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陆承泽先生,固然才华横溢,但生性风流,欠了不少风流债,会不会有什么心怀怨恨的私生子之类的,前来报复,我也不清楚。
至于我的姐姐陆明月女士,没有继承父亲的绘画天赋,倒是将其的风流成性继承了个十乘十,男人不少,会不会有人因爱生恨做了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陆修作唇角微勾,笑的讥诮,端起手里温热的茶喝了一口。
“你……们不是一家人吗,而且天天生活在一起,什么都不知道,这不可能吧。好吧,退一万步讲,你们平日里各自忙碌,但你父亲、姐姐死的时候,你总该看到什么,或是听到什么。”叶贪霜眼神锐利,步步紧逼的质问。
“哦,你一进门,盯着墙上的全家福看了许久,我觉得你应该看出来了。”陆修作自嘲的笑笑:“我们是同住一栋房子,血脉相连的陌生人。”
哲殷不禁想到那副诡异的全家福,一家人打扮奢华贵气,男的俊,女的美,但拍全家福这般幸福的事情,一家人却一丝表情也无。仿佛一群外表精致,没有灵魂的娃娃,被照相机冷冰冰的记录了某一瞬间。
叶贪霜神情微凝:“你一开始明明很排斥我们,为什么突然说实话了。”
“你们和之前来的警察有点不一样,说实话我对陆承泽和陆明月的死不感兴趣,我想知道是另外一些事,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真相。”
“你不止一次说起早餐8点,我想你不会莫名提起这个信息,能给我陆家的作息表吗。”
“当然。”陆修作从书桌抽出一张作息表。
作息表将每个人每日工作学习生活安排的非常细致,最重要的是按照这个时间表,除了规定的早中晚餐时间,与周日家庭聚会时间,一家人几乎不会碰面。
叶贪霜刚要开口问些什么,女佣上前打断。
“少爷,你该吃药了。”
“的确,我知道的都说了,陆宅你们可以随意调查,不过你们来迟一步,可能查不到什么了。”
陆修作有点儿幸灾乐祸道,与女佣二人,眨眼间没影了。
叶贪霜和哲殷到达第一案发现场,才明白陆修作话里的意思,案发现场仿佛遭到洗劫,空无一物。
“罪犯派来的卧底,警方搅屎棍果然名不虚传。”叶贪霜叹了口气,登录警方内部系统,调取技侦录像看能看出什么。
陆承泽画室拉着厚重的窗帘,画室一角摆着黑色的皮质沙发,沙发旁立着落地灯灯光忽明忽暗,以此为中心,画作散射状依次排开。
陆承泽密室身亡,手里拿着中药密陀僧结晶,眼不错的瞧着他的画作,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但拍摄记录下来的一幅幅画作,像是小孩子将各色颜料胡乱涂鸦。
“这样看不出什么,得把所有画恢复原有的位置,或许能看出什么。”哲殷猫瞳闪现瑰丽的光,兴冲冲的问:“画作都被警局那什么,警局搅屎棍收走了,我们要去偷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