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林有信使深夜赶来,陆珩看完来信之后,让送信人在屋外跪了一夜。
不明所以的人不敢乱说话。
第二日一早,白梓瑶准备去书房找陆珩的时候,东林来的信使已经跪不住趴在地上了,没人敢管。昨夜白梓瑶歇的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看了一眼地上的人,白梓瑶就去了陆珩书房。还没走近,一股浓浓的酒气扑面而来,这是喝了多少。
雨辰守在门口,看见白梓瑶走过来连忙拦住。“白姑娘,主子今日心情不好,您还是回吧。”
“怎么了?”白梓瑶问道,“我看那里躺了个人,再躺下去估计快不行了。”
雨辰顺着那个方向看,果然已经躺着了,快马加鞭从东林赶来,又跪了许久,理应是撑不住了。说来也可怜,送信倒成了撒气的。
“姑娘别问了,日后主子想说自然会说的。”雨辰道。
屋里的陆珩还有三分清醒,“让她进来。”
白梓瑶闻言往里走去。
好歹还没坐到地上去,酒瓶子也没歪三扭四的散在地上。陆珩酒相极佳,从地上拿起一个酒罐子,喝完再原位放好,本人靠在凳子上没什么动作。
“你准备好了吗?”陆珩问,“准备好进宫了吗?有些来不及了。”
白梓瑶的心猛的一揪,这么突然。
“你觉得…我可以吗?”
“我会派人帮你,”陆珩打断,“你只需要把所有的事都想办法告诉我就好,有什么事要你做,也会派人跟你说。虽然有些风险,但是……东林出了些事,我们手脚要快。”
话音一落,陆珩就从凳子上起身,朝白梓瑶走过去。陆珩当然知道白梓瑶没有准备好,他也有些事没有查清楚,但是东林那边……
白梓瑶的目光有些闪躲,“那…究竟几时去?”
“不出半月,待我查清楚些事情,就送你去。”
“好。”白梓瑶心一横,虽说对进宫有千百顾忌,但是报仇的路是她自己选的,和陆珩…也只是各取所需。
看白梓瑶渐渐坚定,陆珩忽然想听白梓瑶说软话,就跟那天在亭子里……
陆珩的手不自觉抬起来,但是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轻轻搭在白梓瑶肩头。
“不要害怕,有我呢。”
白梓瑶鼻子一酸。当初送她进京,父亲和继母觉得是送她来享福,没人问她怕不怕;进了宫之后,周围的人一个都不认识,没人问她怕不怕;后来大家觉得她是一个妖精,妖精怎么会怕。
“好,不怕。”
陆珩刚开始只是单纯的想利用一番白梓瑶,可是现在……一开始就不该把白梓瑶搁在身边的。
白梓瑶轻咬嘴唇,脸上表情坚定又委屈,陆珩忽然醉意有些上头,一阵头晕,两手都搭在白梓瑶肩上,整个人向她靠去。双唇接触的瞬间,白梓瑶有一瞬间愣神儿。
陆珩只在白梓瑶唇上轻点了一下,然后就有些站不稳,白梓瑶双手撑着他,招呼雨辰进来把陆珩扶到卧房去。
白梓瑶摸着嘴唇,心里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或许对陆珩又些心动,但是自己早已经不是什么待字闺中的少女,怎么能跟陆珩这样的人有什么关系。心里有些酸楚,但很快就压下去了,总归还是要进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