他的拿着银票的那张手却微微握紧,痛哭流涕起来。
而他一旁的妹妹看着自己的哥哥莫名其妙哭起来,她也一起哭起来。
而这一幕却被宿承尽收眼底,只见在其破旧房屋的屋顶露出一双眼睛,随后便微微一笑。
之后宿承便运气离开此地,而这一个善意举动,却造就了这弥天棋局的关键之处。
即使此时的宿承早已没有了当初的天真与无知,取而代之的则是冷寂与杀伐,但依旧人心尚在,如果人被性格控制住,又何为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