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侍女的一番述说,风素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场阴谋,而目标就是各个仙家子弟,这一阵子,已经有好几个仙家子弟失踪,前不久,就有天族太子失踪一案,闹的沸沸扬扬,天君也是倾尽全力,派出兵力寻找,而如今,又再次失踪了三个。
风连笙的脸色明显就很不好,在他的地方,一下子失踪了三个,还都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失踪的,这不明显摆明着他风族守卫疏松,随遍什么人就可以来去自如?
这样一来,风族在六界的名誉不就被贬低了吗?在他风族失踪,那损失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更何况,有一个失踪的还是风族的大殿下,这真是岂有此理!
想想就觉得头疼。
风素一听风镜失踪了,整个人都着急了起来,一向沉稳的她,此刻也露出了无措的神情。
反倒是落瑾却显得相对于要冷静一些。
昭阳身上有救命法宝,她自然不担心,那群想要杀她的人,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
只不过另她疑惑的,还是到底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明晃晃地强人。
“既然敢在风族天族的地盘上强人,那么此人的功法绝对在我们之上,能与之抗衡的人,在六界可不多啊。”
“不错,有这种能力的,屈指可数,除了花神落瑾天君除外,便是妖族栎皇,魔界鬼族风陌尘。妖族近万年来都未曾侵犯仙界,我们也未和妖族起过冲突,那么就只有魔界……”
“不可能!”
“不可能!”
两种声音分别从落瑾和风素的嘴里发出,几乎是瞬间打断了他的话,那样的声音不可质疑,不可否定,生生的把那位仙官要说的话给塞了回去。
别说不可能,就算真是他做的,又怎么会把自己的外甥女一起掳走?既然如此,又为什么给了昭阳如此珍贵的心血之丹做来防身?
怎么想,落瑾都不会觉得是他做的,他那么疼自己,疼昭阳,是绝对不可能这么做的!
落瑾虽然相信,但是她不敢说,当初隐瞒关系,就是考虑到魔界和仙界势不两立,自己的父母却又因此相恋,本就不容,未免自己受到牵连,甚至不惜不与自己团聚,分离多年。而如今,却是为了昭阳,要是让那些人知道昭阳身体里流有一半鬼族的血脉,说不定会对她不利,为了昭阳的安全,她不能说。
只不过,让她疑惑的是,风素竟然会替自己的哥哥说话,这让她很是惊讶不已。
“怎么不可能?”风连笙这时候开口了。
落瑾看着风连笙,那张黑着的一张脸上,满是怒气和不屑,看着风素的目光透着警告。
“风素,你要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是风族人,而他风陌尘现在是魔界魔尊!已经不是当初我们当初认识的他了。”
风素丝毫不畏惧:“正是因为他曾生活在风族,与我们一同长大,他的秉性您还不了解吗?哥,这件事绝对不会是他做的!更何况,风镜她……”
说到这,她听了下来,风连笙的脸色也从那一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眉头紧锁,更有怒气在眼中流露。
“总之,觉对不会是陌尘做的。”
“可他现在是魔尊,和我们站在对立面,如今他在魔界实力日益强大,有朝一日,他举兵来犯,这三界之主,可就不是现在坐着的天君了。”说到这里,风连笙走到风素面前,几乎用着只有他和风素之间才能够听到的话说着。
看着自己哥哥对风陌尘如此的不信任,让她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亲如兄弟的两人,哥哥竟然这么不相信他。
就因为那件事吗?
这样的陌生,让风素看不懂。
“可他并未有什么举动,而且培养自己的势力又有什么不对,他是魔界之主,他有必要对他的子民负责,换做是您,若是有人想要吞并风族,您难道不会培养势力护族人安全吗?”
“我……”风连笙无话可说。
风素说的没错,作为一个地界的王,就需要培养自己的势力,提高自己的实力,也只有这样,才能站在最高处,让人觊觎不得,而风陌尘就是这样活生生的例子。
“我也觉得风素上神说的不错,作为一界之主确实要为自己的子民负责,何况魔界是我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多些势力对自己也是好的。再来这几百年来,风陌尘也未做出什么危害三界的事,还是不要随便把罪名怀疑到他头上。”落瑾一副和事老的模样,可是内心却早已为了自己的哥哥担忧了不下百遍了。
连花神落瑾都这么说话,在场的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人家毕竟孩子都不见了,也不见得是风陌尘抓的,自己孩子没有被抓的,自然也没有理由说些什么。
见落瑾如此淡然,狐帝白尘却也放下焦急的心情,走到落瑾面前,期待地试问:“花神可是有什么办法,找回那些孩子?”
落瑾一展笑颜,并没有回答狐帝白尘的话,而是转身询问风连笙。
“风帝,听说风族新生婴儿降世,身上会有标志风族身份的羽翼标记?”
“是。”
落瑾听了笑更深:“既如此,那便好办了。”
“风族子嗣天生便于父母十指连心,心灵感应一说也不为过,如今风族公主被人掳去,风帝可以凭借此点,感应出令爱的踪迹。”
“若是那群掳走孩子的人,目的是一样的,那么必定去的是同一个地方,如果可以因此,找到那些仙家子弟,想必在座仙友必会感激不尽!”
听到这里,纷纷觉得花神落瑾此言极有道理,向风连笙投诉期待的目光。
“风帝,若是因此真找回我家孩儿,我必定感激不尽,今后若是有任何需求,我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是啊是啊,还望风帝出手相助……”
“是啊,风帝,救救我家孩儿……”
一时间,整个大殿的人都向风帝祈求,就连狐帝白尘也屈膝跪下。
“狐帝,你这是作甚?”风连笙赶紧扶他起来。
白尘推开他的手,泪眼婆娑,一副祈求:“风帝,看在恒儿他父亲的面上,还请你救救恒儿!”
风连笙一下子为难了,现在狐帝也给他跪下了,他现在是进退两难,这本是一件义不容辞的事。
但是,风连笙迟疑了,不是因为他不想救,而是因为他有难言之隐。
一个怎么也说不出的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