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小雪走过来,“你来这里做什么?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
何林:“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雪在何林身边坐下,“没什么,只是想跟你随便聊聊。”
何林闻到小雪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你爸呢,怎么还没回来?”
“不知道,他行踪不定,可能去采药,也可能去打猎。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何林点点头,“你那个药有点效果,你怎么认得那些草药?”
小雪:“小时候跟奶奶学的。你在外面听到的那个传说,说有人进来病就好了,你信吗?”
“本来不怎么相信,见到你我有点信了。”
“有人生病了进来,如果能见到奶奶的话,奶奶都会给他们熬点药,至于他们的病能不能治好就不知道了。”
何林:“你奶奶住在哪里?”
小雪:“一般人都见不到我奶奶的,你想见她吗?”
何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治病,求你带我去见她。”
小雪:“要想见她只能你一个人去找,没人能带你过去。”
何林越听越奇怪,为什么非要一个人去找?为什么她不肯带自己去找她奶奶?不过他觉得在这深山里见到一个年轻女孩已经够诡异的,还能有什么正常的事。
何林问:“我一个人去也可以,你奶奶住在哪里?要走哪条路?”
小雪神秘一笑,“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天黑了我再告诉你怎么去。”
何林觉得眼前这个女人在耍他,现在天气这么好不去,天黑了还怎么去?但是他不好说出来,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还能怎么样?
何林觉得既然麻烦了别人,就要帮别人做点事,所以他跟小师父给小雪砍了很多柴火,小雪怕何林累着,想叫他们停下,但是他们哪里肯停,小师父难得在小雪面前表现一下,更加卖力的干活。
随后何林又把附近的野花移植到茅屋周边,顺便把那些小路修整一番,整个茅草屋增添了不少生气。干完这些活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小雪准备晚饭,何林和小师父到小溪边洗澡。
晚饭的时候,小雪给何林夹了很多肉,叫他多吃点,跟他说:“何林,天黑以后你要一个人出发,摸黑走夜路,天亮之前听到鸡鸣声就停下,天亮后就能见到奶奶了。”
何林问:“如果没听到鸡鸣声呢?”
小雪:“如果天亮后还没听到鸡鸣声,就原路返回,不要继续走下去了。”
何林又问:“那这个小师父呢?”
小雪回答:“他今晚先住在这里,明早我送他出山。”
何林看了看小师父,他低着头只顾吃饭。
天黑了,何林背上背包,与小师父道别后,跟着小雪来到山谷里的一条小路。
小雪指着前面说:“一直沿着这条路走下去,不要停,听到鸡鸣声就停下来。”
说完何林就消失在黑夜里,何林以为前面会很坎坷,他想不到的是前面的路异常的平坦,路边很多灌木丛,但是没有刺,所以走得很顺利。刚开始他心里充满希望,走得很快,后来体力不支,慢了下来,但是他不敢停下来休息,只能不停的往前走。
何林离开后,小师父和小雪回到茅屋,小师父特别紧张,他坐在木床上动也不敢动一下,小雪直接回到里面的小房间去。
小师父躺在床上,浑身燥热,没法入睡,他爬起来喝了两碗水,眼睛往小雪房间门口看过去,发现那个柴门只是虚掩着,没法上锁。他不敢留在屋里,心里的邪念太强。
小师父出了门,来到水池旁边,他舀一瓢水从头顶淋下来,内心平静了一点。后来干脆脱了衣服,不停的冲洗身体,身体干了他穿上衣服,找个地方打坐,终于平静下来。
他回到茅屋,躺下去接着睡觉,迷迷糊糊似乎睡着。可能是刚才喝多了,睡了不久他就想上厕所,憋得受不了,只好爬起来。上完厕所回来,经过小雪房间门口的时候,一股热血冲昏了他的头。他再也没法把持下去了,猛一推开那柴门,扑向床上的小雪。
小师父当时十五岁左右,还不懂男女之事,他喜欢小雪,便想抱住她,小师父狠狠的抱了半个小时,小雪感觉手臂都麻了。
小雪帮他褪去衣服,教他男女之事。那个晚上小师父体会到了做人的快乐,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他觉得自己拥有了一切。
何林不顾一切的往前走,他看见了希望,害怕去晚了希望就没了。脚下的路不是一直都是平的,有时候也有石头沟壑,何林摔倒了就爬起来接着走,一点也不敢耽搁。
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双脚酸痛得走不动了,还是不敢停下来,他抬头瞭望星空,没有月亮,夜路走多了哪怕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芒都可以看见脚下的路。何林需要的不是光芒,他需要力量。
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天边传来了一阵鸡鸣声,何林只是在电视上听过鸡鸣声,现实中这是第一次听到。他仔细辨认一下,没错,这应该就是鸡鸣声了。
何林停下来,他瘫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他打开背包,先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何林坐在地上,眼睛不听使唤,在与瞌睡的挣扎中,天朦朦胧胧亮了,何林强忍着瞌睡爬起来,环顾四周,四周全是山,在前面不远的山脚有一座木房子,房子周围种了很多树木和鲜花。
何林猜想鸡鸣声应该就是从木屋里传来的,那木屋里应该就住着小雪的奶奶。何林先找个水池来梳洗一下,毕竟他现在这个样子像逃犯一样,吓到了别人不好。
整个晚上小师父都抱着小雪,他根本就没睡觉,天亮的时候,小雪说要起床,叫他穿衣服,他才依依不舍的松手,小雪穿好衣服出去洗漱,小师父像着魔一样也跟着出去。
吃完早饭后,小雪说送他回去,小师父说不走。小雪急了,说再不走就不理他了。
小师父只好跟着小雪走了,来到那棵大树下,小雪叫他自己回去。小师父眼睛红红的,不想离开。
小雪只好跟他说:“你先回去,过几天再来找我。”
小师父擦了擦眼泪,说:“过几天我来找你,你要记得在这里等我。”
小雪摸了摸他的头说:“记得,我在这里等你,回去吧!”
小师父便走了,边走边回过头来看小雪,时不时还擦一下眼泪。小雪看着眼前这个少不更事的男孩,总感觉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许根本就不应该碰他。像他这样的年纪,内心原是封闭的,现在被她打开了,他的心就把小雪整个人包裹起来,永远都放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