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重新认识和评价一向受冷落和贬抑的德国浪漫派,这在我国似乎终于形成了共识。中国德语文学研究会2001年年会的议题将主要讨论浪漫派,可算一个证明。
一,Novelle是浪漫派创作实绩的主要体现
过去评价浪漫派,形成一种视它为“消极”、“颓废”乃至“反动”的主导意见,原因不止一端。
在特殊政治气候和社会环境下的德国,在仍处于强大封建统治下的四分五裂的德国,浪漫主义的土壤里生长得更加繁茂、更加为世人瞩目的却是另外一种果实,即德语里称之为Novelle的中篇或短篇小说。
二,浪漫派Novelle的历史地位和深远影响
1.Novelle是个在汉语里没有完全贴切的对应词的文学术语,是一种以故事情节取胜的叙事作品,相当于我们说的中篇或短篇小说,但与Roman的区别不表现于篇幅的长短,实有本质的差异;2.Novelle是德语文学里一种源远流长、成果丰硕和风格独特的品种和样式,在托马斯·曼和卡夫等确立德语现代长篇小说的历史地位以前,它与诗歌比翼齐飞,使德语文学更快地传播到了世界各国,受到人们青睐。
总之,无论看创作实绩还是看理论建树,浪漫派在德语中短篇小说发展史上的地位都是很崇高的,都可称作奠基者和第一个高峰。至于谈到对国外和后世的影响,我们至少可以把他们的Novelle创作与施莱格尔兄弟的理论和格林兄弟搜集的民间童话等量齐观,相提并论。
还有两个事实,也许可以视为浪漫派Novelle对后世深远影响的表现。一是在德语文学史上,紧接着浪漫派登上舞台的诗意现实主义的作家们最擅长的仍是Novelle这种体裁,同样也产生了凯勒、施笃姆、迈耶尔以及保尔·海泽等有世界影响的大师。二是到了20世纪,写Novelle虽渐渐不再时髦,但仍出了像斯蒂芬·茨威格这样的重要作家。
三,浪漫派Novelle的思想倾向
从产生、兴盛到衰落,德国浪漫派在欧洲文学舞台上存在、活跃了近半个世纪,随时代的变化和中心的转移,又分作早期、中期、晚期以及地区小团体。
在德国,浪漫派或浪漫主义运动为“狂飚突进”运动的延续和发展;在度卷全欧的浪漫主义大潮中,它则是一条不小的支流,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四、浪漫派Novelle的艺术特色
浪漫派Novelle的艺术特色乃至整个浪漫主义的创作态度和方法,都是在它的哲学和美学基础上衍生和发展起来的。
五、“童话小说”——盛开在浪漫园圃的兰色奇葩
德国浪漫派特别擅长的童话小说,是中短篇小说与童话这两种体裁的结合,因而既非纯粹的小说,也非通常的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