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认祖归宗

秀儿婶子牵着两个孩子进了堂屋，婆婆连忙进里屋收拾打扫房间，换上新买的被褥，招呼着大伯和我去厨房煮饭烧菜，煮了点米饭，拿了笋干和菌干，丢了五个红薯到灶堂里，简简单单的对付一顿，吃完晚饭，烧水给大家洗漱了，早早休息，累了十几日了，我和婆婆早就累的身心疲惫不堪了，明天还要带大伯去坟前祭奠，还要告知村子里长辈请祖祭拜开祠堂，给两个孩子上族谱，事还多着呢。清晨，吃完早饭，婆婆准备了元宝，蜡烛，香，橘子，饼，带上大伯和秀儿婶子，南星和木香，还有我往杨婆婆后山走去，我还惦记着我托杨婆婆喂养的兔子，这大半年过去了，不知怎么样了，生了多少小兔子。我还不知道婆婆老伴的坟墓在哪儿，这还是第一次去祭拜。到了后山，山坳里，一座孤零零的坟墓躺在那里，婆婆走近坟头用手拔拉茂密的杂草，摆弄好祭品，点上蜡烛香，蹲下开始烧元宝，嘴里亲切的诉说着这一年的变化，还激动的诉说着找到儿子了，还有了孙子孙女，娶了儿媳妇，儿媳妇很好，恭谦温婉贤惠持家有道，把孙子孙女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大伯则拉着妻子儿女跪在坟前磕头，一脸严肃。我闲一边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贼尴尬，婆婆招呼我过去一块跪着，又低头诉说着“这闺女是我捡的，可孝顺了，我当亲孙女疼爱，又帮着爹和弟弟解决了灭门之灾，还替我们找到了儿子，我们才能一家团聚，我这老婆子运气真好，捡了个福星回家，老伴儿你高兴吗？老伴儿，你那边冷吗？我还没看见南星长大，娶孙媳妇儿。你在那边耐心的等等几年，我过几年就来陪你，。。。。”祭拜完了，婆婆叫我和秀儿婶子领着两孩子先回去做午饭，婆婆和大伯去村长家商量选日子开祠堂上族谱，婆婆先去杨屠夫家拜托预留十来斤猪肉，开祠堂用。然后就一路往村长家走去。开祠堂平时是过年祭祖族里出这些钱，这次婆婆要给孙子南星上族谱，花费都得婆婆出。回到家里，我以为秀儿婶子会背后嫌弃杨家，抱怨发牢骚，可秀儿婶子一脸平静不骄不躁的让我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自己进了厨房开始做饭，见水缸里没多少水了，问我哪里担水，我陪着秀儿婶子带着两孩子去东边的水井取水了，担了一次水，秀儿婶子找得到地方了就不用我领着了，我带着两个小屁孩，在后园子里打理辣椒苗儿，白菜和萝卜，野草比种的菜还茂密，教会两个孩子哪些是野草需要拔掉的，两个小孩挺聪明的，一教就会，我又把从京都带回来的韭菜，姜，茄子种到了地里。到了晌午，婆婆和大伯回来了，两个孩子见自己爹爹回来了，不顾手上身上到处是泥巴扑到了大伯怀里，使劲撒娇卖乖，婆婆一脸幸福的拉过小孙女木香一个劲的亲着抱着，小女孩木香还不是很习惯婆婆搂着，有点诧生，在婆婆怀里一个劲的挣扎。这时已经担了两趟水的秀儿婶子刚好回来，大伯赶紧接过担子，秀儿婶子说道“娘，我马上做午饭，见水缸没水了，就担水去了耽搁了做饭。”婆婆一脸慈爱的说道“不碍事，晚点吃午饭也没事，别累着了，你带着孩子，我去做饭，这是乡下，比不了城里，可能秀儿媳妇还不太习惯。”秀儿婶子说道“好的娘。”大伯和婆婆进厨房做饭了。吃过午饭，大伯又继续担水了，直到水缸满了才停下歇息了，见我和婆婆还在菜地里拔草，大伯也来帮忙了。我问大伯说道“大伯，看着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有没有记起些什么？婆婆每天闲下来就望着远方。每天都盼着大伯回来，实在想不起，我们就上京都去看大夫，京都的大夫可厉害了，一定能医好大伯的。”大伯说道“先呆一阵子吧，看能不能想起些什么来，去京都得花多少银子啊。”我赶紧说道“花不了多少银子，再说大伯的外祖父也在京都，大伯的妹妹也在京都，难道大伯就不想去看看，大伯的外祖父和舅舅都是京都的大官，没钱问外祖父要啊，大伯你可不知道，我和婆婆回卫县时，芸娘舅母拿了好多银票给我，全都是我的私房钱，我拿出来给大伯看大夫，可多了足足有五百两银子呢，足够大伯看大夫了。”大伯笑呵呵的说到“小丫头先留着吧，等大伯银子不够再问丫头借。”大伯又问婆婆道“娘，小丫头叫什么啊，这都快成年了，总不能一直丫头丫头的叫吧，总得有个名字吧。”婆婆停下拔草的手，静静地想了一会儿问到“丫头，你真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吗？快成年了，找婆家得合生辰八字。”我无奈的说道“婆婆我真是一点也想不起来，醒来就在这个村子，再次醒来就被婆婆捡回家了。”婆婆说道“哎，可怜的丫头，这样吧，南星和木香都是药材取的名字，丫头和南星木香一辈，也取用药材取名，叫玉竹怎么样，好听吗？不好听再换一个？栀子？丁香？”我看婆婆一个劲的说着药材名儿，我赶紧说道“婆婆，别说了，就叫玉竹，是跟婆婆姓还是跟大伯一个姓啊？”婆婆说道“跟大伯姓吧，就叫玉竹，嗯杨玉竹，挺好听的。以后丫头有名字了，婆婆就不能叫丫头了，以后都得叫玉竹了。”又过了几天，到了婆婆和村长商量开祠堂入族谱的日子，杨屠夫送了十来斤猪肉。婆婆吩咐我带着木香和秀儿婶子在家做饭，婆婆带着大伯和南星去开祠堂入族谱认祖归宗了。中午整个杨家村杨家的族人都会过来吃午饭，秀儿婶子问我有什么菜，我说“有辣白菜，泡萝卜，菌干，笋干，干豆角。我去挖点新鲜竹笋炒肉，木耳凉拌，弄个兔子肉。再烧个白菜汤。再弄个煮红薯，七八个菜够了。”秀儿婶子说道“这些菜，我不会弄啊，要不我烧火，玉竹来炒菜吧。”我说“好吧，秀儿婶子先煮饭，我去挖竹笋，我挖回来差不多饭做好了，我先去杨婆婆家把兔子带回来。”说完我就出了厨房往杨婆婆家走去，到了杨婆婆家我喊到“杨婆婆，在家吗？”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杨婆婆看见是我说道“丫头从京都回来啦，一路还平安吧，你婆婆还好吗？”我说道“婆婆挺好的，也找回了大伯，还有大伯的儿子南星女儿木香，秀儿婶子也跟着回来了，哦，秀儿婶子是大伯的妻子，今天婆婆开祠堂南星要入族谱，我来捉兔子回家，中午弄个兔肉，族里人都要过来吃午饭，秀儿婶子一个人弄不好一村人的吃食，杨婆婆能去帮帮秀儿婶子吗？”杨婆婆说道“思源回家啦，多少年了，有十七八年了吧。还带着妻子孩子回家，好好，兔子后来生了一窝八个小兔子，你全都背回去吧，中午多加个肉。”我连忙说道“婆婆当初说好的，帮我照看兔子，我只要一只公兔子三只母兔子，其他的归杨婆婆。”杨婆婆说道“全都背回去吧，中午还得吃兔肉，四只兔子吃了就没有了，你还想不想养兔子了。”我说道“好吧，我给婆婆一两银子，这是我私房钱，不算问婆婆要的，既然杨婆婆不要兔子，就收下银子，不然我就是言而无信了，以后再让谁帮忙，谁还搭理我啊。”杨婆婆说道“好吧，我就收下银子，我这就跟你去家里帮忙。”说着杨婆婆把兔子全装背篓了，十七八只大大小小兔子装一个背篓有点挤，杨婆婆关了门，栓好栅栏，我背着兔子和杨婆婆往家里走去。到了家杨婆婆直接去了厨房，我拿着锄头背篓去挖鲜竹笋了。挖完竹笋回到家，。当初托杨婆婆照看的小兔子已经长大了，杀了三只大兔子。都是公兔子，留了一只公兔子留种。然后进厨房炒菜了。村里的婶子都来帮忙，去附近人家搬了桌椅板凳。到了中午婆婆和大伯南星还有开祠堂的村长族老回来了，准备开饭了。木香一直和我在一起，家族祠堂是不许女孩子进的，同样不能上族谱的，因为女孩子迟早要嫁出去入夫家祠堂。一天就在忙碌中度过了。第二天，婆婆和秀儿婶子大伯商量去京都就医，婆婆很是关心大伯的病情。我则和南星木香在院子里捉蚯蚓逗蚂蚁玩。满院子的捣乱。婆婆和大伯商定在家住半个月，如果还没有想起什么，再去陵州城和秀儿爹说一声去京都看大夫。然后一路上京都外祖父家住，在京都拜托外祖父请最好的大夫看诊。时光匆匆，这半个月，大伯始终未曾想起半点曾经的点点滴滴，无奈只能上京都看大夫了。一家人收拾好行李放马车里，驾着马车往卫县赶去，我同样把兔子寄放到杨婆婆家。留了三只带上京都，给舅母老头还有远表哥，丰表弟尝尝鲜，哦现在不能叫舅母了，得改口叫舅婆，舅公，远表叔和丰表叔了，这回老头真成了曾外祖父了，没办法，都在婆婆相公坟前磕头了，不认也不行了，这辈分跑不了了。真想知道远表叔丰表叔知道自己莫名其妙的长了辈分，是什么表情，舅婆当初还想撮合我和丰表叔，要是知道不能把我和丰表叔凑成一对儿了，是什么的心态？心里想着到时候一定要看他们出糗。求他们心里阴影面积有多大？杨婆婆把兔子照顾的很好，我很放心。我们一行人到了卫县同样花银子跟着商队先去陵州城拜访秀儿婶子的爹，再去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