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漪内心凌乱了，凤哥哥是在撩自己吗？
以为我是一般的小姑娘吗？
怕撩？
看谁撩谁？
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伸出手指，轻点两下凤锦程的手臂。
“凤哥哥，凤哥哥。”
高冷地看了她一眼，轻“嗯”一声，算是回答了她。
再点点他的手臂。
“凤哥哥，凤哥哥，你看着我，你看着我嘛！”
池清漪不放弃，继续磨着。
甜甜的声音，带着一点不满的小娇气，也带着撒娇的亲昵，一声一声地唤着，任是哪个男人都不能抵挡的甜腻，终是让傲娇的男人转了头，看向她。
绽放出大大的笑，明媚，阳光，水润的眸子里，全是自己的身影，还有明显的讨好，像只撒娇的小奶狗，任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舍不得再生她的气。
轻叹一声，看着她，看她到底想做甚么。
“凤哥哥，我已经检讨自己了，”大大的眼睛看向凤锦程，有着一点小害羞，“我跟表哥毕竟不是亲兄妹，男女有别，好像是有点亲昵了，不过我们从小都是这样的，我拿他当亲哥哥，他也当我亲妹妹，我们没有男女之情。”
说完，再看了看凤锦程，他还是只看着她不说话，脸色却是好多了。
池清漪心里打着小九九，池清漪，加油，继续哄他，这世上就没有你哄不好的人。
虽然不知道我们能不能走到一起，但心悦他却是真的，哄心上人，不丢脸，不要害羞，加油。
池清漪给自己做了好一番的心里建设，准备哄自己的心上人高兴。
“再说那魏家大公子，我们真心没私情，我不喜欢他。”
要一个闺阁女子说出什么“私情，喜欢”等字眼确实很为难，池清漪算是很大方的姑娘了，一句话也说得坑坑巴巴。
凤锦程却没打算这样简单的饶过她。
“不喜欢魏家大公子，那是喜欢谁？”
“嗡嗡”池清漪脑子一懵，“喜欢谁？喜欢谁？喜欢谁？”几个字一直在她耳边回响。
她望着他，脸色一片绯红，眨了眨眼睛，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看到他眼中有一股揶揄的笑，但只看到他一脸的正经，风光霁月。
“我，我……”
张了张嘴，发出两个简单的音符，却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凤锦程只是看着她，什么都不说。
唉，凤哥哥是个坏蛋，他肯定看得出来，可他就是不表态，也不问出来，明摆着是想等自己先说出口。坏蛋！
再红着脸瞪他，那欲说还休的眼神，却是一点瞪人的气势都没有，更多的像是用眼神撩人，想撩的对面的人投降，先开口。
但很显然，凤锦程很享受她撩人的小眼神，任她攥得他衣袖都发皱了，他依然风轻云淡的坐着，一只手自顾自地摆弄着棋子，慢悠悠地自己下着棋来，一颗白，一颗黑地往棋盘上摆。
看他的样子，池清漪慢慢地松开了手，从他身边站起来，退后两步。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送来，凤锦程握了下手掌，继续摆弄棋子。
“凤哥哥，你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凤锦程没回答，抬头看了她一眼。
“凤哥哥，你可有娶亲？可有订亲？可有心上人？”
池清漪鼓足了勇气，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心吊到嗓子眼里，静静地等着他的答案，好半天都不敢抬头看他。
她觉得自己等了好久好久，凤锦程都没有回答，他怕是觉得自己不害臊，一个大姑娘家家的，问一个男人这种话。
池清漪等得都快哭了，心慢慢地拧着，一股疼泛起。他是有家室的吧？他不好明着拒绝自己吗？
池清漪转身，想要跑走。
刚跑了两步，一个音穿进耳里。
飞快地转头看向那依然坐在那里没动作的男人。
“凤哥哥，你刚说了“无”是吗？”
池清漪哑着嗓子问，眼眶红红的。
微微一叹，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她身边，抬手抹掉她溢出眼眶的一滴泪。“傻丫头，一个小玩笑都开不起，我家中无妻无妾，在来这之前心中亦无人。”
池清漪听得他说来这之前心中无人，心里一喜，“那现在呢？你心中还是无人吗？”
凤锦程看着她，并不回答“你猜？”
池清漪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却是一抹笑闪过了眼底，知他是故意逗着自己的，刚刚肯定也是故意惹自己的，她还真的就哭了，这个坏蛋凤哥哥。
不就是想要我先开口吗？
你个闷骚男！
朝着他甜甜一笑，眼神轻轻一撩，她知道自己的眼神很撩人，尤其是在她故意要撩人的时候。
放软声音，轻轻开口。
“凤哥哥，你心里有没有人，我怎么猜得着。你刚刚不是问我，我有没有喜欢的人吗？我可以告诉你哦！”
“噢？刚刚不是不说吗？”
“可是，我现在想说了。”
池清漪向他招招手，示意他低下头，她要悄悄跟他讲。
凤锦程听话地低下头，配合着她的身高，侧着耳朵，俯向她。
看着他侧向自己的耳朵，池清漪内心里一阵狂跳，轻抚胸口，想让心跳慢下来，两人隔的太近了，害怕他也能听得自己的心跳声。
想着他刚刚一闪而过的坏笑，他就是欺负人，故意吊自己胃口，他明明对自己应该也是有情愫的，他撩她，就是想逗自己玩，肯定是自己害羞的小样子能，满足他大男人的某种心态。
虽然害羞，池清漪还是想招回一点面子，不能被他给看扁了。
虽然我是个小女子，但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虽然有悖于礼教，但这里就他们两人。
“我喜欢你，凤哥哥。”池清漪在凤锦程耳边，用气音道，说完还若有似无的在他耳边轻吐了口气。
只见凤锦程身子一震，立马立正，转身背对着她。
看着他白净的耳朵，轻轻动了下，立马变得通红，池清漪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虽然很害羞，但更多的却是自得。
哈，看是你撩我，还是我撩你。想撩我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