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入京都

第二天醒来，婆婆早已起来了婆婆把我的包袱拿了出来，装进了婆婆的包袱里，我连忙说道“婆婆我不累，我可以帮婆婆背包袱，我不是来拖累婆婆的。”婆婆也不理我径自收拾着包袱，这里不像家里，还要跟着商队赶路，我也不赖床了，起床了，简单收拾了下，跟着婆婆出了门，只见昨天停放在院子里的货物，已经收拾打理妥当，随时可以出发，婆婆拉着我朝一辆马车走了过去，把包袱放在上面，踩着凳子进了车厢里，我也爬上了马车，我一进车厢，看见里面还有两个人，一个老头带着个小男孩，我好奇的看着那个小男孩，十来岁的样子，穿的很是朴素，至少没有补丁，哪像我穿的啊，左一个补丁右一个补丁，我也不觉得穿的破烂点有什么不对。马车摇晃了起来，商队出发了，我挨着婆婆坐接下来，头靠在婆婆双腿上，拉过婆婆的手，无聊的耍着婆婆的手指，婆婆低头另一只手在我脑袋上拨弄着，哎呀我记得婆婆和我都还没有吃早饭。我坐了起来翻开婆婆的包袱，拿出我的衣服式包袱。把红薯干拿了出来。递给婆婆。婆婆拿起红薯干就吃了起来，坐对面的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孩好奇的看着我们的吃食，我也不小气，把手里的薯干伸到老人和小孩面前，那小男孩抬头看了看老头又看了看我伸出的手，轻轻的拿起一根薯干放在了嘴里咀嚼了起来，满意的点了好头，小男孩又拿起一根喂了老头。老头也吃了起来，我手伸进包袱里抓了一把的薯干出来，一时间，整个车厢里充满了咀嚼的声音，婆婆吃了一会便吃饱了我也差不多了，那老人和小孩也吃的差不多了，我掀开背后的帘子，往外伸着脑袋，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又缩回脑袋，坐在车厢里然后问婆婆“婆婆，这是哪里啊？还有多久能到下一站啊，下一站又是哪里啊？”婆婆耐心的说道“刚出的城是凌州城，是个府衙，卫县归府衙管，下一站歇脚的地方是川江县，也归凌州府衙管，到京都还远着呢，幸好发现了你这个调皮的丫头，不然小丫头这一路还不知道要吃多少的苦头了。”我吐了吐舌头说道“这不是有婆婆呢嘛。”一路上我和婆婆像往常一样唠嗑着，叽叽喳喳的闹到了川江县，也是住的镖局后院厢房，婆婆出去了一趟，带回来了四件棉袄，我两件棉袄，婆婆两件，还买了个水囊，刚开春还是很冷的，我好奇的问“婆婆给我买棉袄干嘛？我这不是有穿的吗？浪费那钱干啥？”婆婆笑骂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到了京都，你穿这样是不会让你进城的。京都到处都是达官贵人，到了京都，你别调皮捣蛋，惹了祸，婆婆就一乡下老妇，可给丫头撑不起腰哈。”我嘿嘿的笑着。一路去京都的路上，我也和小孩熟悉了，老头是小孩的祖父，小孩的爹娘在京都做生意，挣了钱买了院子，来信叫祖孙两人上京都去享福。小孩叫肖凤林。上京都的路上都在我和小孩的打闹下欢声笑语。到京都城门口已经是十二天后的中午。京都的城门恢弘大气，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士兵一个个的检查路引，另一边是检查商队的，商队只有十几辆马车要检查，轮到查我们这辆马车的时候，婆婆隔着门帘递出了路引，老头也递出了路引，士兵掀开门帘往里看了看，又看了看路引，问到“这孩子是你们的什么人？来京都干什么？”婆婆回答道“这丫头是我孙女十一岁了，孩子他爹嫌弃是个女娃就没给上户籍，这不来京都探亲，让老婆子带出来，在京都相处婆家。”老头也回答道“这是我孙子，孩子他爹娘在京都做生意，买了处院子，让我来京都享福。”士兵把路引还给了婆婆，就放行了。进了京都，掀开我背后的帘子，好奇的到处打量，到了京都镖局落脚点，商队就把货物拉走了。小男孩的爹娘也来接祖孙两人，就剩我和婆婆站在了京都的大街上。我问婆婆“婆婆我们去哪里？”婆婆说“先找家客栈住下，打听下情况，在做打算。”我和婆婆找了家三十个铜板一天的客栈住下了。放下了包袱婆婆叫了客栈的店家小二送两碗米饭一荤一素的菜上来，我盯着婆婆问道“婆婆米饭很贵吧。还叫了荤菜，得用多少钱啊？”我连忙把放胸口夹层的银子拿出来，递给了婆婆，婆婆也接过了银子说道“这是京都最便宜的吃食了，中午是没有面条饼卖的。除非是糕点。”吃过了店家小二送上来的饭菜，我和婆婆说道“婆婆，你在客栈等我，我出去探探风，小孩子问啥，大人都没有戒备心的，很好打听的。现在还不知道是不是在风口浪尖上，现在还有没有人能认出婆婆来。婆婆先在客栈睡会儿，我丢不了，我可聪明了，我可能会回来的晚点，不用担心，我先去王大人家后院门口守着，大门我是肯定进不去的，婆婆我对这里不熟，要不你给我画个图纸，我按图纸找过去。”婆婆听了我的话也觉得我说的对，便叫了店家小二准备纸笔，婆婆画好了图纸，我拿着看了下，指着图纸问“婆婆我们现在是不是在这里，这里是城西，一会儿我去城南王大人家附近打听。我先找店家小二熟悉下套路，看好不好使。”婆婆用手指戳了戳我额头说道“你这丫头，不知道脑袋瓜子怎么长得。净是些乱七八糟的鬼点子。”我嘿嘿笑转过身，用背遮挡婆婆的目光，从包袱里拿出婆婆的婚书藏到了胸口，下楼来到了客栈的大堂，我见一个小二哥挺闲的，便走过去问到“小二掌柜，你很闲吗？忙不忙？能帮我个忙吗？”那店家小二说道“哎哟，小客官，小的不忙，需要小的帮什么忙啊？”我说道“我和婆婆来京都给我说婆家，可我对这里一点的不熟悉，我大姑做的媒，说是京都刑部王大人家的公子，我想向你打听下王大人家的公子人品怎么样？”那小二笑眯眯的说道“王大人家的公子啊，我还真知道王大人家的事，王大人嫡大公子的确是个佳婿人选，嫡二公子也不错，就是身子骨有些弱，庶出的公子小的就不清楚了。”我装作惊讶的说道“啊，二公子身子弱啊？那王夫人好相处吗？”小二道“听说挺知书达理的，表面上是这样，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啊？”我又问到“听说前段时间王大人生病了？是不是真的？”小二道“一月前是听说王大人病倒了，但我告诉你啊，你可别往外说，不然咱们吃不完兜着走。”我连忙点点头，那小二接着道“听说是礼部张侍郎的弟弟张二爷派人给下毒了。也不知道最后怎么样了。”我睁大眼睛问到“下毒？不怕查出来吗？没人管吗？”小二道“管？人家亲哥哥礼部侍郎，爹是前老丞相，别看没在朝当官了，朝廷里大多当官的都是张二公子爹的门生谁敢管啊。”我心不在焉的走出了客栈，往城南走去，走了有一个小时才到城南，我又慢慢的找着婆婆娘家，最终找到了婆婆娘家的后门，我敲了敲门，一会儿，一个老头伸出脑袋半掩门的问到“你找谁啊？”我答道“我找户部王尚书，或者刑部王侍郎王大人也可以，我给老人家看样东西，老人家去通报一声就说三个字，王玉欣。贵人见不见我，老人家都出来告诉我一声。谢谢老人家了”说完我就拿出怀里婆婆的婚书，那老人家伸手拿着婚书看了又看，又看了看我，把婚书递给了我，关了门，把婆婆的婚书又塞进了怀里。我在门口等了有半个小时的样子，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老人家叫我进去，一路领着我走到了一间书房门口站住了，老人家敲了敲门对着门里说道“老爷，人带进来了”里屋传出了两字“进来”老人家推开了门侧着身子退后一步就不在说话了，我抬脚迈过门槛，往里面走了几步，左右打量了下，右边长方形的书桌前坐着一个白眉鹤发的老头，面部隐隐的抖动着，放在书桌上的手拳头握的紧紧的，老头也在打量我，我问到“老人家是户部的王尚书还是前兵部王尚书？不可能是刑部王侍郎王大人。”那老人家嘴角抽抽的说道“现在的户部王尚书。”我回应了一个喔，就拿出怀里婆婆的婚书，放在了老人家的书桌上，老人家颤抖着双手拿起婚书打开来看，眼睛一下就红了，泪花涌了出来，抬起头慈爱的看着我，站起身来绕过书桌双手抬了起来，朝我走了过来，我赶紧退了一步双手交叉抱着胸口大声说道“老头，冷静，我才11岁。非礼未成年人是犯法的。哦是猥亵11岁孩子是犯法的。”老人家全身僵硬的说道“谁教你的，小姑娘你该叫曾外祖父。”我急忙说道“慢着，老人家先不要激动，平稳下心绪，我是婆婆捡的野丫头，可不是你的曾外孙女”老人疑惑的看着我问到“捡的？”我又说道“先别管这些细节，老人家可曾后悔在婚书上加上了印信？可曾怨过婚书上的人带给王家的麻烦？”老人家看着我的眼睛问道“玉儿叫你问的？从未后悔过，不管是婚书上的印信还是玉儿给王家带来的麻烦。”我问道“真的？哪怕是老人家的老来子被仇人下毒，也没怨过？恨过？”老人家气哼哼的说道“卑鄙无耻小人做的恶事为何要怪玉儿？这关玉儿何事？”我又说道“婆婆也在京都，今天才到，婆婆半月前才听说了尚书夫人遇难过世的消息，很是伤心，第二天就往京都赶，我让婆婆先在客栈等我打听消息，婆婆现在不适合露面。方便的话让婆婆来祭奠下夫人吧。对了，不方便也得方便，只是告诉老人家一声。”老人家气哼哼的说道“哼，还婆婆的叫着，连个曾外祖父都不肯叫。凭什么要方便小姑娘？”我仰着头滋着牙说道“对呀，没方便我呀，方便的是婆婆嘛。不矛盾，不矛盾！”老人家装作气笑的说道“管你矛不矛盾，玉儿现在在哪儿，我派人接玉儿回娘家。”我立马说道“不行，婆婆现在不能出现在大家面前，你派人接婆婆，不是告诉敌人软肋嘛，这样，我现在一个人回去接婆婆，老人家在家等着就好，对了老人家家里也别声张，少不得老人家家里有别人按的钉子。越少人知道越好，对了，给我点银子，我回去路上买辆马车，嗯派个车夫驾车就好，我是不会让婆婆出一点纰漏，担一点风险，给人机会下手的。还有给婆婆安排个清净的院子，不在乎大小，婆婆习惯了清净。”老人家笑着说道“小姑娘，这么能说会道整个一个叽叽喳喳的闹腾，你婆婆会喜欢清净？”我歪着脑袋说道“婆婆喜欢我在她面前叽叽喳喳的，不喜欢别人叽叽歪歪的，喜欢别人安安静静的，不喜欢我安安静静的，明白了吗？哼想和我抢婆婆，我比你嫩，可以撒娇。要不老人家你撒个娇试试？”老人家大笑道“好生霸道的丫头。”我走到书桌前，拿起婆婆的婚书说道“对了，这婚书是我婆婆的，你一个老人家拿着我婆婆的婚书不成体统，传出去像什么话，还是我这做孙女的保管着比较合情合理。”陪着老人家斗了会嘴就回到客栈，婆婆已经休息好了，我就把接下来的安排说给了婆婆听，婆婆也答应了，快天黑的时候我和婆婆到了王尚书府后门，我敲了敲门，门开了，我扶着婆婆进了门。婆婆的爹亲自送婆婆去了安排的院子，说了会儿话就让婆婆早点休息，明天一家人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