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封冰差点叫了出来,那22个人越狱了,这怎么可能?像这种大事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来,难道外面的狱工都是吃白饭的吗?
想到外面的狱工,封冰这才想起自己一路走来,好像这个监狱里并没有什么措施是阻止这些疯子离开的。
反而遇到的一切障碍像是阻止别人进入的。
要说这是帝国最坚固最牢靠的监狱,恐怕没人信吧,若要出去,那些疯子还用越狱吗?他们想要出去岂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这件事情虽然想不通,但是这23个人在这里一关就是10年,一想就知是帝国的重犯,这跑了出去,对帝国来说,岂不是天大的祸害。
“不行,要赶紧把这件事告诉家族和帝国,早作防范。”封冰刚想动,就看到小文向他轻轻的摆了摆手。
封冰看了一眼神定气静的小文,忽然想到尹浩的话,对呀,会长一定是早已知道这件事情了,不然为何要让自己带人来。而从踏入潜风开始,哪件事后面没有会长的影子。又想到尹浩说除了他里面还有帝国的人,又说会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封冰根据现有的情况,猜测道:这潜风一无看守人员、二无防范措施,只是一些狱工在外围做些闲活,怎么可能困的住那在城内布下陷阱的那23个人。他们还不是要来就来,要走就走,他们之所以留在这里想来是跟会长有什么关系,而为了监视他们,会长安排几个内奸就变得顺理成章了。只是,他怎么也无法把内奸2个字和那曾经那么骄傲的尹浩连系在一起。
当封冰再次把目光注意到尹浩的身上时,尹浩的身影慢慢的走出了他的视野范围,这时,从尹浩口中竟然传来了一首诗歌来:
“如果你醒了,是否还记得洛可可的朝阳?
如果你走了,是否能留下岁月的斑斓?
如果你忘了,是否记得人生的无常?
为什么,你明明醒着,
还是不记得了?
好吧!
是你说:
爱对了是爱情,爱错了是青春。
如果你没有醒,我该如何让你记得洛可可的朝阳。
如果你没有走,我该如何握住你光阴的荏苒。
如果你没有忘,我该如何用这一生还这一世情缘。
为什么,我明明可以拥有,
还是在幻想?
是的!
是我说:
选择对的是智商,选择错的是情殇。
当尹浩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时,这首诗歌也断断续续的念完,只是封冰总觉的这首诗歌似乎在哪里听过。
小文听了这首诗歌,轻轻的道:“如果你醒了,你是否记得洛可可的朝阳?
如果你走了,是否还在岁月里彷徨。
如果你忘了,是否还没有找到时间的起点。
不记得了吗?
那么——
还记得什么?
特洛伊的泪就蜷缩在夕阳之后。
巴洛克的太阳不是升起了吗?
为什么我的指尖还留有着:
你不解的轻柔。
五百年的时光匆匆而过,
再次遇到你?
像无知的儿郎!
那时光的回转啊!
只是昙花一现。
我要告诉你的是:
那无休止的深渊,
是帝国无解的循环。
这首诗歌从小文的口中念出后,封冰这才愕然的想起尹浩念的那首诗歌和小文念的潇湘学府自古流传的诗歌有些相似。只是听说这整首诗歌分上下两部分,上部分自学府成立时就流传了开来。下部分据说在潜风监狱,只是一直没有听说是什么,没想到竟然是一首情诗。
能作到学府的副会长职位,封冰自不会相信这是一首简单的诗歌,能够流传这么久就说明这诗歌不简单,如果简单也不可能这首相似的诗歌留在不同的两个地方。
“这可不是1首诗歌,这是2首诗歌。”玉洁听完尹浩念的和小文念的后道。
“2首?”小文推了推眼镜说道。
“是的,2首,我们不要被传言给迷惑,抛开传言,这2首诗歌除了第一句相同外,实际上确实2种风格迥然的诗歌。你们肯定也都知道家族史料的事。”玉洁望了望已然看不到尹浩身影的通道道。
“家族史料”这个词一出,众人都不明白这两者有何关系,只有大陈似乎想到了一些事情。“你说的是各家的史料记载的五百年前帝国中央广场上出现的黑袍盲人。”大陈虽然在家族里属于外姓,家族地位不高,但是史料却是他最喜欢钻研的一件事情。其中他对史料映像最深刻的就是这么一件事和这么一个人。
“是的,帝国《史记》上没有这件事和这个人的记载。但是奇怪的是在各家族的史料上都记录了这件事情。并且对这件事的描述也只是简单的几行字。”
众人听玉洁这么说,也都想了起来,不过也很是奇怪,《史记》是他们的必修课,如果课本上没有记载的,一定是一些不需要铭记的事情,一般能够进入历史的人和事都是值得铭记的大事件。而他们各自的家族所记载的更为详细和复杂,偏重的大多是帝国建立后各个自家族中的人物和事件,但是万变不离其宗,家族的史料都是在《史记》的大框架上编撰的。偏偏奇怪的是每个家族的史料上都有关于帝国广场上一个黑袍盲人的记载,《史记》上却没有。
“难道史料上说500年前那个黑袍盲人念了2首诗歌,那2首诗歌还正好就是这2首吗?”黄沛见众人把诗歌和家族史料记载上的那个人共在一起说,开起玩笑来。
他这句话刚说完,不自觉的觉得有些荒诞可笑,又自己笑了两声。
但是除了他自己,封冰几人却并没有笑,他们考虑的更细致一些,虽然各自的家族都有对黑衣盲人出现的叙述,却都并没有对于这段有详细的解说。而学府里的这首诗却并非出自500年前,而是在300年前学府建立时才创作出来的,根本不可能和家族史料里的人有什么关系,也不知玉洁说把这2件事合在一起说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很小的时候晚上起来起夜,听我爷爷念起这首诗后说了句‘这个瞎子’的这首诗歌难道真的会发生,当时我还小不太明白我爷爷大晚上不睡觉去研究诗歌是什么意思,只是后来去了学府上学才知道了那首诗歌,并且知道了这首诗歌分为上下2部分,上部分就是小文刚才念的,下部分据说在潜风监狱。但是小时候我起夜的时候是听过爷爷念完整首诗,诗的下部分却并非是尹浩刚刚念的,所以才说这是2首诗,爷爷当时又说‘那个瞎子’的这首诗歌,我唯一觉得‘那个瞎子’就是史料上出现过的那个黑袍瞎子,所以,我认为2者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联系,以为你们说不定也有知情的呢?”
玉洁说完后,众人这才明白他为何说是2首诗歌,又说和家族史料有关,封冰把自己所知的信息又说了出来,玉洁才知道这2首诗歌就算有关系也不可能和史料上的那个瞎子有关系,毕竟2者之间差了200年。
“你听过下半首,下半首是什么?”黄沛等新生显然是刚入学府,上半首诗歌也是刚刚听说,下半首也想知道。
“下半首诗歌吗?”玉洁很努力的想了一会,才道:“说来你们不信,我肯定是听过,可就是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就像做梦一样,明明知道做了一个梦,却想不起来做的是什么?”
“切。”你就吹吧,哪有这回事,学府里的和刚刚那首明显就是一首诗歌的上半阙和下半阙,哪来的二首之说,我看你根本就是瞎编,还把500年前的事情给扯了进去,我们学府里流传的那首虽然不知道是上半部分还是下半部分,但是却是有据可查的,是300年前学府建立时所创。而潜风监狱里有这首诗歌的另一半却是近几年的谣传,而就算你说你爷爷提到什么瞎子和诗歌,瞎子多了,你怎么就知道是500年前家族史料记载的那个瞎子。再说,副会长的哥哥还是一个瞎子呢?难道这也能联系到一起。诗歌就更不用提,光我知道的,我们学院里就有为学府流传诗歌补正的诗就有几百首?”洛克见玉洁说的跟真的一样,压根不信的叫嚷起来。
“你爱信不信,这就是真的,就像副会长的哥哥看上去比副会长小很多,你说出去肯定没有人信,可是刚刚你也看到了,他哥哥明显就看上去小很多。”玉洁见洛克不相信自己,急忙找了一个现成的例子说了出来。
“副会长的哥哥可能只是大了会长两三岁,再加上人又长的秀气一点,当然看上去会小很多。”洛克不甘示弱的反击道。接着,又把话语拉上了封冰。“你说,对吧,副会长,要是你不带那面罩,还指不定谁秀?????”
洛克把头扭向了封冰,只是他的话没有说完,发现封冰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全身被汗水湿透。
“嗵”的一声,封冰全身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一般,向后倒退了几步,跌坐在了地上。
封冰脸色苍白如纸,似乎遇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事情。望着众人询问的眼神,颤颤抖抖的张了一下嘴巴想要说什么,又深深地咽了下去。
“咕咚”又是一声,封冰咽了一口口水。因这口口水声太大,让众人更是诧异他这是怎么了?
“尹浩他,我哥哥,他可大了我整整十岁呀!!!”
“十岁呀!!!”
“十岁呀!!!”这个念头像狂风一样盘旋在封冰的脑中,让他恐惧,又让他惊奇。
在他的记忆里尹浩一直是十年前的样子,现在十年没有见,怎么也不可能和十年前一模一样,要不是众人的提醒,他一点都没有察觉尹浩的容貌一丝都未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