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来,还是慕容思书的婚姻好点,只不过是张姨娘以命博来的,其她庶姐妹的婚事在嫡母王夫人的手中都得不到好,没想到自己事不凑巧做了濮阳冀的侧妃,嫁了慕容思琴和慕容思画心心念念都想嫁的男人,难怪那母女三人都容不下自己。
只是她们平时姐妹甚少走动,今天慕容思棋这么热情,唱的是哪出?
“二小姐,我们侧妃怀了身孕,王爷千叮万嘱让奴婢们注意着些,天冷路滑,还是由奴婢搀扶着侧妃吧。”洛儿看出慕容思音不喜二小姐的碰触,机巧地上前隔开二小姐。慕容思棋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神色有些不好看。
“二小姐,天寒地冻的,又都是些青苔石,也让奴婢搀扶着您。”晨儿见慕容思棋的侍婢不在身边,便道。
“不用了,我又没怀孕。”慕容思棋见有了台阶下,脸色缓和了些,语气一下变得有些哀戚。“五妹妹别怪二姐平时不帮衬你,你也知道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以前你得父亲的宠,没少遭她嫉恨,二姐岂敢在她眼皮子底下与你走动?虽嫁了出去,到底姨娘还在她手底下吃饭。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如今她没了才敢姐妹叙叙旧。”
“二姐还是说到底所谓何事吧。”慕容思音笑道,内心实在不喜她的矫揉造作。慕容思棋未出嫁之前,没少帮着慕容思画给同为庶女的妹妹下绊子。
“不就是平原侯爷和侯夫人来了,就在妹妹在芳园的空档。先是侯夫人大哭特哭,说母亲死得冤枉、死得可怜,接着侯爷又责怪父亲宠妾灭妻,攀上了高枝就不管母亲和大姐、四妹的死活,弄得父亲在宗亲、同僚面前丢尽了脸面。更过分的是说母亲去世,四姐还未嫁,不能任由小妾当家,特请了汝阳王保媒,定要父亲同意待母亲七七过后,娶母亲的庶妹做填房,竟礼教风俗都不顾了。相公让我定要提点妹妹一声,侯爷、侯夫人可是处处针对妹妹你,毕竟当初母亲是因为妹妹才被父亲赶去了家庙,面对她们莫要吃了亏。”慕容思棋说得义愤填膺,好似多么为这个妹妹着想一般。
不过听她之言,想来平原侯府把王夫人的死都归到自己头上了,而王夫人未嫁的庶妹只一个,今年已二十七,因与上面哥哥姐姐年龄相距很大,可以说是平原侯的老来子,平时很是娇惯,所以虽是庶出,却任性骄纵,至今未有人家。
平远侯爷倒是好算计,塞个嫁不出去的庶女给慕容清远做填房,既压了安夫人和自己一头,又可趁机帮慕容思画谋划。只是……
慕容思音心里冷笑几分,凭慕容清远爱连思思的那份心,怎会再容忍王家的女人进门。想必他定是料到平原侯不会善罢甘休,这才早早地以养胎为名把连思思送出府去,好避开这个祸端。
不过,平原侯想趁机拿捏人,自己也不会就这么客气,说什么她也不赞成那劳什子的王家女儿进门,不为自己也得为芳园的安夫人考虑考虑。
“二姐、二姐夫有心了。”慕容思音收回思绪,笑道,面上算是承了慕容思棋的情。
“自家姐妹,何必客气,只是妹妹能否在王爷面前多多提点你二姐夫,他老这么闲着也不是个事。”讲了这么多,慕容思棋总算讲到了此番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