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黑往上游动，很快就回到河面上。他现在还不可以在水下呼吸，所以必须回到河面上。
但他可以一口气憋气十分钟，因为他是水系的，所以在河里简直如鱼得水。
他到看了看周围，很快就看到了拼命游着的瘦子，轻蔑一笑，便向着瘦子游去。水流推着他的身体，使得他的速度变快了许多，比普通人在陆地上跑还快。
瘦子现在已经快没力气了，完全靠着毅力在游。
石黑已经游到了瘦子的身边，戏谑道：“好了好了，停一停。”
他手一抬，一股水流涌起，直接把瘦子给冲上了天。瘦子整个人飞起了十多米，才又重重地落在了水面。
瘦子被石黑用水流托起，就这样整个人漂浮在了河面上，他停下来后就没力气了，大口喘着气。
石黑也不急，等瘦子缓过气来，就笑说：“你的两个同伴已经死了，现在就剩下你了。我也不想太快弄死你，那样就太无聊了。”
“你想怎么样，我帮老大做了那么多，总该告诉我一个理由吧。”瘦子现在也没时间去想石黑到底是怎么把寸头男和刘海男两人拉到水下淹死的，他这会儿先只能想办法活下去。
“这我也不知道，老大没说。”
“老大没说，那你……”瘦子眼睛里绽放出光彩，觉得有希望可以活下去了。
“但老大说了要把你们给弄死。”
“什么？”瘦子不敢相信，自己跟了江八那么多年，现在就要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再见啦。”
石黑笑着说，他的笑容在瘦子看来无比渗人。
“等等！”瘦子还想说些什么。
石黑不听，直接潜到水下，抓住瘦子的脚踝一把拉下。然后用和对另外两人同样的方法把瘦子淹死后，石黑就把尸体绑住，让瘦子三人在水下沉睡。
三人的身体随着水流而摇动，看起来颇有规律，石黑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离开。他把小木船推回到先前的地方，然后才上岸，换了一身先前准备好了的干衣服，悄悄走了。
在石黑淹死三人的地方，有一个人从河右岸的树林里钻了出来，身影看起来有些娇小。那个人影走到岸边离开了树影的遮挡，月光照在她身上。
她的脸蛋和身高都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中长发披散在肩头，有些凌乱。她的眼神看起来格外地明亮，蓝色的眼睛无比璀璨，闪烁着光彩。但这光彩里却没有那种女孩子应有的天真美好，而是带着一种对某样事物的极端的狂热。
“嘿嘿，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吗？”女孩笑着，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邪魅。
她跃进水里，身子如鱼儿般在水下摇曳，她寻找着，很快就找到了瘦子三人。她看起来一点都不惊慌，反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没有了气息的这三具尸体。
她的衣服和头发在水里浮动，看起来就像是水下的小公主一般。但她心里想着的却不是什么幼稚天真的事情。
嗯……用绳子绑着尸体，让他们在水下像水草一样摆动……不行……差远了。虽然外观上是有了一些美感，但没有什么内涵呀。女孩在心里评价。
女孩摇头，不是很满意，她觉得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连小孩子都可以创造出来，没有什么艺术感。
她回到岸上，衣服湿透了，但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的脸色有些遗憾，嘴唇微动，喃喃自语道：“不行不行，其他人都不行，果然还是要找尼尔才行啊。”
说完，她抬起了头，看着月亮，脸上带着喜悦。
她终于可以去见那个她一直想见的人了。
……
凌晨三点多了。
江八躺在宽大的床上，睁着眼睛。
突然电话响起，江八接起电话。
“已经搞定那三个人了，老大。”石黑的声音从电话传来。
“不错。”
“那接下来还要我做什么吗？”
“我有一个人想要打探打探，等会我把他的信息发给你，你帮我试探一下，看看他是不是超越者。”
“我知道了。”
“记着，在最短时间里试探出来，要小心一点，最近有搜查小队的人在城市里巡逻。”
“明白。”
江八挂了电话，随后在手机上按了几个键，把一个人的资料传了出去。
……
在距离H市不远的一片树林里。
石黑走在林子里，看了眼手机上传来的信息，上面附带有一张照片，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坚毅少年模样。
“洛眩?达勒伦。”石黑轻轻念出照片主人的名字，把它记在了心里。
……
很快，夜晚就过去了，黎明降临。
等到了六点五十分，洛眩与洛尼丝两人和往常一样离开了家，走了十来分钟的路，就到了班级里。
班级里现在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他们都在课桌上复习功课。
洛尼丝回到自己的课桌上，拿出了一本英语书来看。
洛眩也走进去了，但他却没有拿出书来看。
看不看书都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以后也没有用了。
他这样想着，慵懒地趴在课桌上。等到七点十分，老师进来了。
“拿出课本。”老师的声音洪亮极了。
洛眩平时听到这声音就会觉得精神一震，然后就会打起精神来面对上午的课程。可这会儿他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了。
他把书摆在课桌上，然后就让精神到外面去云游了。
课间操时，趁着大家去操场的路上，尼尔假装有事找他，偷偷给了他一张纸。
这是尼尔一年多来第一次主动在这种人多的地方找他。
课间操做完，洛眩跑到厕所里关上门，拿出那张纸来看。
只见上面写着：
“今天开始，保持注意力，别让别人知道了你知晓有关超越者的事情。记住，你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普通高中生，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时刻记着这一点。要是有人打算对你用暴力手段，一定要大喊，或者跑到街上人多的地方，有超越者在暗中巡逻，你只要出现在大众视野下，就没人敢动你，暗中巡逻的超越者会保护你的。”
这张纸给了洛眩太多的消息了。
第一，有超越者可能对自己不利。第二，有超越者在保护民众。第三，自己要是说出自己知道的事，会引来不好的事情。第四，超越者也不是全都守规矩的，有人会对普通人出手。第五，遵守秩序的超越者比不守秩序的超越者要强，执法者胜过破坏者，而自己要利用这一点来保证自己的安全。
今天开始要保持警惕才行。洛眩暗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