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内穿来女子们的欢声笑语。“嫂嫂可是说笑了,我家哥哥从前可是个孤傲的性子,人家还说过这天下女子皆为凡品,他宁可孤独终老,都不肯成家呢!哈哈哈~”齐洺菲捏着手帕,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玉聊着。
陈阳阳就在后面马车上坐着,时不时的撩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他弄不懂父亲为何百般叮嘱他要护着母亲,他一个男子汉对那庙宇委实提不起兴致,倒不如留在家里练剑来的痛快。毕竟他也是个与妹妹一般大的娃娃,搞不好母亲还要护着他才是。
妙华寺在每个初春的季节都格外的火热。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高官子弟,贵妇行人,不绵不绝。
陈念念的舅舅齐洛尘是这京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就连别国的公主都为了他痴迷不已。可齐洛尘偏偏看中了商贾之家的白二小姐—白玉。
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怕是要请那说书的先生说上几天几夜都不能罢休的。齐洛尘成婚的时候,陈念念和阳阳都已经落地了。
据白玉透漏,她与齐洛尘就是在妙华寺结下的梁子,哦,不对,得说缘分才是。
这才每每春日正好的时候,来进些香火追忆追忆曾经的好时光。陈念念此刻正坐在家中哭闹着,“凭什么母亲能带哥哥去,我也想去妙华寺玩儿,你们欺负人,呜呜~呜呜呜~”陈念念早上去哥哥房中找他的时候发觉他不在家,她以为陈阳阳定是有什么事出去了,可是后来吃早饭的时候才发现母亲也不在家!就剩下她和父亲!后来才知道他们瞒着她早就去了妙华寺玩了!哼!他们都是坏人!
“我要去妙华寺!我要去妙华寺!我要出去玩儿!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找哥哥!呜呜~呜~呜”陈念念啪嗒啪嗒的掉着眼泪,一旁懂些事情的下人偷偷地去禀报相爷。
陈昱来到这小姑娘眼前的时候,陈念念立马收了哭腔。陈昱心里头骂着这小祖宗,混账羔子!还学会了撒泼打诨了!却脱口而出“听父亲的话,咱们不去妙华寺了好不好?哥哥去是因为那里有坏人,哥哥出去除暴安良了,你还小,等你长大了,父亲带你出去好不好?”
陈念念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小脑瓜像是在思考什么,“那父亲可得记着,你可是答应我了,你不能食言。”“好,咱们拉钩,一百年都不变好不好?”
车马到了山脚下,不远处便有一处酒馆,齐洺菲便安排人在酒馆处歇息。
这乡野风光齐洺菲已是许久不见,那树绿的纯粹,日头照着,好不惬意。齐洺菲忍不住下了马车来,她刚落脚,就觉得不远处就有一双眼睛盯着她,瞧的她脑门发凉。“娘亲,娘亲,儿子想你了”有个穿着不俗的男孩儿不知从哪儿钻出来,一把就环住了齐洺菲的腰,不停的喊着母亲。“母亲?孩子,你可看清了?”齐洺菲蹲下来,扶着他肩膀,“孩子,可是与家人走散了?快来人,快好生照看这孩子,直到他找到家人为止。”
陈阳阳听到响动,抬眼看着那男孩的背影,孤零零的。“阳阳,你可见到过这孩子?怎么我今日头一回见他呢”阳阳摇了摇头“母亲,我也从未见过啊,这能是谁家的公子呢?”“好了,阳阳,别想了,你累坏了吧!快出来吃点饭。”
“夫人,属下打探过了,妙华寺并无不妥,请夫人与王妃安心进香就是。”“好,快去休息一会儿。”
好好修整了一番,众人徒步向着妙华寺前行。顺着山路,越走越远,不远便瞧见了氤氲的雾气绕着山间。青松弥漫,高耸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