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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绝境求生显锋芒

公孙离和史阿两人展开轻身功夫,向黑暗中窜去。不过一会,官兵便已发现两人踪迹,只听得呐喊声越来越近,黑暗中朝二人追杀过来,另一边,无数支利箭同时射到。

史阿将公孙离挡身后,挥动手中长剑,一一挡开箭矢,只听得登登之声不绝于耳,大多箭矢都射在公孙离所持的盾牌之上。

两人直闯下山,众官兵穷追不舍,朝二人围攻过来,史阿将长剑施展开来,劈刺撩打,剑光纵横交错,一时间便挑杀了十多名拦路官兵。

公孙离手拿盾牌虽然难以伤人,但他背靠史阿,利用盾牌将史阿身后护的十分周全。

众官兵见公孙离个幼童,并不将他放在心上,更不怎么理会他。

这一轻敌之间,公孙离两人已横杀奔到山腰。

史阿刚喘得一口气,忽然间杀喊之声大作,一股官兵从斜坡处冲杀出来,当先一名校尉手持大刀,恶狠狠的朝史阿砍来。

史阿举剑一架,“铛”的一声,只觉得他臂力颇大,当即一招“直入沧海”,朝那校尉心口直刺过去。

那校尉举刀格开,叫道:“众兄弟!擒杀此人回去邀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史阿见得对方人多势众,不敢恋战,只想尽快解决这名校尉,当即长剑虚晃一招,那校尉急忙向右闪避,史阿大喝一声,只见手起剑落,剑锋过处,那校尉咽喉已破,血溅三尺。

解决了这名校尉,其余兵将如散兵游勇,更不敢上前。

史阿急忙转头却发现公孙离不在身旁,心下大惊,抬首间,只见公孙离被一群官兵围攻在侧。

史阿大步流星赶了过去,纵剑横杀,官兵纷纷退避,走到公孙离身旁,见到公孙离正被三名官兵围在中心,手中盾牌已被打落,此时正展开拳脚功夫和这三名官兵对敌,但毕竟年幼力弱,武功又是初学未熟,此时拳脚已有些凌乱,情势危急。

史阿纵身跃入,刷刷两剑,立即刺死两名官兵,左手抱起公孙离当即欲走。

官兵大叫追来,史阿惊回首,只见黑夜中剑光闪烁,将追得最近的两名官兵刺死在原地,又再往前踏上一步,长剑起处,直把一名官兵挑飞出去,那兵惨叫一声,立时死去。

众官兵见史阿如此勇猛,吓得止步不前,不敢再追,史阿把公孙离抱了起来,展开轻功,直向黑暗之中,无人之处奔去,不一会,就和众官兵拉开了距离。

待至山脚,史阿放下公孙离,急问道:“离儿,没受伤吧?”

公孙离大惊之余,伸手往脸上抹了把汗,只觉得手上黏糊糊的,抬手借着月光一看,只见满手是血,再看史阿时,脸上、手上、衣上,尽是血迹斑斑,公孙离惊道:“史叔叔,血……血……”

史阿道:“别怕,这是敌人的血,快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哪里受伤?”

公孙离摇头道:“没有。”

史阿见他无恙,便道:“好,那咱们接着走,抓紧在天黑前下山!”

两人蹲下身子,在树丛中向山下钻行,一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树丛将完,史阿探头一望,见山下火把明亮,早有数百名官兵在此把守,史阿悄声道:“糟糕,这里已经被官兵包围,咱们后退。”

随即两人回身走了数百步,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山洞,洞前生着一排藤蔓,史阿钻进洞去,见此洞不大,但勉强够两人容身,洞外一排排藤蔓正好可做掩护。

史阿携公孙离在洞中藏身,欲等官兵退去,在行出逃。

公孙离毕竟年幼,此时虽然身在险地,但疲累之余,在洞里躺下不久便睡着了。

史阿把他轻轻抱起,倚在自己怀里,自己则心怀戒备的注视着外面。

这黑夜当中,只听洞外呼喊之声连续不断,再过了一会,忽然眼见龙凑峰顶黑烟冒起,火光冲天,想是公孙瓒的祠堂已被官兵一把火烧了。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忽听得山上吹起号角,史阿随曹丕跟袁绍大小打过数十仗,知道这是鸣金收兵的号令。

史阿闻讯大喜,看来要不了多久,官兵就会退去了。

果然,不过一会,大队人马行动的脚步声经史阿所在的洞穴而过,络绎不绝,看来这山洞就在官兵下山的道路之旁。

再过一会,忽听洞外树丛中有数人坐了下来,史阿右手提起长剑戒备,左手放在公孙离嘴边,预防他在梦中发出声响,引来官兵。

史阿凝神静听,只听一人喝道:“那公孙老贼留下一个儿子,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声音很响,登时就把公孙离吵醒。

史阿左手轻轻按住他嘴,轻声道:“别说话…”

随后又听得外面那人喝道:“你说不说?不说我先砍断你一只手。”

这时一个声音骂道:“你这小厮要杀便杀,老子何等人物,焉能怕你?”

史阿和公孙离一听这声音,便知外面说话的是田邑。

公孙离悄声道:“田叔叔!”

又听洞外那那官兵大骂道:“你当真不说?”

田邑呸的一声,似乎一口唾沫吐向那官兵的脸,紧接着一声惨叫,好像田邑已被那官兵一刀砍伤。

公孙离再也忍耐不住,用力挣脱史阿怀抱,往洞外跑去,大叫一声:“田叔叔!”

公孙离直冲出洞去,映入眼帘的,只见火光之中,一名官兵正提刀向摔到在地的田邑砍去。

公孙离急忙纵身直上,施展五灵拳谱中的“蛇行鹤唳”之式,一掌正中那官兵的额头。

那官兵只觉眼中金星直冒,随后只觉手腕一痛,一柄刀早已被公孙离夺走。公孙离顺手一刀,砍在那官兵肩头,虽然年少力弱,没把一条肩膀卸下,也让那官兵痛得怪声大叫。

公孙离这一击出其不意,众官兵都吃了一惊,登时愣在原地,待回过神来,发现只是一个幼童,当即拔剑抽刀齐上,眼见就要把公孙离砍成肉块。

突然间,在火光得照映下,一柄长剑飞出,众官兵只觉虎口剧震,兵刃纷纷脱手落地。

史阿纵身向前,一把抓住公孙离后背,另一边扶起田邑,施展轻身功法,飞逃出去。

待众官兵回过神来,欲放箭时,史阿早已直奔下山。

田邑方才被那官兵斩断了一只手臂,身负重伤,自知难以活命,当即道:“史少侠,快放我下来。”

史阿知他流血过多,若不及时医治定然丧命于此,便道:“田都尉在坚持片刻,就快下山了!”

田邑道:“我已经活不成了,你带着少主公快快逃吧。”

公孙离见田邑奄奄一息,早已哭成泪人,不知所言。

史阿亦感自己身负两人,行动不便,若不将田邑放下,恐怕自己三人都难以脱身。

史阿并非优柔寡断之人,心想当下情况已由不得他多做考虑,随即当机立断,寻一处偏僻之处,将田邑放下,在他被斩断的左臂点了三处大穴,又解下衣物简单给他包扎了伤口,这才勉强止住血。

随即又留下一把刀给他防身,史阿说道:“这只能暂时止住血,若要活命,需在三个时辰内就医,我和离儿引开敌人,你藏在这里暂时是安全的,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天意了……”

田邑自知这荒山野岭,活下来的机会渺茫,但为了史阿能放心带着公孙离下山,只得宽他们的心说道:“你们快放心去吧,有不少弟兄也藏身在此,待天一亮官兵退去,也就无事了。”

史阿安置好田邑,随即带着公孙离继续往山下夺路而逃。

史阿这一现身,奉袁绍之命前来搜捕的官兵之中,便有四名杀手跟踪了下来。

此时见史阿抱着一个幼童,纵跳如飞,迅捷异常,一名杀手取出一支飞刀,使足手劲,掷了出去。

史阿正赶路间,忽听得脑后生风,当时立即蹲下,那支飞刀从头顶飞过去,就这么一停顿,另一杀手已启动袖箭,连发三箭。

史阿急忙把公孙离往地下一放,左手持长剑横拨竖打,挡开两支袖箭,又自腰间拔出一枚暗镖,正欲发出,那知这四名杀手不是善茬,又一波袖箭、飞刀不断打来。

史阿手持长剑,左右闪避暗器,知这四人乃是高手,若是没有公孙离这个顾及,那还尚可一战,可如今要保护公孙离不被伤害,眼下也只能拉着公孙离向山下逃走。

这时天际渐明,他们离官兵大队人马已远,可是这四名杀手身手不弱,始终紧追不舍。

其中一人大叫道:“站住,识相的,就放下武器,乖乖的跟老子回去,就让你少吃些苦头。”

史阿悄悄把暗镖拿在右手,故意放慢了些速度。

那杀手果然上当,以为史阿体力渐渐不支,急奔上前,待这名杀手追近,史阿突然发出两镖一上一下,疾如闪电般射了出去。

只听那杀手“啊哟”一声,腿上中了一镖,顿时栽倒在地。

其余三人见状略一停顿,紧接着又分头掩杀而来。

史阿见敌人追近,对公孙离说道:“离儿,你自己注意,看我去夺那人的刀来给你防身。”

史阿当即把长剑往地下一插,将公孙离放在地上,随即转身反奔迎敌。

那杀手朝史阿迎面单刀一式“摧花折柳”,刷刷刷连怀三招,史阿一时竟攻不进去,只能闪避。

而另一个杀手却调转目标,朝公孙离杀去。

史阿见情势危机,当即使出一招空手入白刃之法,蓦然回身,一个旋身,刀背处已被史阿抓住。

那杀手大吃一惊,史阿单掌直进,扣住那杀手腕处脉门。

那名杀手只觉手臂失力,掌中单刀骤然脱手落地。

不待单刀落到地上,史阿抬脚一踢,便将单刀踢飞至胸前,随即左手稳稳接住,顺势将刀锋往那杀手的喉咙削去。

那杀手早被史阿扣住脉门,动弹不得,此时只能眼睁睁看着刀刃朝自己的脖颈贴来。

刀锋过处,那名杀人已死在原地。这一系列动作迅雷不及掩耳,绝没有丝毫半点拖泥带水。

这“空手入白刃”之法,乃是两年前史阿在长安受川蜀剑师邓展指点学的,是以施展起来,一气呵成。

此时史阿单刀夺过,当即反攻过去,此时另一个杀手正欲对公孙离发难。

史阿当即横剑截杀,将那名杀手从中挑开,顺手又打了一枚暗镖。

那杀手措不及防,为求保身不得已连连后退,待回过神来,史阿早已带着公孙离向山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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