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公子温顺的靠近明兮,身上还悠悠的散发着几缕花香,也不靠近,只是指尖清扣,端起白玉酒壶,给她斟了一杯酒。
笑容清雅,眉眼柔和,可明兮愣是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看好戏的幸灾乐祸。
“呵。”旁边的青衣公子低沉的冷哼一声,对她冷眼相待“你还知道来?约好了与我听戏,你呢?不见人影就罢了,连吩咐都不传一声。”
某王爷一脸懵逼。这是在说她?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噗!”
木辞一口酒喷涌而出,随机胸膛微震,爆笑声瞬间回荡在宽敞的雅间之中。
不经意间,那微微一瞥,有人掩面饮酒,唇角得意的弧度被长长的袖子遮住,眼底却没有一丁点笑意,反而带着嘲讽与幸灾乐祸。
心底竟冒出了些许寒意,明兮小心翼翼的收回视线,一面却又潇洒的一甩长袖,不屑低笑“玩腻了呗,新欢旧爱,当然是新欢在前啊。”
顺势吞下了白衣公子凑在她唇边的清酒,长眸之中尽是玩味。
青衣公子名叫知书,脸色顿红,也顾不得什么王爷贵客,丢下手中的折扇,转身就要走,有棱有角的眼眸还娇嗔剜了一眼明兮。
竟然引得木辞笑得更欢了,满屋室内充斥着休闲随性的小王爷在饮酒作乐的味道,和木辞时而狂笑,时而与身边姑娘窃窃私语的靡靡之声。
手环形态的焚天,乖乖的挂在腕上,小巧又精致,此时他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明兮脑海中生成:这该死的资本主义腐朽气息!
明兮与木辞自嗨欢乐,而旁边几人却正襟危坐,时而互相寒暄几句,各有思绪各有目的,场面一度十分清奇。
直到明兮嬉皮笑脸的开口“陈督尉不喜欢玉蕊姑娘啊,要不本王叫鸨妈妈给你换个胸大的?”
污言秽语,陈傅心头不悦,向外推了推企图朝他靠过来的姑娘“王爷说笑,下官怕是难消美人恩。”
话音未落木辞径自站了起来,抬手掀开了长帘,巨大的窗口下至人膝盖的位置上至房顶,窗框上花纹各异,而下方正是一楼的舞台。
美公公笑得放荡极了。
“那么,今晚的盛会开始!”
古琴,古筝,长箫合鸣。
首先上台的是一位身量消瘦,容颜却深邃精致的小公子。
“这位,半身胡人血统的,起拍只要九百九十八两白银!”
快乐啊!造作啊!
台底下的男人们扯着嗓子吆喝“一千两!”
“两千两!”
“公公你这人调教了没有啊?若是调教了可就不值钱了!”
“爷就喜欢那个野的!”
有道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更何况还是小倌,既然追寻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了!
“调教过啦,这位,七十八般姿势样样皆通,您就瞧好啊!”
“你好骚啊。”明兮忍不住惊叹一声。
而一旁,陈傅的脸色,更臭了。
这明兮简直比京城的纨绔都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