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小丑面孔的人类走上街道,大肆破坏这座豪华都市。
他们尖利的笑声撕开了黑夜中钢铁森林的静谧,就算是在天上俯瞰这一切的红裙女神都感觉到一丝悸动。
癫狂、阴霾、无序、混乱的气息在城市的各个角落升腾,天空中有不规则的扭曲产生,这扭曲是深不可测的漆黑,是可以害死世界的病毒!
这是……复制病毒!
红裙女神看着天空中扭曲的漆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猛地低头一看,满城的小丑们都同一时间看着她。
“咯!咯!咯!咯!咯!”
癫狂重复的笑声从小丑们嘴巴发出,然后就是就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惊悚感觉直接爬上红裙女神的身上。
“不,我……这怎么可能!”
红裙女神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像是被锁定了一样,然后眼睛中一直是小丑们怪笑的画面,这画面似乎有魔力,让她无穷的神力失去了作用。
一切真的太诡异了,来的措不及防,让红裙女神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
“凡人,你怎么可能有如此诡异的力量!”
这是红裙女神最后的意识,她已经被感染了,面孔逐渐扭曲变成小丑的模样。
精神殿堂中高坐的王思远主人格站了起来,叹息一声,直接落入那个小丑意识张开的心灵世界。
主人格的意识落入城市中央,轻轻落地一踏,地面寸寸瓦解,这座巨型城市开始崩裂。
本来是心灵和记忆构建的城市,实质如幻影一般脆弱,在耀眼的白光中猛地爆炸。
精神世界的虚空中,只剩下主人格和小丑人格互相对立着。
此时的小丑人格同化了一个神灵的意识,前所未有的强大,滑稽的脸庞上,他的眼睛呈现出神族金色的光芒。
“你再也不能压制我了!”小丑人格说道。
“我可以压制一次,就可以再压制你第二次。”王思远主人格的脸色平静。
小丑讥讽一笑,他的嘴裂开如同太空巨兽一般大,直接要将王思远吞下。
主人格打了一个响指,精神的虚空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王思远,一齐挥拳砸向小丑的大头。
“是复制病毒创造了你,但复制病毒也成就了我。”
主人格的声音平淡,十分镇定,有一种智珠在握的气势。
“核弹毁不了你,在物质层面上,几乎没有什么能够摧毁你,但是在精神层面,在欲望上,你远远不是我的对手。”
看了一眼鼻青眼肿的小丑人格,主人格一挥手,所有的复制幻影消失。
“这里终究是我的世界,我的内心,你没有什么机会赢我。”主人格说道。
“复制一个病毒载体控制那尊女神,这是你最擅长的事情,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咯咯咯!”小丑人格诡异笑了起来,鞠躬说道:“如您所愿,伟大的主人格。”
“不过按照约定,现在是我的时间,一切是我的表演,你也应该退场了。”
主人格冷哼一声,身影消散,再次回到精神宫殿中,坐镇中央。
在使用小丑人格的时候,他的交际能力和自身魅力会大幅度增加,因此很是耀眼,可以轻易加入人群中。
主人格与小丑人格的约定就是,在此世界小丑人格会帮助他试探出所有勇士的底牌,而他将会给与小丑人格相对的自由,来掌握这具深藏复制病毒的身体。
在小丑人格使用复制病毒吞噬红裙女神的一刹那,王思远的主人格其实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
在他的世界中,复制病毒将那颗蔚蓝星球上的生命摧毁了十之八九,一切生命都化作小丑模样,扭曲混乱的因子四处破坏。
复制病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从何而来,只是它出现的时候,人类只能看着自己的文明逐渐毁灭,毫无反手之力。
王思远在关键的时候引爆了星球储备上的一部分核弹,直接清洗大地,但这复制病毒已经超越了当时人类科技的认知,物理上完全没有办法毁灭。
只有当王思远感染上这复制病毒的时候,他才明白了这病毒运作某些关键运作因子和克制手段。
只要他有着足够强大的野望,超过数十亿人类的野望,足够强大坚硬的心灵,他就能够镇压那无法控制的扭曲和混乱。
当那心灵碰撞的时刻,如果有一些胆怯和疑惑,就会被复制病毒完全同化,唯有最为坚定的生命才能扛过这生命的考验。
事实上王思远是如何封印复制病毒的,他自身也不怎么记得了,一切模模糊糊的,简直可以说是不可思议,但是复制病毒就这么被他封印。
这也有后遗症,王思远内心的大部分野望和人格已经和复制病毒纠缠在一起,所以就有了Joker 的诞生。
根据绿洲上对于灵子工程的描述,王思远已经认识到,复制病毒和他大部分灵子的同化,已经为他生成了第二灵魂。
这种形态上的变化,在仙魔文明也以说是利用天地宝物,生成了第二元神或者第二化身之类的存在。
只不过现在的情况比较微妙,主人格已经感知到自己很难压制小丑人格,那个红裙女神真的是一个大补品,完全打破了他压制小丑的局面。
“复制病毒,你到底来自哪里?”主人格喃喃自语道。
……
宫殿中,红裙女神缓缓松开了王思远的脖子,眼神明亮地和他对视。
“凡人,你可真是一个有趣的人类。”红裙女神轻笑道。
“我渴望着你给我带来更大的惊喜。”
说完,这位尊贵的女神提着酒杯回到人群中,只留下一个人群中装愣的王思远。
“这个人类到底是谁?”
“他居然得到爱与真理女神的认可,有趣有趣,又是一个玩物。”
“是玩物还是英豪,这可说不定,我看你可是嫉妒了,哈哈。”
“有这样的少年英豪,被女神青睐,我怎么从四大帝国中从来没听说过!?”
“既然被女神青睐,那就有资格和我们喝一杯,走吧,让我们与他认识一番。”
在殿堂中聚会的生命体们纷纷交谈,随后有人举杯走到王思远面前。
“在舞会开始前喝一杯吧,难得一见被神认可的少年英豪。”有人热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