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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长安惊魂

传说方舟是一艘根据上帝的指示而建造的大船,其依原说记载为方形船只,但也有另一种说法,那就是方舟可以打开通往任何地方的大门。

隋末天下群雄并起,公元617年,唐国公李渊晋阳起兵,在公元618年于长安称帝并建立唐朝。

在这座繁华的长安城内,外表虽看繁华,尽管如此,但它光辉的背后依旧免不了阴霾与暗影。以雷厉风行的姿态守护长安和平的,不是战功赫赫的将军,不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是人称神探的的狄仁杰。

公元690年,武则天自立为帝,宣布改唐为周,定洛阳为都,称“神都”,建立武周。

公元691年九月,狄仁杰由洛州司马升任地官侍郎,代理尚书事务,并加授同凤阁鸾台平章事,成为宰相。

公元674年,在长安城繁华的表面内,依然有很多内在的黑暗不被人发觉,处处充满着血腥的味道。六月十五日的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大理寺寺丞狄仁杰正在文房内处理递送上来的文件。

突然,一个年迈四十岁穿着斗篷满脸憔悴的妇女缓慢推开狄仁杰府中的大门,惊慌地对着狄仁杰大喊道:“大人~请救下我的夫君,他...竟离奇地倒在我家的地板上啊...”说着说着妇女便哇~的一声哭出来了。

狄仁杰见状便连忙起身走过来搀扶着妇女,随后说道:“请不要着急,慢慢叙说,待我前往你家中查看仔细,定会抓拿凶手归案!”

妇女缓慢起过身来眼泪却不停地往下流,狄仁杰连忙安慰道:“我为你的丈夫感到悲哀,但我定会全力以赴将凶手抓拿归案!”

随后妇女便狄仁杰带往家中,在路上不停地哭泣,不停地叙说自己和丈夫的点点滴滴。

进入妇女的家中,狄仁杰在她的家中四处瞭望,发现家里一片狼藉,只见眼前有个男人“睡”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狄仁杰慢慢将手伸出去触摸眼前男人的动脉,毫无疑问这个男人已经死亡了,可看样子似乎死了没有多长时间,预估死亡了三到四个小时之间吧,随后狄仁杰便检查了尸体的全身,却让狄仁杰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为何尸体没有出现一点伤痕以及打斗过的痕迹。

可是却能让他死亡,难道是利用药物致其死亡?抱着疑问一直往下想。

随后狄仁杰便对妇女说道:“这样吧?现在已经很晚了,待我明天请太医为尸体做进一步的检查再作结论!也请不要太过悲哀,我定会替你抓拿凶手定罪。”

“那我就先行告退了!”妇女哭泣着说道。

“大人~你一定要替小女子还公道啊!”

随后狄仁杰便回到自己的府中小作休息,在床上不停地回想着这起凶杀案。

第二天早上,狄仁杰便带着千牛卫大将军李元芳前往案发地点,狄仁杰对着元芳问道:“元芳!你怎么看?”

元芳仔细看了看尸体周围摆布的血迹,想了想后便对狄仁杰说道:“大人~我认为此事必有蹊跷!你看,这血迹周围的遍布看似毫无规律实质却像是一种图案!”

“你说这看起来像是一种图案?可是,凶手为什么要将尸体的血液构成一幅图?他的用意是什么?”

随后狄仁杰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想着:现场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身上却为何满是伤口?难道说?

想到这里,继续问元芳:“你帮我看一下尸体的伤口,有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元芳拿着一块白布在尸体的伤口擦了一下,明显伤口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突然,元芳发现有些伤口却在凝固的血迹里流了一些血出来,这引起了元芳的疑问。

“大人!昨晚你查看尸体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地上的血迹或者查看尸体的时候伤口上有没有流着血?”

说到这里狄仁杰便震惊地看着元芳,“元芳!听你这么说...昨晚我点着蜡烛跟着妇人看了看周围,因为是晚上,蜡烛的光芒照耀下看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地上似乎发觉不到有血迹,尸体身上我也没有仔细查看,可是,现在就有一个问题了,那地上的血迹是怎么来的?”

“大人!请听小的猜测!”元芳继续说道。

“大概在昨晚的时候,这位妇人的丈夫在家中干着某件事,突然凶手假装有事要找死者,假意让死者开门,当死者前往去开门的时候,可能和死者说了几句话吧,又或者是······然后便用一种特殊的方法将死者杀死,之后便离去!恐怕凶手杀死死者的目的是死者手里拥有凶手想要的东西吧!“

“狄仁杰对着部下喊道:“立即传御医!”

御医拿来了一个碗,在碗里装满了水,用竹子将地上没有凝固的血液引进碗里,然后再将死者的还没有凝固的血液流进了碗里,却发现两者的血液相撞在一起,很明显地上的血就是死者的血。

狄仁杰稳定了一下思绪,继续问道:“妇人!看你的样子,似乎你和你的夫君生活了很多年了,应该也生育过孩子吧?请问你的孩子在哪里?”

“我生育过一个女儿,现在在学府中,预估明天才能回来,发生这么大件事我还不知道怎么和女儿说,女儿明天就回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随后妇女的眼泪逐渐流了出来,不断地在抽泣。狄仁杰连忙安慰着妇女,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元芳打破了悲伤的氛围,对着狄仁杰说道:“大人!刚刚那只是我的推测,你看,死者的手指弯曲,面目狰狞,有点盘缩在地上,似乎极力想保护某种东西。但是能让他最想保护的东西是什么?恐怕就只有他的女儿了吧?”

然后对着妇女大喊道:“妇人!恐怕你的女儿早就回来了,不妨到学府中看个究竟?”

听到元芳这么说着,在场的各位瞬间脸色大变,似乎都觉得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妇女带着狄仁杰他们一行人来到县城中的一所学府,急忙找到了当时教妇女的女儿的学傅,询问了她女儿的情况,却得知她女儿早在一天前就离开了学府。

这可就麻烦了,凶手还没有抓到却连女儿都失踪了,这件事越来越麻烦了,已经不只是关乎到一条生命,更可能会连累更多的性命,难道和夫君有关联的人都牵连进去吗?

这时妇女跪在地上恳请狄仁杰无论如何都要找到她的女儿,丈夫死了女儿便是她的所有,绝对不能够有事,她就只剩下一个女儿了,狄仁杰一边安慰着妇女一边和妇女回到了案发地点。

狄仁杰慢慢回想着这起案件的始终,逐渐理清了思路,“我们先从死者身上下手,恐怕你女儿的失踪和这起凶杀案有所关联,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到你的女儿!可是,茫茫人海如何去寻找?对了,你夫君生前有没有和人结下仇怨或者是遭到某些人的排挤?”

“夫君生前为人很好,也很乐于助人,我们在县城开布料电的,每天的进来买布料的人也不是很多,生意也不是很好,只能勉强维持到生活!应该也不会遭到同行人的排挤,更不用说与人结仇。”

狄仁杰说道:“这就奇怪了,没有仇恨却遭人刺杀,恐怕你夫君藏着某件对于凶手来说比较重要的东西吧?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这做小本生意的,能有什么之前的东西,能让凶手不惜杀害我夫君也要得到那样东西,我是真的想不到了,对不起,狄大人,我是真的想不到了!”

狄仁杰继续将目光转回了尸体上,心想:如果伤口是后来伪造的,现场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也不像是利用毒物来暗杀,那凶手究竟是如何置死者于死地的?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除了尸体上伪造的伤口,没有找到凶器以及可以置他于死地的伤口。

就在这时,狄仁杰叫元芳用木盆装满水,打算用水清洗一下尸体上的血迹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随后狄仁杰便拿起了一块白布湿了一下水然后蹲下擦了一下尸体上的血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问题,刚站起来的时候没有注意放在木桌上的一盆水,不小心用手把放在木桌上的水撞到了,整盆水刚好洒在了尸体的头上。

这时,狄仁杰好像发现了尸体上有些变化,随后便再次蹲下仔细检查着尸体的头部。果然,狄仁杰发现了虽然水在头发上流下来了,但是明显有部分水流进了尸体的头部里面,随后狄仁杰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尸体的头部,随即脸上渐渐露出微微一笑。

然后狄仁杰说道:“看来这案件相当复杂啊!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还真是很难攻破呢,我已经知道了,凶手到底是如何杀死这位妇女的夫君的!”

在场的所有人惊讶地看着狄仁杰,脸上表现的满是疑问。

狄仁杰继续说道:“你们应该都知道,死者的身上除了后来故意伪造的伤口外便找不到任何一处的伤口,那是因为你们终究还是忽略了最重要的部位,没错!我们忽略的部位就是--头部!”

“你们看!刚刚我不小心将水洒到了死者的头上,而你们看这里,明显有部分水流进了死者的头部内。”

随后狄仁杰便指了指尸体的头部,继续说道:“这...就是尸体上隐藏中的伤口,恐怕凶手是将尖尖的针刺入死者的头部,从而导致死者脑部缺氧而死,因为太过隐蔽所以我们很难找到可以导致死者死亡的致命伤口,而被表面上的血迹所欺骗!”

元芳在一旁问道:“大人!可是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凶手的杀人凶器,那如何去从凶器中寻找凶手?”

“别急,案件的真相终究还是会水落石出的,我们慢慢去思考这起案件的经过!可是,总觉得这间房子不简单啊,会不会有密室呢?”

这时妇女突然开口说道:“怎么会呢?狄大人!你是不是太过敏感了,我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都不知道这里有个密室或者地下通道”

狄仁杰继续说道:“我们要将一切不可能化为可能,有些时候往往不可能的事情其实就是真相!”

狄仁杰环视着整间茅屋,注意到了左边堆放着竹简的木架,便向前走过去准备仔细查看,看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狄仁杰随即叫上元芳和另外几个人试图推动木架,却发现木架怎么都推不动,仿佛整个木架被固定在地上。

当狄仁杰刚想放弃的时候却发觉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走近仔细检查了一下,果然地上有块木板翘了起来,随即狄仁杰叫上所有人拿上工具一起用力把木板翘起来,但首先还是要先把木架推开。

众人缓慢地推开了木架,接着一起用工具把木板撬开,一共撬开了三块木板,果然眼前真的有条地下有个密室。

妇女看到眼前的密室后惊叫起来:“怎么可能!不可能...为什么会有这个暗室?我在这里这么久了都没有发现啊!到底是什么时候挖掘的!”

随后狄仁杰和元芳点着蜡烛跳了下去,毕竟这个地下室距离地面也不算高。当狄仁杰和元芳落地的瞬间,蜡烛照耀的前方竟然看到了一个女孩嘴里被塞了白布,而且手和脚都被大麻绳捆绑着。

狄仁杰随即对着上面大喊:“你们下来一下,这里有人被困在这里,你们下来帮一下忙!”

几个人一起跳了下来,和狄仁杰一起将女孩的绳子解开,并且把塞在女孩的白布拿开,可惜女孩已经昏迷了,怎么都叫不醒。

女孩被众人救上去之后,妇女立即抱住女孩在痛哭,嘴里一直说着:“这是我的女儿啊!怎么会变成这样,到底是谁做得?”

然后便跪下来对着狄仁杰说道:“大人啊!你一定要救救小女子的女儿啊,一定要还小女子的一个公道!”

狄仁杰搀扶着妇女,然后叫上御医查看了女孩,大夫说道:“别当心,姑娘并没有大碍,吃点东西睡一下自然就会醒的,只是吃惊过度罢了!”

妇女和狄仁杰他们谢过了大夫之后,狄仁杰便吩咐下人去街上买了一些粥水回来打算等女孩醒了之后吃。

在这几个时辰内,狄仁杰和妇女聊了很多关于这个女孩的事情,这个女孩名字叫做崔玛姬,芳龄19岁,几年前就在县城的学府中上学,平时一直很乖巧的,和人很容易相处,实在想不到怎么会被人绑架在无缘无故出现的地下室里,就是平时很少说话,总在心不在焉地想着一些心思,很难让人猜测她的想法。

妇女将白布洗干净之后用热水滚烫了一下便将白布敷在了玛姬的额头上,崔玛姬脸上逐渐恢复了血色,眼皮慢慢地睁开环视了一下周围。

“你醒啦?玛姬!感觉身体好点了吧?”

“嗯!怎么这里那么多人?母亲!”玛姬有气无力地说着。

妇女哭着说着:“没事了!”

然后指着狄仁杰说道:“这位是狄仁杰大人,是为我们主持公道的,找到杀害你父亲的凶手,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怎么会被绑在地下室的?”

“方舟!”狄仁杰一脸惊恐地问道:“你说什么?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的存在这种东西?”

狄仁杰的侍从纷纷紧张地问道:“大人!到底怎么了?方舟是什么?和这起案件有什么关联?”

这时候玛姬突然开口说话,“方舟,传说可以用来打开通往任何地方的大门,也可说是连接世界的钥匙。母亲,连你都不知道父亲的秘密我却知道了,包括这个地下室的秘密我都知道了,在一次偶然的机会父亲上山砍柴的时候,偶然之中发现了天空中降下一物,被我父亲拾得并带回家中,因为这是天上降下来的,所以对我父亲来说就是宝物,所以便偷偷把它藏起来。”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戴着破帽子,穿着黑衣服的大鬼,把小鬼捉住并吃到肚子里。

父亲惊恐地问他是谁?

大鬼回答道:“我本是终南山进士,名曰钟馗,由于皇帝嫌弃我的长相丑陋,决定不录取我,一气之下我就在宫殿的台阶上撞死了,死后我就从事捉鬼了!刚才小鬼抢走你的此物名曰方舟,是连接世界的钥匙,是打开通往任何地方的大门的钥匙。听着,此物会带给你不可想象的后果,请把它埋藏起来!”

说完父亲就醒来了,说起来真是奇怪,父亲持续一段时间每晚都呈现同一个梦境,可是第二天却在大街上隐隐约约看到梦境中的那个人,想要追过去却消失了。

这时候,狄仁杰突然说道:“原来如此,恐怕凶手想得到你父亲手中的方舟,便偷偷潜入家中抢夺方舟,只可惜因为怕事情暴露便一气之下把你父亲杀死,但是,却偶然看到了你,因为那时候恐怕你父亲让你回来的原因就是这个方舟吧?刚好让你看到了这一切,本想连你也一并杀害,只是可能由于本身的罪恶感就没有对你下手,只是把你打晕并且把你捆绑在地下室吧,以上就是这起案件的进一步猜测!”

玛姬慢慢坐起来,转过身来望向狄仁杰,“方舟就像是一块水晶那样,只要找出方舟应该就能确认谁是杀死我父亲的凶手了吧?”

随后狄仁杰便叫齐部下去各地方寻找手持方舟之人,可是他们离开这个门之后狄仁杰去将头缓慢地转向玛姬,嘴角慢慢露出笑容,“你还真是厉害呀,你刚刚已经说了,方舟是你父亲的秘密,可你为什么会如此地了解?你刚刚所说的事情就好像你就在现场那样,其实你一定不会想到我们会对你的身体进行搜查吧,其实方舟就在你的身上对吧?”

“别开玩笑了,狄大人,怎么可能?我也是受害者呀,而且他是我父亲,我怎么可能下得了手啊!”

“从你眼神之中透露出一丝丝的不安,这是为什么呢?如果你不是凶手的话能否让我们查看一下你的身上?”

这时候妇人突然开口问道:“不可能,怎么可能,女儿还小,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大人~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

狄仁杰嘴上露出微笑,说道:“真相很快就会浮出水面,你女儿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快就会知道!”

“那么现在...崔玛姬...现在我们要搜查一下你的身上!”这时候门外进来了几个狄仁杰的侍从。

原来狄仁杰之所以假意让侍从走出外面搜查手持方舟之人的目的就是因为要让崔玛姬露出破绽。

玛姬突然站起身来,对众人说道:“你们说的没错,是我杀害了我父亲,并且从他的手中抢走方舟,目的是利用方舟打开异世界的大门,我想要离开这个世界,我有必须要去完成的梦想!可是若想得到方舟便要杀害父亲,在方舟和父亲之间我选择了方舟,那也是无可奈何的吧!”

妇人大声地哭喊着:“不可能!我决不会相信你会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这绝对是有什么误会!”

“你错了,母亲,这辈子恐怕女儿不能在你的身边陪伴着你,我还夺走了父亲的性命,对不起!若有来生,女儿再来报答你和父亲的养育之恩吧!”

说完玛姬从身上拿出方舟,狄仁杰对众人大喊道:“糟糕,快抓住她,她想利用方舟逃离这里,不然会很麻烦!”

“太迟了,你们已经没有机会了!”说完玛姬便拿着方舟避开了几个侍从的抓捕一下子窜到门口处,一路往前狂奔。

狄仁杰带着几个侍从一路狂追不舍,留下在屋子里面无法接受真相的妇女,追着追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树林,玛姬便将方舟扔上眼前的一棵树上面。

此时树上呈现出一道光芒,玛姬和这棵树便从狄仁杰他们眼前消失了。狄仁杰已经无能为力了,最后还是不能抓捕到凶手,只能和侍从回到妇女的家中。

这时候元芳突然说道:“大人~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们也只能够放弃了,已经无能为力了!”

随后狄仁杰便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妇人,然后不停地安慰着她。

公元700年,狄仁杰进拜内史,随武则天巡幸三阳宫。当时,文武百官多随驾前往,唯有狄仁杰获赐宅第一所,恩宠冠绝当朝。同年九月,狄仁杰病逝,终年七十一岁。武则天废朝三日,追赠狄仁杰为文昌右相,赐谥号文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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