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山……
姬发和妲己正收拾东西,门外忽然又响起一阵敲门声。
于是妲己停下动作,问道,“何人?”
“老夫来山中赏景路过,忽觉口渴,想问姑娘讨杯水喝。”
这山中半年都不见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又来一人赏景?姬发察觉,便问,“阁下可是姜子牙?”
“正是老夫,您认识我?”
“之前也有一人来过,说要寻您。”
“哦!”姜子牙恍然大悟道,“你说的应该是我未见过面的学生,是我让他来封山找我的。”
“他方才已经下山了,不若阁下去寻?”
“老夫喝杯水再去也不迟。”
“实在抱歉,家里也没有净水了,还请阁下去山下溪边饮水吧。”
这时门外没了声音,又过了一会儿,才听得姜子牙的声音像是从自己的身体里发出来的,“其实我是来找你的,姬发。”
这声音似乎还有回声,像从森林里面层层穿过而来,像一个风掌将姬发击倒。
当姬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他的眸子有一瞬间的变化,便立刻恢复了正常。
妲己见他有异,便握住了姬发的手,顺便打量他的神色,“怎么了?”
姬发一如既往地笑了笑,继续收拾东西,“我们赶紧走吧。”
“好。”妲己准备将握住姬发的手松开,却被姬发又握住,“带这些东西够了,我们走吧。”
妲己点了点头,于是同姬发一起下山。可在山脚的时候又遇上了伯邑考,伯邑考本来是听姜子牙的话在山脚歇息,可没想到碰到了着急离开的姬发,情急之下便大声喊姬发的名字。
姬发和妲己没有理他,只是加快了步伐。
于是伯邑考追了上来,一把拦住他两的路,“姬发!”
妲己看向姬发,姬发仍然紧紧握着妲己的手,对伯邑考冷冷道,“你挡着我们了。”
“父亲被抓,你为何不跟我说?而且还不顾后果跟妲己私奔?”
姬发对伯邑考的兴师问罪不为所动,“就算你长期游学,但是大事怎么可能不知?至于我为何跟妲己离开,那是因为周也不一定需要我。”
伯邑考道,“你想让我挑起国家的担子?”
姬发,“我可以,你为何不可以?”
伯邑考认为姬发说的虽然没错,可是他并不太懂政治,又如何去接手一个国家呢?
姬发似乎看出伯邑考的疑虑,以及他无论如何都要将自己带回去的决心,便道,“你与其想带我回周,不如去朝歌将父亲救下。”
“你有办法救他?”
伯邑考觉得姬发并不是随口一说,觉得他可能真的知道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知道如何救父亲。
妲己低下头来,她可不觉得姬发能有什么办法。
果然,姬发毫不羞耻地说道,“我并没有办法,但是你可以去请教姜子牙。”
这时捷谌走了出来,拉住伯邑考,“何时公子要走,有人可以拦住?现下还是回宫要紧,戚妃娘娘还在等我们。”
姬发接道,“他说的没错,现在你并没有时间跟我周旋。近些年你实在悠闲,都忘了自己才是周的嫡长子,我的兄长。”
这位子,伯邑考有意让之,结果姬发无意取之。
谁才是嫡长子?而谁才是真正该承担责任的人?此时的伯邑考觉得,自己作为储君,或许真的应当承担起这个国家的责任了。
所以最后伯邑考既然真的放走了姬发和妲己,自己则同捷谌一起回到了周。
其中姜子牙也作为老师的身份和他们一起进了周宫。
朝歌……
自从徐氏认自己作了义女之后,议论叶清清的人果然全部消失了。这让叶清清不禁感慨这后台的强大!
本来叶清清以为他跟徐家的关系,也就是这一层关系了,不会有什么大的交集。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子莞在这春暖花开的时候,怀孕了。
也是在这个时候,子莞挺着还完全看不出来肚子的肚子气呼呼地跟自己吐槽徐氏的三女儿徐妍是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勾引陈陵旭的。
“清清,那就是个心术不正的女人。”
子莞的表情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虽然她平时脾气也不是很好,但是现在这个炸药桶一样的情绪一定跟她怀孕有关,毕竟听说孕期的女人情绪特别不稳定。
叶清清忙安慰她,“尽管徐妍如何花招尽出,陈陵旭都会不为所动的。”
“我知道!”子莞将手上刚拿起的水果又扔回了盘里,“但光是有人觊觎他,我就很生气!”
叶清清劝她,“你怎么可能阻止得了这种事呢?毕竟你家相公长得确实英俊且标致,嗓音润如清晨的露珠,而且还是少年战神,如若不是娶了子莞,恐怕等着见他的姑娘都要排到宫外了。”
这一段没陈陵旭的真实夸奖让子莞的心情好了几分,她将手放在自己平坦的肚子上,然后跟自己的肚子对话,“孩子啊,你听见了么,幸好你爹爹娶了娘亲,不然又有一个少女要被他迷住了。”
子莞口中的少女指的就是叶清清,叶清清明了,无奈地笑了一笑,“是是是!”
“不过……”叶清清温馨提醒子莞,“你这孩子目前还只是一个小蛋黄,他什么都听不见。”
子莞忽然垂下眼眸,“你说为什么我怀孕之后,兄长都没来看过我。”
这个问题让叶清清有些尴尬,因为几天前,子辛因为收到子莞喜报而心里不平衡。在晚上的时候子辛从背后抱住自己,语气还有几分委屈,“为何我们还没有宝宝,难道是吾哪里有问题了么?”
叶清清有些心虚,但表面依然镇定,“怎么会,是你太急了啊,你看子莞也是成婚了几年后才有的孩子。”
“可……”子辛将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鬓悄语,“你与吾早有准备,怎能无子?”
叶清清面色潮红。
她心下又羞又恼,便转过身来一把推开了子辛果断下床,“我要去跟子奉睡。”
子辛的手臂空空,像个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的孩子,看着她,“吾……不知……为何?”
叶清清一愣,便立即借故发个脾气,“因为我很累,不行!”
子辛依然看着她,眸中有了笑意,“可吾并没有要行房之意,夫人是否想得太多了……”
叶清清别过脸不看他那容易使人心神荡漾的眸子,现下自己应该发扬柳下惠精神,美人当前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