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里,舒桃和卢俊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卢俊停下说:“刚才亏你机智在酒里下了药,不然我们在宫里怕是就出不来了。”
“其实我刚刚并没有下药。”舒桃平静的说:“刚刚我就是赌一把,我注意到她因为熬夜指头发黑,就说我下毒了,没想到我赌赢了。”
一脸的不可思议在卢俊的脸上展现:“那,那她怎么能感觉到喉咙痒。”
舒桃说:“其实这些不过是一种心理反应,她喉咙并不痒,只是在我的提示下,觉得自己痒罢了。”
卢俊还是不愿意相信,说:“可是那瓶解药……”
“那根本不是解药,只是水,是夭娘随身带在身上的水,今日忘记给她了,正好就顺手给她了。”
说到这,舒桃又接着愤恨的说:“我要是真的下毒了,就会直接毒死她,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的。”
听了这话,卢俊想起来今天他们两人在朝阳殿说的话了,就问道:“今日听你们一说,你是重生的贤淑皇后?”
舒桃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隐瞒,我就是皇后贤淑,两年前,景秀雅设计陷害我,我背上通敌买国的罪名,景秀雅用毒酒毒死我,把我一家人害死的害死,流放的都流放出了京城,生不如死。我身体虽然死了,但是我的灵魂没有死,我留下了前世的记忆,我来到这皇宫不仅是为了找到舒涵,更为了找景秀雅这个贱人报仇。”
“那,你不就是敏阳的亲生母亲?”
“确实是!我亏欠了这孩子还多!”
“她这些年来一直很想念你,我想你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告诉她!”
“我这次回来只是想复仇,我不想让她也被牵扯其中,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为好,让她按她正常的生活轨道行进吧!你也不要告诉她,我不想让她有希望,最后又失望,因为以后和景秀雅的争斗,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活在这个世上,她肯定会找各种机会让我死,让我消失的。”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
“你们刚刚说什么,什么贤淑皇后,什么我的亲生母亲?”舒桃和卢俊的身后传来敏阳公主的质问。
卢俊没想到敏阳公主会站在身后,“这……”
他们所在的地方是个花园,身后有块石头,石头后是一块池塘,而刚刚敏阳公主正是在池塘边,因为石头的阻挡,舒桃和卢俊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说的话也没有收敛。
正巧就被敏阳公主听到了,这是舒桃和卢俊没想到的。卢俊刚刚还准备替舒桃隐瞒,可是现在这个状态,隐瞒敏阳也是不会相信的。
他正打算说,听见舒桃却开口了:“没什么,在宫中听到一些关于贤淑皇后的事,所以就说起来了敏阳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你骗人,自从我母后死后,景秀雅那个贱人就要求皇上封锁消息,不允许任何人谈论她,否则格杀勿论。所以你们是不可能在皇宫听到关于我母后的任何事的,所以你们肯定是骗我。”敏阳几乎是哭着说的。
自从他母亲死后,他的皇兄就下了一道命令,任何人不得提起贤淑皇后的事。甚至那段期间还惩处了不少喜欢嚼口舌的宫女嫔妃,一时间,皇宫无人敢提。敏阳找不到一个人可以倾诉自己的母亲,悲愤之余,天天坐在御花园的树下哭泣。直到遇到卢俊,她才渐渐的转变,除了思念母亲就是等卢俊,最后她也离开皇宫,渐渐的,也没有人记得贤淑皇后了,人们都选择忘却了。
所以,凭着理智,敏阳认为他们两个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更加强烈的质问道:“你们到底知道什么?”
舒桃还准备掩饰,制造一个更大的谎言。卢俊抢先开口了,指着舒桃说:“她就是你的母亲,她重生了。”
敏阳捂着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激动的说:“你真的是我母后吗,真的重生了吗?”
舒桃觉得此时说再多都是无用的,只是点了点头。
看见舒桃点了点头,敏阳控制许久的眼泪终于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她蹲在地上,哭了很久很久。
舒桃想要安慰她,可是卢俊拦住她说:“让她尽情的哭吧,这些年了,她可能一直希望你还在。”
敏阳公主边哭边说:“你知道吗,自从你走后,那个女人就对我百般刁难,她不允许我留下任何一个关于你的东西,她把你的衣服全烧毁了,你写给我的信也烧了,你所有的画像也烧了,宫里没有人提起你,你就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我在皇宫就像外人一样 甚至连皇兄都不理睬我,任那个女人摆布,她想要什么,皇兄都给。现在,我都快忘了你的模样了,不记得你的声音了。”
舒桃拿着手绢给她擦眼泪,也不说话,就安安静静的听着。
“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你们是不是还打算瞒着我,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舒桃给敏阳擦着眼泪,也忍不住的哭了。
“敏阳,别哭了,你母后回来了就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我们要做的不是哭泣,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卢俊劝说道。
蹲下的敏阳酝酿一下心情,待到平静下来,卢俊又说了:“今日我与贤淑皇后到宫中看完皇上的病情,被皇后撞见了,舒桃的身份已经暴露了,皇后甚至还想治他于死地,她今天时侥幸逃脱,皇后肯定不会放过她的,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抵抗皇后,不然你随时会失去你的母后的。”
敏阳也不是不懂事,哭只是缓解一下自己复杂的内心,哭过之后觉得心情好了很多。
舒桃把在皇宫发生的事情的一五一十告诉了敏阳,已经自己重生后的事也告诉了敏阳,敏阳担心的说:“你今天侥幸逃脱,以后她肯定会变着法子来找你的,咱们可得小心点。”
“不过她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害我,我在明,她在暗,虽然她有权利,但是若果她做的太过分,也是会激起大臣们反对的,她不敢拿自己的地位和我赌。”舒桃已经看的很透了,她细心的分析着。
卢俊想起来什么后说:“你现在最好不要回你的庭院了,那里地势偏僻,她极有可能派刺客刺杀你,你还是留在宰相府,我想她也是不会轻举妄动的,毕竟我父亲和朝中众多大臣有联系。”
“对,就留在宰相府,这里更安全,我们一起想办法对付她。”敏阳说着。
舒桃说:“庭院确实不安全,那我就留在宰相府。与你们一同对抗景秀雅这个贱人。”
卢俊温柔的说:“厢房始终给你留着呢,今晚就别走了。我们一定都会帮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