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曜看了一眼她指的方向,说:“这是花灯,忘了跟你说了,今天凑巧是凡间的花灯节。”
“花灯节?”
“是啊,每年这个时候的花灯节晚上可热闹了,我带你来,就是想让你看看。”
“可是我该走了吧,我还要修炼……”
锡曜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是他没把她的话听进去,继续说着:“花灯节可热闹了,我买花灯,就是为了晚上的放灯,只要把心愿写在纸上,放入花灯中,让它随着河流游走,就可以许愿了。”
风镜:“这肯定是假的。”
锡曜:“管他假不假,我们入乡随俗就好了,写着看看呗。嗯?”
风镜接过了那个花灯,花灯很好看,其实她也挺想试一下的:“那就试试,然后马上回去。”
锡曜点了点头,一脸宠溺说:“好,都听你的。”
他们走到一处小茶楼,里面传来说书先生的声音,风镜被吸引,有些好奇的转过头。
“里面讲的是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锡曜回答:“里面是说书先生,在讲话本,也就是凡间的一些小趣事。”锡曜又看了看她,又问,“进去吗?”
“我……”风镜还没有说完,已经被锡曜拉着进去了。
“好,那我们进去!”
锡曜知道她下一句话,肯定又要说什么违心的话,既然这样,干脆别说了,他主动一点好了。
风镜:“……”
风镜任由他拉着进了茶楼,眼尖的她一下子就瞧见了昭阳。
“锡曜,快看!是昭阳!”风镜一脸兴奋。
锡曜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下子就看见了白恒和昭阳。
锡曜顿时一阵脸黑。
为什么好不容易来个二人时光,这都能见到他们,阴魂不散的家伙!
还有为什么风镜一看到昭阳就那么兴奋,为什么不是我?
白恒好好的听着说书先生讲书,忽然感觉有道不善的目光从下面出来,没想到一看,就见到锡曜那张能滴出墨的黑脸。
白恒忽然觉得冷汗直冒。
我是哪里惹到他了吗?
白恒推了推昭阳:“昭阳,快看下面。”
昭阳忽然被他这么一打扰,心情有些不爽,但是看他那害怕的样子,感觉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昭阳皱了皱眉,往下面一瞟,只那一眼,昭阳的不快就没有了,好看的脸上露出笑颜,对着下面的人儿招手。
“风镜!”她跑下楼去,一把抓住了风镜的手,说,“听说你和元籍神君一起到人间了,没想到真的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风镜瞧了一眼锡曜,见他的黑的可怕,但是一看到自己,他有露出温柔的笑脸。
风镜:“……”
昭阳拉着她上了楼,一边跟她讲这个说书先生说的多好,硬生生把两个人落在了后面。
锡曜的眉毛一挑,白恒看着比他高一个的脑袋的人,立刻溜走。
都是小孩子,但锡曜像个小大人一样,黑着脸,因为他好看的脸,经常有很多目光看来。
昭阳偷偷看了他一眼,悄悄在风镜的耳边说着:“风镜,元籍神君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吗?为什么一直黑着一张脸,怪吓人的。”
“他应该好像一直是这样吧。”那个“吧”,风镜说的一点都不确定。
昭阳却不觉得:“哪有?他看见你的时候就挺开心,才不像这样呢!”
风镜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她该讲什么吗?心有点累。
白恒没有心情看戏,他旁边可坐着的锡曜,他有些怕他。
“你很怕我吗?”
白恒:“?”
“没……没啊”
锡曜看了他一眼:“你明明就很怕我,我很可怕吗?你说实话,我又不会吃了你。”
“真的?”白恒试探。
锡曜没有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白恒得到了他的回答,悄悄凑近:“你不可怕,但是太凶了,这样不讨女孩子喜欢的。”
锡曜浓密的睫毛微微地下,他问:“很凶吗?”
白恒点点头:“你应该多笑笑,就像你对风镜那样,你这样别人不敢接近你。”
“可我不喜欢。”
“那你怎么对风镜那么好?”
锡曜白了他一眼:“她能跟你一样吗?”
这话说的,白恒瞬间没了说下去的欲望。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夜晚来临,今天是花灯节,一整天街道,都是买花灯的,各种各样,特别好看,一整条街都是热热闹闹的。
昭阳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兔子,拉着风镜看这个看那个。看到好吃的东西,会想要分她一点。
但是锡曜立马就拦了下来,他的语气透着淡淡的,很让人不舒服:“她不喜欢吃甜的。”
昭阳有些委屈,看了看风镜:“你真的不吃甜的吗?”
风镜刚想回答,锡曜先抢先一步说话,根本不给风镜说话的机会:“她不吃太甜的东西,她比较偏爱酸甜的味道,苦涩的味道她最喜欢。”
风镜有些惊讶,他是怎么知道的?
风镜没有注意到,其实锡曜一直都在注意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风镜的口味,知道她更偏爱苦味的,酸甜的她沾一些,甜的她几乎碰。
昭阳听了,脸上也是一阵尴尬,没想到风镜会不习惯甜的东西,女孩子不是都喜欢甜的吗?还有风镜竟然会喜欢苦味?
这让昭阳很不理解。
“好吧,那就不吃甜的了,我们去放花灯,好不好?”昭阳拉着她的手,将那包甜食塞给了白恒。白恒很是顺手的接过。
风镜点了点头,拿着锡曜之前买的花灯,往河边走去。
河边站满了人,许多公子姑娘都将自己的心愿写在了纸上放入花灯,然后将花灯放在了河面上,任由它飘走。
“好多人!”昭阳忍不住惊呼,“河面上好多漂亮的花灯,好壮观,真美!”
风镜见了,也是点点头。
昭阳拉着风镜钻入人群,来到了河岸,锡曜和白恒紧紧跟着她们。
“退后一点,不要靠河岸太近,小心掉下去。”锡曜嘱咐道。
风镜乖乖的点头,并听话的退后了几步,锡曜欣慰的摸了模她的头。
风镜捧着自己的花灯,把自己刚写好的字条,塞进了花灯里。
虽然她知道这种方法不是真的,但谁不愿意心中所想有一个寄托,利用这种寄托,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欲望,尽管是假的,但是确实一种美好的向往。
她也曾期待,这种美好的向往可以是真的,如果真的可以实现愿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