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圣母皇太后对长孙玥柔道:“玥儿,你快去准备着。今晚中秋夜宴,你可要好好表现。”
长孙玥柔道:“是,玥儿退下了。您且宽心,宴会之上玥儿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圣母皇太后摆摆手道:“嗯,去吧。”说完,圣母皇太后又叫住了长孙玥柔道:“今晚的中秋夜宴,哀家就不参加了,近日里身子实在是乏力得很,不想过多走动。”
长孙玥柔道:“那……玥儿跳完舞就回来陪姑母。”
圣母皇太后现在满心太医院提点王肖肖方才的可以表现,她随口道:“不必了,哀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处理,玥儿跳完舞就去跟皇上一起赏月。”
长孙玥柔乖巧道:“是。”
看着长孙玥柔离去的背影,圣母皇太后陷入了沉思,作诗出言道:“太后,您今晚不去中秋夜宴了?”
圣母皇太后道:“嗯,哀家相信玥儿自有分寸。”
作诗道:“太医院那边儿,奴婢能做些什么?”
圣母皇太后道:“此时太医院必定已经大乱了,若真是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做的,他必定从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了,若是此事败露了,他就没想活。不必有所行动,等等吧。”说完,母圣母皇太后握紧了掌中的手炉,神色有些悲哀,她喃喃自语道:“哀家想再等等,若是他自我了结了,哀家就不去探究所谓的真相了,就当他失手用错了药。”
作诗道:“是,太后。”
圣母皇太后闭上眼睛,靠在榻上道:“你出去吧,哀家有些乏了。”
作诗应声退了出去,内殿一时悄然无声,只有圣母皇太后沉厚的呼吸声。
她入得梦里,睁眼便是先皇的背影。圣母皇太后开口道:“皇上。”她已经不再抱有希望先皇能够转过身看她,能够这样站在先皇身后跟他说说话也好。
先皇听了她的声音,转过身来,看到圣母皇太后,先是惊讶,然后像是预料之中的笑了。
这是圣母皇太后,自先皇驾鹤仙游以后,第一次如此真切的在梦里看到先皇的脸。
他笑着轻轻唤道:“钰瑶。”
圣母皇太后既惊喜又意外,她柔声道:“皇上。”
先皇温和地笑着,这样的笑容圣母皇太后只见先皇对母后皇太后展露过,她如今竟然也见了,她沉浸在这个笑容里,看他就那样笑着对她笑道:“你终于来了,只是比我预想的早了一些。”
圣母皇太后听了这话,她已经明白自己先前的设想得到了印证,她哀伤道:“皇上,您说什么?”
先皇听了这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凝固了笑容,有些慌声道:“嗯?你如今……还没有……”
圣母皇太后急切道:“没有什么?……皇上,你跟钰瑶说清楚!”
先皇转过身,冷冷道:“你先回去吧,离咱们团聚的日子也不远了。”
圣母皇太后想要上前去追上先皇问个清楚,却发现自己一直站在原地,无论怎样努力都诺动不了步伐。她站在原地崩溃地哭到:“皇上!皇上!你回来跟钰瑶说清楚,从前是这样,你责怪钰瑶不可理喻,却又从来都不听钰瑶把话说清楚,现在还是这样,你只管你的李氏江山千秋万代,从来都没为钰瑶做过任何打算,钰瑶心里其实清楚明白得很,但是,钰瑶想听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