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听了这声音,当即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手脚一阵挣动,口中叫道:“楚无忌,你可真是我的救星,快快放我下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剑眉星目,鼻挺口方,很是潇洒英俊,此时正伸右手提着萧天,听得萧天乱叫,不禁骂道:“你这小王八蛋,舅舅也不叫一声,真是没大没小,欠揍。”说完抡动左手啪的一声重重的打在萧天的屁股上。
这一巴掌下手甚重,萧天只感到屁股火辣辣的疼痛,不禁张口胡乱叫道:“楚无忌,你再敢打我,瞧我不告诉舅妈你偷瞧张姑姑洗澡,送李阿姨香水……”白衣男子骂道:“小王八蛋胡说八道,竟敢威胁我,瞧我不把你屁股打成八瓣。”一边说一边抡动大巴掌噼里啪啦的打了个不亦乐乎。
萧天屁股越来越疼,心知自己这个舅舅行事乱七八糟,好汉不吃眼前亏,当即叫道:“你是我的好舅舅,乃天底下最最好的人,大人不见小人怪,舅舅肚里能行船……”胡言乱语中,那个男子哈哈大笑道:“我姐夫一本正经的样子,咋生了你这么个小混蛋,不过我喜欢。”说完也不知轻重,随手把萧天丢在地上。
这一下摔的萧天浑身疼痛,在地上哼哼唧唧的老半天才爬了起来。萧天翻着白眼没好气的问道:“你怎么来了,不会又是沾花惹草勾引良家妇女被舅妈给打跑出来了吧。”那个白衣男子听了骂道“小王八蛋胡说八道,我堂堂五尺的男儿汉,行事光明磊落,哪会做那等下流无耻的行径,你舅妈和我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对我温柔贤淑,实乃贤妻良母。”说话间施施然挺立,衣袖摆动,姿势悠然,颇有潇洒出尘之神韵,不过眼角瞥处看到萧天正使劲的对其大翻白眼,那神情要多鄙视就有多鄙视,不禁怒骂:“小混蛋,你这是啥意思,连舅舅的话都不信么。”萧天对这个混账舅舅可是了解的很,今天见他竟然一反常态,大夸舅妈,委实是有些反常,不禁嬉皮笑脸的道:“信,我信,我当然知道舅舅是个堂堂无耻的汉子,不但无耻,而且下...呃那个风流。”
白衣男子骂道:“你奶奶的,这点年纪就如此油嘴滑舌,长大了也是个祸害,不如趁早弄死省心。”说完伸手来抓萧天,萧天嘴里大叫:“杀人了,杀人了。”转身便跑。
两人乱哄哄的闹了一阵,萧天拉着白衣男子的衣襟问道:“舅舅,你好久没来了,我可是想死你了。”白衣男子骂道:“还不是为了你这小混蛋。。”萧天道:“我就知道舅舅对我好,什么好事,说来听听。”
白衣男子看着萧天,眼中满是宠爱赞许之色道:“我的乖外甥就是聪明,真是七巧玲珑与众不同。”伸手捏了捏萧天肉嘟嘟的脸蛋,眼中充满了喜爱,开口道:“去前院找你爹妈,到时你就知道是啥好事了。”
萧天听了,苦着脸道:“我没完成老爹交代的事,现在去见他,这不是送上门去挨揍么。”白衣男子笑道:“有舅舅在,怕什么,一会你爹那个假正经要敢打你,看我不打断他的狗腿。”萧天白了他一眼道:“舅舅你说什么呢。”白衣男子嘿嘿笑道:“口误,口误。”说话间伸手拉着萧天,一大一小嘻嘻哈哈的穿过月亮门,向着前院走去。
白衣男子叫楚无忌,萧天的亲娘舅,生的英俊潇洒,为人放荡不羁,说话行事随心所欲,毫不在乎什么所谓的形象素质,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行事但求不愧己心,红尘滥滥,自在第一。年轻时风流倜傥,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不知惹得多少少女为其相思断肠,可不知是吃错了药还是晕了头,一年前却突然娶了一个身强体壮,五大三粗,简直比爷们儿还爷们儿的女人,而且两口子还恩爱得很,这让外人感觉不可思议,百思不得其解。
楚无忌对他那个姐夫萧布衣一本正经的古板模样很是看不惯,用他的话说就是假正经,道貌岸然,但对这个外甥却特别喜爱,每次来姐姐这里,都是毫无一个当长辈的样儿,和这个外甥戏耍玩笑,胡说八道,净撺掇外甥干一些让萧布衣‘深恶痛绝’的‘坏事’,可以说萧天自幼便深受其舅舅的荼毒影响,而萧布衣更是对这个不务正业的小舅子没好脸色,每次楚无忌一来,只要萧布衣在家,都如防狼一般不让他接近萧天,而楚无忌的姐姐也对自己这个弟弟头疼不已,毫无办法。
在萧家,除了他的宝贝外甥,可说是几乎没人搭理他欢迎他。
对于这些,楚无忌丝毫不在意,更不自觉,该来就来,丝毫不管他那姐夫一看到他就变黑的脸,来了就和萧天大呼小叫闹成一团,胡说八道,闹的鸡飞狗跳,一院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