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虽然失去了最童真难忘的童年记忆,但对于她来说,失去的并不再重要,人也不能总是怀恋过去,重要地是把握未来。
“你认识甜心吗?”佟玉阳满怀期待地看着她。
“抱歉,不认识。”望着满脸失落的他,恬恬突然觉得心里堵得慌,不想再提这个让人压抑的话题,“别想这些不开心地事了,你去拿些东西来吃吧,好饿哦!”一口抿干杯中酒,恬恬故作轻松地说。
“你不去吗?”
“不了,你去拿吧,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在这里等你就好,多拿点,快去快回哦!”恬恬俏皮一笑,星眸古灵精怪地冲他眨了眨,她当然不想去大厅了,躲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跑去凑热闹?
“好,我去去就来。”淡雅一笑,转身离去。思绪万千的站在阳台,看着池中正喷涌水花的海豚雕塑,想起佟玉阳转身离去的优雅背影,就仿佛这个让自己心动的男人,已渐渐离自己远去,再也触摸感受不到。心顿时就像被人强行抽离了般疼痛失落,郁闷的将手中空空酒杯奋力抛向清澈喷水池,似乎只有这样发泄一番,心里才释然一点。一声长叹,爱一个人咋这么难?
许久不见恬恬回来,莫天寒便担忧地寻了过来,见阳台那抹俏丽孤单背影,美如梦幻,情不自禁驻足观望欣赏,不忍打破这如画美景,见画中人悠然转身,才缓步上前。
“怎么了?不舒服?宴会才开始呢。”莫天寒欲伸手关切碰触她额头。
却被她闪身躲过,“我没事,就是有点累,我们回家吧。”心情低落地越过他,向大厅大门而去,莫天寒不解她为何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只好举步跟上。
却没走几步,就见她匆匆返回,差点撞上他,“有后门吗?”她急促的问道。
“那边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恬恬不理会他的询问,拉着他向后门方向疾步而去,边走边说“送我回家。”惊慌神色一览无余。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莫天寒终于忍无可忍的加重语气。
恬恬心虚地抬头瞟他一眼,随便扯了个谎,“我,我看到个熟人,可是我不想见他”
“什么人?你的那些难缠追求者?”她天生丽质有爱慕的追求者,并不奇怪。
“是啊,是啊”恬恬立即打蛇随棍上,点头如捣蒜。
哪里是什么追求者,其实是方才一走进大厅就点背的被眼尖的母亲发现了,幸亏她跑得快,好险!
“一切有我,不用怕”莫天寒拍拍她的肩安慰“我们回去吧,宴会才开始呢,就这么不辞而别不礼貌”
“不要,我不回去!”激动的语气吓了莫天寒一跳,恬恬意识到自己的语气过于激动,语气稍缓“你去吧,我在车上等你。”
莫天寒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坚持,也不再勉强“好吧,随你了,自己小心谨慎,别乱跑,这四周可有很多狼出没。”还是决定吓她一下,这女人太不让人省心了,她当然知道他口中所谓的“狼”是什么,为了让他放心,乖巧的点点头“你去吧,我会乖乖的等你。”
——————————————分界线——————————————
“恬恬,什么时候勾了个帅哥都藏着掖着啊?从实招来,你们交往多久了?”自从莫天寒送恬恬回来后,子兰就一直对恬恬严刑逼供,令恬恬哭笑不得。
“都说他只是我的上司好不好?我今天也只是倒霉地陪他应酬而已,再说他英俊潇洒,围绕他的美女如云,怎么会看上我?”恬恬可爱的做了个鄙视的眼神,“何况他也不是我的菜,我才不会喜欢他那种,霸道冷酷无情的大冰块呢,我喜欢的是那种温文尔雅的优雅男士,才不稀罕那种花心的家伙!”恬恬一本正经撇撇粉嫩樱唇。
说起温文尔雅,恬恬脑海很自然的浮现那抹玉树临风身影,精致瓜子脸染上红晕,嘴角微微勾起,“哟,思春啦,脸这么红,还说没跟那帅哥有什么,谁信啊!”子兰揶揄地点点恬恬挺翘鼻尖取笑。
拍开子兰不安分的玉手,恬恬羞涩娇嗔“真的不是他啦!讨厌,就爱笑人家。”
“哦?那是另有其人了?谁呀?这么有福能得到我家恬恬芳心?”子兰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逗笑害羞的恬恬“那你呢?有没有喜欢的人?”
提到令自己春心萌动的人,子兰一阵沉默,好一会才开口“我喜欢人家人家未必喜欢我呀,徒增烦恼,不提也罢”自嘲苦笑,在恬恬眼神鼓励下,娓娓道来“在我情窦初开的时候就对他芳心暗许了,可惜,他对我只有兄妹之情。”
初见之日,栀子花开之时,初见他,她只是个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懵懵懂懂,却在那时那刻被讨厌的男孩子欺负,满脸满身泥水,像个泥娃娃,狼狈极了,看到那阳光帅气男孩,为她轰走顽皮男孩子们,站在眼前,端详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花猫脸,她止住眼泪傻乎乎的仰头凝视他,舍不得眨眼,仿佛置身无尽花海之中,这世界只有她和他。
“小妹妹,你还好吧?”温润嗓音让她从美梦中惊醒.
“我十六岁,不小了”子兰不悦反驳,沾满泥水的小脸气鼓鼓的,煞是有趣,令他忍俊不禁,忍不住伸手用雪白衣袖为她仔细擦净脸上泥水。眼前男孩约莫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却沉稳地让她安心,此后她才知道他是新搬来的邻居,叫佟玉阳,她心里莫名雀跃不已,时常以请教习题为借口隔三差五往他家跑,亲热地叫他“玉阳哥哥”,而他也欣然接受了这个意外出现的小妹妹。
不久,他便以优异成绩保送出国留学,再也没有见过他,为此她伤心了好久,这些年一直巴望着他学成归来的日子思念度过,直到最近听说他回国了,心里既紧张又兴奋,一连几晚转辗反侧,他还记得她吗?记得那个爱问他问题的小妹妹么?他要是真的忘了她她该怎么办?还要去找他吗?说不定他身边已有佳人在伴,见到了只会自寻烦恼罢了,要去吗?去,为什么不去,临阵退缩可不是她的一贯作风。
“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呢,在听吗?”恬恬的白玉手指戳了戳子兰,将她从游神状态拉了回来。
“哦,在听啊,我明天有点事,可能回来比较晚,你自己没问题吗?”子兰下定决心,一定要争取,至少得去见他一面,就算是老朋友好久不见了,也该叙叙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