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安一直心惊胆战的等在外面。
过了许久,明宗帝把他喊进来。
“自今日起,妃嫔侍寝之后,不用再用药了。”
“是。”德安听了激动的老泪纵横。
雨辰拿了消息就去找陆珩,什么都没说,但陆珩看他的神色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陆珩忽然浑身升起一股无力感。
久今不会想不到,若是陈宣知道这件事根本就不是什么怪力乱神,或许就会建议明宗帝去天宁寺把“白梓瑶”接回宫去。
也就是说,久今根本就不顾白梓瑶的死活,平日里的虚情假意现在想起来也格外锥心。
“去把久今请过来,就说我有事跟他商量。”陆珩吩咐道。
“是。”
久今不知道陆珩布了这个局,给挑了几个小孩子玩儿稀奇玩意就去了陆府。
来了见陆珩在喝酒还有些奇怪,“露露不在府里?你怎么还喝起来了?”
“坐吧,一起喝。”
陆珩抬手给久今倒了一杯酒,“昨天晚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久今拿酒杯的手一顿:“可是荣亲王府的事?”
陆珩点头,“荣亲王府如今被看管的甚严。”轻轻把酒杯放在桌上,“你可知道是谁做的?”
久今细想,顿时脸色煞白,“你都知道了。”
陆珩忽然站起来,“你明知道!你明知道整个明齐我最信任的就是你!”
抬手把久今带来的东西扔了一地,“你也知道,我把白梓瑶看的多重!”
久今低头没有说话。
“你还是把她往火坑里推!”陆珩的火气越蹿越大,“可她呢?天天问你来了没有,把你看做知交好友!”
“王曦和,你还有心吗?”
“你忘了我们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王曦和,你还有心吗?
你还有心吗?
陆珩一字一句都极有分量的砸在久今的心里,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声音。
看着散落一地的小玩具,久今心里想,自己真的不想要害她。但是……
久今闭了闭眼,“你说的不错,我早就没有心了。”
陆珩长叹一口气,心中烦闷,忽然不想再根面前的人废话,“雨辰,把他带到地牢里去,让他把事情都说清楚。”陆珩面色一狠,“若是不愿开口,就想办法让他说!”
雨辰犹豫着没有上前。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
雨辰叫了两个人,把久今带走了。
人一走,陆珩像脱了力一般坐在凳子上。
雨辰看得心里一揪一揪的,“主子要不去夫人那里坐坐?”
“我身上有酒味儿,怕她不喜,一会儿再去吧。”陆珩搓了把脸,“久今的事,一个字都不能跟她说。”
白梓瑶没那么多心眼子,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她可能不会想的那么清楚。若是她开口为久今求情,陆珩保不齐回怎么做。
是把其中利害都告诉白梓瑶,让她彻底死心?
还是瞒着她,再顺了她的意把久今放了?
陆珩不想去想这些事。
当初知道久今身世到时候狠狠震惊了一把,但还是义无反顾的信他,用他。
到底是哪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