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辰,就按她辫的理由做,别让荣亲王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陆珩吩咐道,“也别在府里张扬。”
如果白梓淇就是白梓瑶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双阳体应该不会这么容易死,但是其中原因还是要等东林来人才能解释。
陆珩的手下做事滴水不漏,荣亲王自然不会查到什么。但是荣亲王还不死心,不管她是白梓瑶还是白梓淇,只要活着就有威胁,万一白梓淇知道是他弄死了她姐姐,想报仇呢?荣亲王派了几个手下,打扮成普通的商贩天天在陆府门口转悠,只要白梓淇一出门,不管去哪,就直接在路上捆了带来荣王府。
荣亲王这一招做的妙,陆珩刚刚来,陆府附近多出一两个小摊儿,也没有什么人会注意到。
陆珩知道白梓瑶就是双阳体之后,并没有对她过多关注,因为陆珩觉得照白梓瑶这个智商做不了什么翻天的事,而且白梓瑶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双阳体的事。最主要的是还得等东林那边来人,陆珩的断箭太短了,白梓瑶再胖一些,插进去估计都刺不到要害。老皇帝一时半刻估计也死不了,拖一拖也没什么大碍。
那天荣亲王看见白梓瑶那么紧张,其中肯定也有些别的隐情,更何况白梓瑶这个人的身份背景估计还有利用一番的价值。
“雨辰,”陆珩把整件事连起来想了,“去查查白梓瑶当初是怎么是怎么进的冷宫。”
“是。”
白梓瑶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没放在心上。但是白梓瑶不放在心上,不代表没人有意见。
惊蛰本就对白梓瑶有意见,荣亲王找白梓瑶单独带路之后,惊蛰对白梓瑶的意见就更大了。天天跟人说白梓瑶是个狐媚胚子,陆府早就容不下了。搞得府里的下人这两天看白梓瑶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陆珩把情况跟桂姨说过的,桂姨有心让白梓瑶出去散散心,就安排白梓瑶带着人出府采购一些鲜果蔬菜。
白梓瑶这一出门,正中了荣亲王的下怀。刚一出府门,就有人盯上她。白梓瑶领着人往市场走的都是大路,这些人找不到机会下手,就趁机摸走了白梓瑶的钱袋子,把白梓瑶往人少的地方引。
偏偏跟白梓瑶今天一起出来的人也没个会功夫的,这几个人得手的很快。
京城里青楼遍地,被卖了的少女跑出来再被抓回去是也经常发生的。所以几个壮汉抬着一个装着少女的麻袋也没人会在意。
等陆府的人回去禀告,掳走白梓瑶的一帮人早就赶到荣亲王府。
“雨辰,给久今带消息,无论如何得把人带出来。”
“是。”
本以为荣亲王查完白梓淇的身世之后就会把手放,没想到还是不肯善罢甘休。看来白梓瑶的死荣亲王肯定插了一腿。好在这荣亲王还不知道白梓瑶是双阳体。
白梓瑶被带进荣亲王府之后,被关进了后厨的一间柴房里。
荣亲王正陪着王妃在府里的戏台子前看戏。这戏班子是刚刚从东林请来的,尤其是旦角,唱的极好。就连荣亲王这平时不爱听戏的人都听的津津有味。
一曲唱罢,荣亲王和王妃拍手叫好。
话说陆珩刚到明齐,各方面势力还都不到位,在荣亲王府只来得及买通一个送菜的小贩,想给久今带话,还得用最传统的法子来。
久今是难得的名角儿,荣亲王妃赏了不少好东西。久今谢过之后便随着戏班子的人去后院侯着,亲王和亲王妃要是不传见,过了晌午就可以离开了。
“小九。”班子里有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卸妆卸了一半,朝久今走过来,“那边有个人说是特别稀罕听你唱戏,快去看看吧。”说完还掩嘴笑了笑。
久今走到外面,看见来人,怕不是这两鬓生满了络腮胡的汉子对他有了什么意思?
那男子看久今走来,“久公子,陆家主子让俺来的。”
“哦?”久今道,“何事。”
“主子说府里有个丫头叫白梓淇,被绑了来,让久公子想想办法,务必把人送回去。”
“俺…,”那男子挠挠头,“俺是真的喜欢听你唱戏,久公子唱的真好。”
久今微微笑一下,“抬爱了,”又作了个揖道,“麻烦带话了。”
男子连忙摆手,“哪里哪里。”他也是收人钱财。
久今自从到了明齐,有了些许名气之后就时常被荣亲王请来给王妃唱戏。整月里有半数以上的时间都是在荣亲王府唱戏。
这女子定不寻常,久今心道,不然陆珩也不会让他出手相救。久今留了个心眼儿。
荣亲王手下办事严谨,久今废了些功夫才知道白梓瑶被关在哪里。
知道白梓瑶在哪里之后,久今找戏班子里管事的拿了一身戏服。倒也没刻意藏着,久今这段时间常来荣亲王府,又见他手里拿着衣服,府里的人都当他衣服脏了,来后面找地方清洗。
关着白梓瑶的地方人并不多,久今拿着衣服走来没几个人拦着,但是关着白梓瑶的拆房门口站了几个侍卫。
自觉魅力还没到能把什么人都迷倒的地步,走正门肯定是行不通的。
多走了些路,绕到柴房的侧边,轻轻一跃,就到了房顶,一丝声响都没有。
揭开几片瓦,轻轻的跳进去,白梓瑶绑来的时候被下了药,久今进来的时候白梓瑶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人事不省。
给白梓瑶穿上戏服,又拿出随声带的油彩,帮白梓瑶画了个唱戏的妆。就背着白梓瑶从屋顶出去。
路上碰见几个脸熟的人,久今解释说荣亲王府佳酿可口,小师妹贪杯。托人带了句话给戏班子的人,就带着白梓瑶从后门走了。
自然不能大摇大摆的把白梓瑶送回陆府去,久今就把她带回了他住的地方,京城里有名的戏园子,富春居。出了荣亲王府,传消息就方便了许多。不多久陆珩就知道久今已经把白梓瑶带出来了,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