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桃儿走远了,殿内只剩下李景逸与李清稚,李清稚又拿起书,展开来看。
李景逸问道:“稚儿在看什么呢?这样着迷,竟然比我还要有吸引力吗?”
李清稚没有心情回应他这种玩笑,只点点头。其实她也没有心思看书,只是胡乱反着页,实质上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李景逸夺了书,问道:“稚儿,你倒是说说,你刚才都看了些什么,既然这么有趣,你就讲给我听听。”
李清稚拿了一块儿菊花酥,塞进李景逸的嘴里道:“你快尝尝,这可是桃儿亲自从御膳房端来的。”
李景逸先嚼了之后,才听到李清稚说的话,他已经咽下去了,只能佯装吐出来道:“呸呸呸,怪不得味道不对,还是你宫里做出来的味道好。”
李清稚道:“明明是你让桃儿去御膳房端的,这儿会儿子又说人家端来的味道不对。”
李景逸见李清稚似乎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至少她终于肯接话茬儿了,他便继续找话题道:“味道的确是不如你宫里做出来的好,不信,你也来尝尝。”说完,李景逸拿了一块儿桃儿端来的菊花酥塞进了李清稚嘴里。
李清稚嚼了之后,赶紧喝了一口茶水道:“嗯,这个甜度要重了许多,有些许齁人。”
李景逸笑道:“我早就说了,稚儿宫里的菊花酥是一绝,没有哪里可以比得上。”
李清稚的脸色突然有些沉了下来,她一字一句道:“长春宫的菊花酥,都是出自芳兰姑姑与桃儿之手。”
李景逸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凝固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说下去。还好,这时冯吉入得殿来。
冯吉屈膝行礼道:“给陛下,皇后娘娘请安。”
李景逸问道:“怎么了?”
冯吉道:“陛下,皇后娘娘。两宫太后身体不适,中秋夜宴都不能出席参与了。”
李景逸与李清稚各自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人道:“姑母/母后身体不适吗?”
冯吉答道:“陛下,圣母皇太后近日里总觉得寒冷的很,太医院派了人看过只说是无碍,听说今日里太医院提点都去了圣母皇太后宫里。”
李景逸听了太医院提点王肖肖都去了圣母皇太后宫里,他有些惊讶,因为儿时,他曾经因为跑得过于快而摔伤了手腕,太医院提点王肖肖刚刚给先皇诊完脉,见了受伤的李景逸,直接略过他回了太医院,另派了别人去给他诊治。
李景逸诧异道:“太医院提点都去了母后宫里?王肖肖可是从来不给先皇以外的人诊治。”
冯吉道:“请陛下宽心,太医院提点并未说圣母皇太后的身体状况什么意料之外的发展。”
李清稚听了母后皇太后身子也不好,她急切道:“姑母怎么了?方才还是好好的!”
冯吉宽慰道:“请皇后娘娘安心,兴许只是母后皇太后不喜欢热闹,便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不想出席中秋夜宴。”
李景逸也宽慰李清稚道:“应该是这样的,姑母一向不爱热闹,更何况她与母后一向不和,可能是因着她不知道母后近日里身体也不适,所以她为了躲母后,而借故不参加而已。”
李景逸看着李清稚,突然想了什么主意道:“稚儿,既然姑母与母后都不参加,那,咱们也不参加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