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深思熟虑,刘巷还是决定接受几人的热烈邀请,跟他们回祝融村!
他心里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这座破岛上待一辈子。终于找到个机会离开,绝对不能错过。几个怪物也半哄半吓:“你要是在这待着,仙人们早晚会找过来,它们鼻子灵着呢,能闻到几百里外流民身上的味道!”
而且,跟着他们回村也的确是现在最好的选择!算是终于见到人了!此时他已经确定,所谓祝融族,其实就是此地土著,一群没有妖力不会法术的妖人,或者叫人妖?他们长得奇形怪状,却又总称呼自己为人,也是挺新奇的。
坐在几人带过来的独木舟上,被一群自称为人的怪物包围着,刘巷不禁感叹:唉!人呀,再怎么说也是群居动物,即便祝融族人跟自己不是一个品种,长得又恐怖,但跟他们在一起,还是能让人觉得安心!
过了河,一行人就都用脚走路了,速度跟骑着应召飞完全没法比。再加上为了安全,几人一路都是停停走走,又探查又躲避的,每天最多能走二十里!
脱加说的明白,这片地区原先住着一个仙人,叫做罴尊者。方圆千里之内的大小村镇经常受到它的侵袭,土著和流民被其吃了无数。不过不知道为啥,最近几个月,那位仙人一直没出现过。听说可能是因为作恶多端,被某位圣尊大人给杀了?还有人说,仙人因为某件事情突然感悟,从此不再吃人。
“所以我们才敢远离村子找吃的,以前大家连镇里都不敢去,不过……我几年前可偷偷溜到镇上一次,真繁华……啧啧啧……”
一路上并没遇到危险。经过三十余天的跋涉,在穿过一片小树林后,几座低矮破旧的灰色建筑便出现在刘巷眼前。
“那是……祝融村?”
听见刘巷问,同行四人一起点头。脱加嘿嘿一笑,刚要说话,就听前方叮叮当当一阵响,忙说了声:“快点走,长老他们已经出来迎接了!”
“长老?迎接?”刘巷还在糊涂,已经被其余三人推搡着往前跑去。
穿过一棵大树,一侧头,就看见左边不远处稀稀拉拉站着十几个‘人’。为首一名老者?长得都够吓人的,也分不清谁大谁小。之所以认定其为老者或长者,可能跟他的打扮有关。在场的所有人里,只有他上身穿着一件灰色长袍,其余人都光着膀子,套着短裙。甚至,刘巷一眼就看出里面还有四个女性。虽然面目可怕,但那四人却身材火辣,前胸晃来晃去,让这小子咽了好几口吐沫。
其余的人,除了七八个在老者两旁垂手站立,还有六人,手持木板,有节奏的敲个不停……
“这是……敲锣吗?”
脱加赶紧解释:“今天排场可够大的,为了你这位流民,长老连排鼓都安排上了!”
“排骨?你们不是不吃肉吗?”
通过一路上聊天,刘巷知道了很多关于祝融村的事情。首先,这个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部族,据说有百万年的历史。不过同灵罗之地其他种族一样,他们也面临着绝种的危险,三百年内,只增添了两个后代。以至于全族人口由鼎盛时期的十几万人下降到如今只有60多人的地步。
祝融族人还有个特点,他们吃素。至于原因,肉类稀缺是一方面,还有一点,他们崇拜火焰,火只用来祭祀和供奉,不能干别的用。详细询问后得知,不是它们不想干别的用,而是……因为畏惧火焰,这帮人从来没想过用火来做其他事情,说白了,根本不知道火还能用来做饭和取暖!又因为消化器官脆弱以及生活习惯,祝融族人的主食竟然只有山间野果。数万年以来,村子附近能吃的果树已经所剩无几,村民们为了生存只能走很远去找吃的。当然了,饿急眼的时候,就只能得着啥吃啥了!那半条烤鱼,他们不是吃的挺香吗?
“是原始人吗?”听到这,当时刘巷就一脸懵逼,不过细想一下又不像,如果是原始人,怎么会有语言?好像还有文字?说话时词句流畅通顺。身上穿的短裙也是布料织出来的……
反正矛盾的地方非常多,有些习惯很原始,有些又很文明,类似……地球上那些食人部落?说白了就是文明世界里的一个封闭族群!
每次想到这,刘巷都会啐一口吐沫:呸!文明世界?这里算个屁的文明世界?到处都是弱肉强食,吃个人跟玩似的……
此时就听脱加解释道:“是排鼓,一种鼓乐。只有重大场合,比如祭祀祈福,或者迎接贵客时,才会演奏的一种乐曲……”
刘巷暗自摇头:这特么也能叫乐曲?不就是鼓点吗?不过这帮人已经拥有礼乐的概念,按理说……应该跨入文明行列了呀?但是,就这几块破木板,能算礼乐吗?
苦笑一声不再说话,跟着四个人迎向那名穿长袍的怪物。
“长老,流民已经给你带来了!这回孙儿可是立了大功的,爷爷你是不是应该多分我一些果子了?”
眼看别人对长袍长老都毕恭毕敬,脱加却说话自然,还会撒娇。刘巷本来觉得纳闷,后来听他叫爷爷,这才恍然:呵!原来是官二代?怪不得!不过……我就猜,这帮人软磨硬泡让我到村里来没安好心吧?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管了,只要老子能活命,被你们利用一下也没啥!
“加儿,跟你说过多少次,公众场合要叫我长老!当着外人的面怎么如此没有礼貌?等回去的,老夫要好好责罚你!”长老一开口就在斥责脱加,不过语气并不严厉,谁都能看出来,这老头对他孙子溺爱有加!
长老咳嗽一声这才转头朝前快走几步:“敢问这位小哥……是哪里的流民?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刘巷吓一跳,心说怎么一上来就这么客气?还恕罪,恕哪门子罪?
“呵呵呵……我……我是刚进来的人!”
脱加此时突然插嘴:“爷……长老,传话的时候不都跟你说过吗?刘巷兄弟是十几个月前,才通过天蚀从震旦进入本界的!他还没在别的城镇待过,不属于任何势力!所以我才请他过来……”
大个子口中所说的天蚀,是灵罗之地一种很特殊很神秘的现象。据说每次天蚀出现都没任何征兆,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最早的流民,就是通过天蚀才来的。后来流民在这里生活繁育,才产生了原生流民。当听到刘巷说自己是通过某种异象才来到这里时,脱加当场震惊:“是天蚀?已经数万年没出现过天蚀了!”
此时,大长老也是那副震惊表情:“什么?他真是通过天蚀过来的?我以为你在开玩笑……几万年都没有任何关于天蚀的消息,此时再次出现……一定是天帝在庇护我祝融族呀!诸位,诸位!这位刘巷兄弟,是天帝派来拯救我族的使者,他是天帝的仆从,也就是祝融族的救星呀!”
说完噗通一声跪地磕头,后面的人也赶紧跪倒。可把刘巷吓坏了:“你们……你们别这样,我……唉!随你们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