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三个人还是住在一间屋里,不是因为靖孤妥协了,而是敖情把他们踹进一间屋子的,理由是方便看管。这下靖孤就是再不情愿也得跟夏千秋和元湍住一起了。
姬九给他们三个收拾一间床比较大的房间,敖情还特意警告道:“在这里别让我看到你们捣乱,不然……”
“阿情,你别吓他们。”姬九又责怪道,“你们睡个好觉,明天我送你们回去。”
敖情冷哼一声“嘭”的把门关上,屋里恨不得缩到角落里的三人才放松下来。
“敖情老师今天简直要把人吓死。”夏千秋如释重负的坐在床上,“没想到她能跟义母相处得那么好,我还以为情敌见面都是互撕的。”
“你哪只眼看见她们是情敌的?”靖孤虽然懒得再管他,但又怕他真的死在那张嘴上。
“义父那天不是都承认了吗?你不会是忘了吧?”夏千秋反问道,靖孤别过头,劝说道:“这些事你还是少操心吧。不然师父那边不说,敖情老师就能把你变成冰雕摆在书院门口。”
“我怎么可能傻到去他们面前说。”夏千秋一下子躺在床上,姬九给他们铺的床特别软和,夏千秋舒服的全身放松下来了。
“我都跟你说了,别宠着他们,要不是我让他们住一间房,你还真要收拾三个房间吗?”敖情怒气冲冲的对正在给云烟梳头的姬九说教,“万一宠坏了有你哭的时候。”
姬九把云烟的头发梳顺了就打发她先去睡了,走到敖情身边坐下笑吟吟的说:“放心,有他和律先生在,怎么也不会被宠坏的,阿情你也别对他们那么严厉。”
“我要是不严厉些,他们在我的课上就只会睡觉。”敖情非常不给他们面子,说:“夏千秋在我的课上已经不止一次睡觉走神了,我没耐心哄着他们学,反正院长也说了,年终成绩不合格的一律重考。”
“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姬九似是想到什么,语气有些怀旧的说道。
“行了吧,就没他做不出来的事。”敖情对风云居士的意见似乎没有范围,随便什么都能引起她的不满。而被她们所谈论的人此时还没走到半山腰,正对着月光抒发自己的心情。
夏千秋和靖孤因为连续几天没睡好的原因,沾床就困意来袭,连斗嘴都不斗了,衣服都没脱就睡熟了。还把本来够三个人躺的大床占成两个人的位置,元湍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的睡姿,除了欲哭无泪就只剩下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姬九铺的床太舒服的原因,两人直睡到大中午才睁眼,敖情因为有课的原因早早就回去了,也没管他们几个,姬九是看他们睡的熟就没叫,还给在趴桌上睡的元湍又准备一间房让他睡。
等他们睡够了下楼的时候就看到风云居士正坐在楼下陪云烟聊天,见他们几个下来,瞬间板起脸。
“你们胆子越来越大了,都敢翘课了!”
夏千秋脸皮厚,见风云居士有生气的迹象,立马笑着贴上去讨好。
“义父,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早?”风云居士危险的看着他们笑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你们不会看吗?”
“你来的就是早啊,昨天就开始过来,今天被情姨在路上碰到才加快脚步过来的。”云烟毫不犹豫的拆穿了自己亲爹。
“那也不是他们这么晚才起床的原因。”风云居士状似失望的看着他们说:“我怎么教你们的,一个个的翘课睡懒觉捣乱,一天的时候净给你们解决麻烦了!”
姬九这时从厨房端了些吃的过来,听到风云居士的话说:“你别那么凶,他们之前照顾你没休息好累了也正常,你又不是没睡过懒觉,惹的祸也没比他们少。”
“没你多!”风云居士心情不是特别好,对姬九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你别护着他们,不然我连你一起收拾!咳咳咳!”
刚放出狠话,风云居士就咳嗽起来,姬九把东西往桌上一放招呼他们几个过来吃,对风云居士说:“活该,让你昨天晚上在路上磨蹭,病还没好透就又加重了吧,还跟我发那么大火。我这里有药,待会儿给你熬了再睡一觉出出汗。”
见风云居士这个样子,夏千秋莫名觉得义母如此帅气,能治住义父。
“烟儿,看着你爹,娘亲去熬药。”姬九说完转身又扎进厨房,风云居士冷眼看着想伸手拿东西吃的几个人,还断断续续的咳嗽两声,云烟拉着他的衣袖说:“爹,你身体不舒服就上去休息吧,等娘亲给你熬药。”
对于女儿说的的话风云居士还是会听一些的,也确实觉得咳成这样的自己在他们面前威严不起来,就跟云烟上楼休息了。
云烟把风云居士带到姬九的房间休息,风云居士一躺下就问:“烟儿,跟爹说实话,之前是你把你娘叫到山上的吧。”
“啊?爹你说什么呢?”云烟装傻道:“我怎么可能给娘亲报信。”
“那她是怎么睡到我哪里的?”风云居士看着云烟说道:“那俩小子什么也不知道肯定不会通知到她,除了雪玉其他老师也不知道我病了,她也不会擅自通知你娘,敖情那时候跟你娘在一起也不知道,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能跟你娘报信。”
云烟干笑两声,纠结是承认还是继续打死不认。
风云居士呼出一口气,表情淡然的说:“爹明白你在想什么,也知道敖情在打什么算盘,不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我自己迈不过去那道隔阂,你们再怎么努力也没用。”
“爹!”云烟生气道:“你不跟娘亲多相处怎么就知道迈不过去呢?我跟兄长就因为你因为你所谓的迈不过去几千年没见过爹!你跟我娘亲有什么不能说的?就算你……你对我娘……”
云烟想起风云居士对她说的那些,突然说不出话来,风云居士目光平静的看着床幔的花纹说:“你都觉得我对你娘过分了还这么强求,不是害她吗?”
云烟赌气的扭过身背对着风云居士,不说话。风云居士也不说话,父女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气氛也焦灼起来。
风云居士身经百战,耐性比云烟要强上太多,但架不住疲惫的身体,说起来,自己是真的老了,受点凉就不行。
风云居士闭眼前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