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奉生日当天……
叶清清在宫内单独宴请萧月和目琏,子莞和陈陵旭,以及子启这些私友。
原本她只想邀请子启,但是因为他已经和徐妍成亲,所以碍于礼节,还是一同邀请了徐妍。
叶清清并没有在这样小型的家宴里面演子奉想看的《牛郎织女》,而是简单地让乐师奏乐,在一起安静地吃个饭。
对于这样无聊的生日,子奉自然提不起兴趣,所以便偷偷跑开,去找妹妹一起玩。
本来这个生日宴会虽没什么新奇之处,但是老友之间聚聚谈天,也算温馨。
可偏偏这时候徐妍站起来向子辛敬了一杯酒。
子辛看了徐妍一眼,接过叶清清递过来的酒杯,饮了下去,算是接了徐妍这杯酒。
可谁知徐妍喝完酒后却没有坐下,而是趁着酒意,嘻嘻笑道,“你们知不知道,其实啊,我姐姐她……她其实没有死!”
此话一出,全场没有一个人惊讶,反而气氛变得无比沉重,大家都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徐妍一个人身上。
但徐妍毫不紧张,用一幅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着他们,“原来……你们都知道啊!那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就在宫里呢!”
说罢她离开了座位,走路摇摇晃晃,好像随时会跌倒的样子,“我要去……去找我姐姐!”
这时子启站了起来,追上去将徐妍拉了回来,然后赔礼,“贱内殿前失仪,还望大王恕罪。”
徐妍这才若大梦初醒般低下头来,不再言语,静静地趴在子启的肩头上睡着了。
子启无奈只好提出先行告退。
可最后子启只是将徐妍送到了宫门口,目送她上了马车,就又返程回来。
子启知道徐妍才不是什么殿前失仪,她是故意的,故意昭告众人,徐语回来了。
而徐语冒险回宫的原因只能有一个,那就是她想见子奉!
而他,必须要带她走,因为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待子启匆匆离开后,徐妍却也出现在宫门,正大光明地以拿忘记的东西为由,笑着走进了王宫,却又被不知从何而来的人拉住了手腕。
这让徐妍有些意外,她转过头来看见抓住自己的人……
是萧月!
此时萧月正蹙着眉头,一脸深沉地看着自己。
徐妍笑了笑,并不像面对其他人那样,拿自己天真的样貌做掩饰。在萧月面前,她只做自己,所以她嬉笑之中有调戏之意。“原来是小侯爷,不知小侯爷为何不在宴席上呆着,反倒是不顾礼节地拉住了有夫之妇的我?”
“你想干什么?”
“什么?”徐妍做出吃惊模样,“妍儿听不懂小侯爷的话,我只是落了点东西所以回去拿。”
说罢她有瞥了暼萧月抓住自己的手,“妍儿才是该问问小侯爷这是想干什么呢?”
可徐妍的调戏萧月一句也不接。
萧月严肃道,“落东西?你应该明白用搪塞侍卫的话来搪塞我毫无作用!”
“既然小侯爷笃定了我是个恶人,那我也无话好说。”
徐妍缓缓垂下眸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萧月桎梏自己手腕的手,“待会儿你就会知道,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有没有我在,根本就不重要,因为以比干大人为首的几位大人早已经进宫了。”
萧月想起今日晚些时候确实有各大臣要和子辛私下议事……
他恍然大悟,“你今日的目的是为了,让这些大臣看到还活着的徐语!”
徐妍笑,“我猜也是。”
徐妍将自己另一只手放在了萧月抓着她的那只手上,谁知才刚碰上他修长的手指,他便立刻反射性地将手缩了回去。
“大家都说小侯爷生性洒脱不羁,浪漫潇洒,可我今日见到的却是一个不解风情的铜块。”她笑着看向萧月的眸子,“原来小侯爷,认真起来的模样,这么迷人,就是不知道这份认真,是否只为她一人呢。”
萧月冷淡地看着她,“既然你说有无你都是一样,那还请你坐上马车,离开王宫。”
徐妍笑,“那可否请小侯爷送我一程呢?毕竟……谁也不会知道,我还会不会又折返呢。”
可萧月只是随手一指城旁的一个守卫,吩咐他,“你亲自送夫人出宫,若在今日宫中让我又偶遇夫人,结果你可想而知。”
守卫应道,“是!”
萧月转身离开时,徐妍却悠悠道,“果然小侯爷与王后友情匪浅,这宫中的守卫都知该听从小侯爷调配,就是妍儿不明白你是否会想知道……怎样才能救她。”
他停住了快步离开的脚步,背对着徐妍,“你在骗我。”
徐妍笑,“我骗小侯爷又能有什么好处呢?迷惑你?还是利用你?”
“这世界上没有办法救她。”
“小侯爷这才是在骗人。”她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你心里明明更相信,这个世界上一定有办法能救她。因为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有可能知道可以解血盟的办法。因为你知道……娘亲给她的小虫,是我养的。只是我没有告诉娘亲,其实这两只小虫有办法……可解,所以大家就都以为无药可解。”
“你想要什么?或者想要我我做什么?”
徐妍的声音就像妖精一样蛊惑,“我要小侯爷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吻我一下。”
徐妍见萧月良久都反应,也没回话,刚准备开口作罢。
却听见他笑了起来,“本是件美事,可是我从不捡主动送上来的便宜。”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回过神来的徐妍略带嘲意地笑了笑,“原来我这是主动送上来的便宜啊?你倒真是个不易蛊惑的人……不过,其实我是真的知道……那个方法。错过了今天这次机会,以后妍儿都不会松口了呢!”
你不是从见到我的第一面开始就想知道血盟解法了么?你为的不也就是这个么?
只需要一个吻,我就能告诉你。
萧月,这笔买卖很划算,不是么?
徐妍看着萧月变得越来越小的背影,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扶了扶自己的脑袋,“还真是喝多了有些头疼呢!”
说罢她便将手搭在了急忙来扶她的婢女手上,乖乖上了马车,再没折返。
因为今天不论她在不在,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比干和那些臣子将会看到假死的徐语,还会发现子启和徐语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