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嬷嬷,”皇后摇着大皇子小床,“你说瑞儿长大之后知道我不是他生母,可会跟我生分?”
“娘娘哪里的话,娘娘对大皇子好的没话说,大皇子以后怎会跟娘娘生分。”
“真是那样就好了。”皇后叹道。
不用想就知道,大皇子开蒙之后,肯定会有不少人都会在他身边说三道四,若大皇子能一直跟皇后一条心,那便是举全家之力为他争储又如何?
“皇后娘娘,太医来了。”有小太监进来通报道。
“请进来吧。”
没过一会儿,玉攒走进来,“皇后娘娘千岁。”
“不必拘礼,”皇后直接伸出一只手,“来帮本宫诊脉吧。”
玉攒上前,在皇后的手腕上摸了一会儿,“娘娘,近日可还是浑身无力,精神低迷?”
“正是,本宫做什么都提不起气力来。”皇后用手按着额角,“可还是小产的关系?”
“正是,娘娘那次动了根本,需得费心调养着,万不可再劳累了。”
“说的轻巧,本宫统领六宫,是后宫之主,怎么可能不劳累。”
“即便如此,娘娘也应劳逸结合,凤体为重。”
“行了行了,本宫知道了,一个两个来看脉都这么说。”皇后不耐烦的挥挥手,“都下去吧,本宫一个人静静。”
玉攒把又写的方子交给吴嬷嬷就下去了。
看着玉攒退出去,皇后忽然想起来,自己当初生产之日,好似在玉攒袖口闻见一股不寻常的药味。
要说太医院的太医们,日日以药为伴,身上粘些药味也是稀松平常,但总是觉得那股味道不对劲……
何况,那日玉攒走了没多久自己就发作了,更巧的是,那日根本寻不到玉攒,到最后才回来救了自己一命。
皇后撑着头,越想越心惊,难道是真的有人想害她?玉攒是被人收买的?
那自己的孩儿……是不是……也是被她害死的?
皇后紧紧握拳,若真是如此,她定要玉攒血债血偿!
玉攒平日里为人大咧,性格直爽。她还在为皇后伤春悲秋的时候,没有想到皇后已经怀疑到她这边来了。
“桂嬷嬷,”过了有一柱香时间,大皇子醒了,皇后把奶嬷嬷和桂嬷嬷一起叫进来,“给外租送信,本宫怀疑玉攒不简单,先查查她是何背景。”
桂嬷嬷心里一惊,若是玉攒有问题,那当初……
强压心中惊恐,“是。”
有人买通太医针对皇后可不是小事,陈宣得到消息之后立刻就开始着手调查。
但也几乎是同时,陆珩也收到消息,陈宣在查探玉攒的底细,心道八成是皇后起了疑心。但玉攒行事一向小心,怎么会无端一起皇后怀疑?
陆珩应该想不到,皇后会因为当初一股子药味儿对玉攒有了戒备。
一边安排人盯着陈宣,务必保证他查不到玉攒真正的底细;一边给宫中递信,把事情都告诉我玉攒,让她自己万事小心。
玉攒拿到信也是久久不能平静,把那日去宁华宫诊脉的经过想了一遍又一遍,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