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笛被她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没等她反应过来,风镜突然说道:“为什么这么做?”
本来想要打回去的风笛听到这里,心里咯噔了一下。
“什……什么?”
“还要装吗?”
“什么装?我要装什么?”
风镜走进风笛,那张好看的脸上难得有了愤怒:“星空花,是你毁掉的吧。”
风笛有些惊讶的抬头,不敢相信她竟然知道,脸上心虚的表情十分明显。
但是尽管这样,风笛也没有打算承认,她只是整个风族不待见的公主,就算是真的知道了是自己的干的,又能怎么样,她能做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有证据吗?风镜,我劝你注意你说话的口气,这是你应该的态度吗?”
风镜面无表情,手攥紧成拳头,眼神冰冷的可怕。
锡曜走上前,将那把大剪刀丢在了风笛脚下,然后冷冷的说了一句:“这是你再现场留下来的,真是大意。”
“就凭这个也不能说明是我做的,神君,你不能只对风镜这么偏心,而冤枉了好人。”
锡曜抚了抚额,看着她的神情透着满满的不耐烦。
他说:“我就偏心了,那又怎样?”
风笛惊讶的看着他,心里是对风镜羡慕嫉妒恨,很委屈,她怎么这么好命,巴结上了神君。
锡曜也不跟她废话,直接将那风笛破坏星空花的画面再次表现出来,这一下,风笛再没有话说。
风镜看着风笛对着她眼睛躲闪的样子,面无表情:“风笛,我劝你对我说话的口气注意一点,这是我回给你的,还有,就算母亲对你再宠爱,但是我才是长姐,而你不配。”
风镜:“我是你的长姐,你得尊敬我,而且我觉得我的语气态度正好,只不过你应该改变自己一下,你这样,还像个公主的样子吗?”
风笛很惊讶,她没想到风镜竟然会这么说,她感觉这段时间风镜变了许多,不仅是语气,性格。
风笛对于她说的话,感觉很可笑:“我不配?”
“是,你不配,以前的我不会反抗,甚至对你卑躬屈膝,这些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为什么你要动我的东西?”
星空花是昭阳送她的东西,昭阳是她的好朋友,她很珍惜,小心翼翼护着,可没想到,竟然就这么……
她可以不介意她欺负她,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但是当她看到星空花被毁,她很气愤,自己珍视的东西被毁了。她那一瞬间想到了锡曜的话。
她才是嫡亲的公主,为什么要被人欺负,连自己喜欢的东西保护不了。所以,她不会再这样懦弱下去,她要改变,不想要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风笛,她因为母亲的偏爱可以随意欺负,甚至不把她看在眼里,当成一件玩弄的物品,她抢她的东西,每一个都抢,她不想再被她抢走任何东西。
风笛毁掉那些星空花,是因为她嫉妒,嫉妒她有那么好看的花,嫉妒她的美貌,嫉妒她有神君的青睐。
“我就动了怎样?你以为你是谁,嫡女吗?哼!贱东西就是贱东西!这一切都是你……”
没等风笛说完,锡曜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直接将她摔倒在地。
风笛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吓到了,不仅是她,就连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到了。
“你干嘛?!”风镜阻止他,“你打她作甚?”
“她骂你!”
“但是骂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打她作什么?下手太重了,她嘴角都出血了!”
锡曜却觉得还轻了呢!
他说:“像这种不尊重辱骂长姐的人,那是不孝,该打,而且她骂你,”锡曜看了一眼风笛,继续说,“更该打!”
风镜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但很开心。
锡曜不想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多停留一会,带着风镜离开了这个地方。
风笛从地板上起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心中既委屈又不甘心。
一旁的侍女见了风笛被打红的侧脸,心中很是心疼。
“神君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些,把公主的脸都打红了,要不然我去告诉风姬?”
“不要!”风笛立刻拒绝,“对付她我自有办法,这几天你跟母亲说,我这几天抱恙不能给她请安了,明白吗?”
侍女一听,便什么都明白了:“是。”
风笛摸着自己的脸,痛的皱了皱眉头。
今日之耻辱,她一定要讨回来!
风镜捡起地上那些被风笛毁的不成样子的星空花,眼里满是心疼。锡曜和她一起,捡起地上的残渣。
“还好,虽然破坏的严重了些,但是起码种子还是完好的,把它们种在土里,过几天又能长出来。”
锡曜看着她,眼中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你……”
“嗯?”风镜回头,“怎么了?”
锡曜微微一笑:“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风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道:“你是说我今天对风笛的态度?”
锡曜点了点头。
“其实你说的对,我不应该一直被她们欺负的,我想了很多,也害怕自己做不到,不过真的做起来的时候,感觉好像没那么困难。”
锡曜:“对呀,你看你刚才就有一点作为长姐的模样了,特别霸气,所以你不能让别人欺负你。而且还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风镜忍不住笑出声来:“是是是!有你在我自然不怕的。”
“对了,这几天我都没有见到昭阳,也不知道她在做些什么,好些日子没来了。”
一提到“昭阳”这个名字,锡曜就不开心:“整日听你提起她,都不见得你念着我。”
“你说什么?”锡曜声音太小,风镜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锡曜立刻摇头否定:“没。”
风镜见他没事,继续整理。整理完星空花的种子,她和锡曜把那些种子全种在了土里。
因为今天天色还早一点,风镜想要去找找昭阳,这几天不见她,甚是想念。
但是锡曜却告诉她,她这几日忙的焦头烂额的。
风镜疑惑:“她在忙什么?”
锡曜回答:“知道整天跟着昭阳的青丘小公子吧。”
“白恒?他又惹昭阳生气了?”
锡曜点点头:“不仅如此,现在我估计着昭阳都快被他给烦死了,巴不得躲的远远的。”
“白恒做了什么让昭阳这么烦?”风镜问。
锡曜悄悄凑近她,把来龙去脉通通说了一遍,风镜瞬间觉得不可思议,又十分同情。
还真是辛苦白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