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什么意思呢?”沈菡轻笑,在口袋中拿出手机翻找出一张照片,举到梁荨昇的面前,嘴角弯弯,“这个戒指是你的吧。”沈菡逼近坐在病床上的人。
梁荨昇看到照片明显有些慌乱,“这枚戒指已经丢了很久了,你是在哪找到的?”
“是吗?丢了啊。”沈菡将手机拿了回来,“那这枚戒指是怎么出现在案发现场的?你的血迹又是怎么会在那里出现?”
易然一直站在旁边充当背景板,这真的是‘直接’啊,这就不怕人家生气拿刀架你脖子上吗?苏阳我继续向你道歉,我没能制止住沈菡。易然在心中说完之后,就继续充当背景板。
“说不定是犯人把我的戒指带去的,我的血是不是那个医生,那个用刀子割我手臂的医生,将我的血液带去的。”梁荨昇的语气显然有些激动,“他们说不定就是一伙的,想要诬陷我。”梁荨昇向着沈菡扑去,想要抓住沈菡的手,“他们这是想要我的命。”
“你的命还没那么值钱。”沈菡面对梁荨昇的激动没有任何的反应,只冷冷的说出这样的话。
“什么?”梁荨昇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呆愣的坐在病床上。
“你不明白?那我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好吗?”
沈菡转身走到窗边,背对着梁荨昇说出了一年前的案子,“一年之前,梁阮的父亲失踪。你是最大的嫌疑人,对吧?”沈菡轻叹一声,继续说着话。
“结果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就没能够定你的罪,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梁荨昇在沈菡说完之后,脸上闪过一丝的惊慌,“他们没有证据,你也一样没有证据,凭什么说他失踪是因为我。”
“凭什么啊。”沈菡转过身子看着梁荨昇,语气有些意味深长。“就凭他已经死了,就凭埋尸地就在案发现场的后院,就凭你将自己伪装成目击者报警,就凭你假借尹怡的手杀害了梁阮!”
张颂在听见沈菡的话的时候,立刻让人调出关于一年前的梁阮父亲失踪的资料,“一年前,梁庆丰失踪,起先将嫌疑人定在了梁荨昇的身上,后来经查询梁并没有作案条件,所以并未能成功的实施抓捕。”刑警将查询到的资料报告给张颂。
“马上派人去案发现场的后院寻找白铭的尸骨。”张颂发布完任务之后,又加派一些人前往医院,以防犯人逃脱。随后便继续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一年前吗?看来还是小瞧了这个丫头了。
“你你证据吗?没有证据就别想诬陷我。”梁荨昇听到的沈菡的话心中的慌乱更胜,藏在被子中的手紧紧地攥住床单,眼睛却是看向桌子上的水果刀。
沈菡看见梁荨昇的动作,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我来之前找人去做了日记的字迹对比,还有现场的血迹,以及在你家里找到的照片和视频,全部将你的犯罪事实记录了下来,关键是你这种人,是不会轻易删除那些东西的。”
易然看着突然正经的沈菡有些移不开眼,她正经起来还挺有气势的,比‘损人’的时候顺眼多了,沈菡感受到易然灼热的眼神,便回头撇了一眼易然,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嫌弃。
嘿~她这是什么意思!易然瞪着眼睛想要冲过去戳着沈菡的脑袋‘骂她’,但碍于时机不对并没有过去,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
“你其实很享受吧,亲眼看着对你不好的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不需要自己动手,只站在旁边看着就好,他们最爱的那个人会帮你动手的。你恨他们,你内心中的想法已经出卖了你。”沈菡看着梁荨昇一字一顿的将自己看到的一切说了出来。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梁荨昇见沈菡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索性就不再继续伪装了,将自己原本慈母的面目彻底撕了下去,“是我干的又怎么样?真正动手的人又不是我,你是没有办法抓住我的。”梁荨昇现在的神情有些疯狂,“是他们先对不起我的!我凭什么不能杀了他们!凭什么!”
易然在看到梁荨昇神情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冲上去保护沈菡的准备了,可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见梁荨昇快速起身抓过桌子上的水果刀,朝着沈菡冲了过去。
而在门外的刑警及站在门口的易然纷纷朝着梁荨昇冲了过去,可这时梁荨昇已经将刀架到了沈菡的脖子上,“你们别过来!否则我就杀了她!”梁荨昇拉着沈菡缓慢的朝后后退去。
易然却是有一瞬间的蒙圈,我这个破嘴,竟然说中了!
“梁荨昇你冷静点,将刀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一名刑警安抚着梁荨昇的情绪。
反观沈菡依旧面无表情,仿佛被刀架在脖子上的人不是她一样,“你这样有什么用呢?你手上已经沾染了三条人名了,还不如早点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什么宽大处理!反正我早晚都是死刑,我还不如拉你一个垫背。”梁荨昇在沈菡的耳边,将这句话说了出来,“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梁荨昇将刀刃嘲着沈菡的脖颈处靠近了几厘米,“我知道,你受过虐待,当然这种虐待不是来自于你的童年,而是来自于你的青年时期,准确的说是你结婚之后。”沈菡完全不显慌乱的分析着梁荨昇现在心理的形成,完全看不出来她自己是有着生命威胁的那个。
“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你的丈夫就是源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