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一边和褚易品着茶,一边接着聊刚才的事情“来!咱们继续刚才的话题。”
“刚才同你说的是这魄师的功法,魄师与器师虽然攻击的方式不同,一个借由元素,一个借由法宝,但二者所学功法的品阶定位却是一样。”
“这功法啊由赤、橙、红、绿、青、蓝、紫、七个品阶依次向上排,每一种颜色又有上、中、下三品的品阶,赤阶的功法就比较低,不止威力方面不及高品阶的,有的赤阶下品的功法修炼起来还很容易伤到身体,但紫阶功法就不一样了,攻击力和效果都是顶天的好!魄师和器师所学的功法都是这样用这样品阶来划分的。
“
那……老师的青冥决是什么品阶的啊?褚易嘿嘿笑着问道。
玄烨笑了笑道:“为师这“青冥决”属于青阶上品,但若是论起威力来,比之蓝阶的某些功法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说完后玄烨笑着看了褚易一眼:“嘿嘿嘿,怎么样,不错吧!”
褚易很淡定的握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放下茶杯,斜睨了一眼玄烨,“您老别眼红我了,我才刚会聚气,离学功法的日子还早着呢,您也别用这功法来勾我了,修炼不稳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玄烨笑着:“这不逗你玩会儿吗?”
来!多喝点!在想喝到这茶就得出去了,在这墓中只供这么一次,多喝点!
褚易摸了摸肚子,道:“算了吧,喝的够多了,本来腹中就没多少油水,再让这茶都搜刮走了,多亏啊!”
褚易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张口问道:“对了!老师,您还没给我讲过这修者的等级该如何评判呢!”
玄烨正引着茶水向着自己雾气弥漫的身体上去,头也没抬的说了句:“不是忘了,而是本来就没想跟你说。”
褚易愣了半秒“为何不能说与我听呢?”
玄烨正色道:“你现在根基未稳,而修者修炼的层次又岂是你个刚刚聚气的小家伙所能探寻的?得等你境界再稳固几天,到那时我再说与你听。”
“您怕我好高骛远啊!”褚易笑呵呵的挠头问道。
“嗯——”玄烨长长的嗯了一声。
“好不容易收个徒弟,没练两天再给我废了,我找谁去!你就自己先尽量的掌握现在这个状态就好!其余的从这里出去后看你表现再决定告不告诉你。”
“哎,好嘞!我听您的!”褚易乐呵呵的去角落里盘腿而坐,静静的开始修炼起来。
玄烨将桌子上的一应茶具收起来,自顾自的笑着地摇了摇头。
这急性子啊!
褚易在这墓室中半月有余,再有个十几天他便能趁着下一次大阵开启时出去了,褚易很认真的在修炼着,似乎想给谁一个惊喜。
但……褚易不知道的是,齐伯在那日与他离别之后再无他的音讯,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纪蜀都城与北凉边境君与臣之间的平衡将因为他一人而被打破。
这纪蜀的天似乎要变得更坏一些了......
齐伯那日奔回现场后,向着褚易跑的方向寻了好几个时辰,未果,于是他修书一封遣人加急送往北域的边关“北凉”那人手中!
那人是谁呢?呵!此人便是,纪蜀的靖安王,他侍奉了半生的将军!褚易的亲生父亲,褚穷虎!
齐伯将王府中的众人全都派到了这八荒山中一同寻找褚易的下落。
奈何几百人对于这八荒山来说还是太少了。
齐伯一边派遣府内众人,一边又去了宫内,面见纪蜀的皇,元宸峰。
齐伯到达宫内时已经是傍晚,朝中大臣早已退朝,宫门也早已关闭,宫门外的侍卫见齐伯一身破布,气势汹汹的向着宫门走来,四个宫门侍卫出声阻拦“你是何人!速速远离宫门,如若不然,以细作论处,格杀勿论!”
齐伯此刻心急如焚,着急的想面圣,现下被几人阻拦,心中的火气便涌起了,“我要见陛下,十万火急的大事!快去通报一下!”
那侍卫见此不屑的指了指齐伯的衣服道:“呵!天下谁人不想面圣,但皇上岂是你这贱民想见就能见的?!”
齐伯低头看了看自己拿破破烂烂的衣物,都有些衣不遮体了,齐伯现下没工夫去管这些,又说:“我是靖安王府的管家,
你去通报一下,就说世子殿下回府途中遇刺,现下失踪,急需皇上派兵援助寻人。”
这话说完,四个侍从里面有人已经信了几分,但还有一侍从,面色不善的开口:“你说你是王府管家,你就是啊!看你这破破烂烂的,你让我们怎么信啊!”
齐伯感觉自己的耐性快要被磨没了,他咬牙切齿的问道:“那你怎么能信我?”
侍从见此说了一句“王府那么富贵,想来您一个管家也有不少的月俸吧,让我兄弟几个开开眼可好?”说完贪婪的眼神看着齐伯。
那侍卫中的一人轻轻拽着说话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这样,但那人不听,还回头瞪了他一眼。
齐伯本想翻一翻衣袋之中是否有银钱,但却找到了另一个东西,一面金色的令牌。
齐伯忽然扔出令牌,“瞪大了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几个侍卫一眼扫过去,刚才那个嚣张跋扈的侍卫一下子怂了,连忙跪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知错了!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还望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小人!”
齐伯怒喝道:“还不带路!”
刚才那个劝说的侍卫躬身伸手,恭敬说道:“大人这边请!”
齐伯跟在他的身后,走出几米后,气不过,一挥手,坚实的地面忽然隆起将刚才出言阻拦的那个侍从的全身包裹住,拽入地下,只留个头在外面土地上,前面引路的那人一看齐伯这一手,顿时更恭敬了,头又低了几分。
“这管家竟是个修者,还好刚才没有为难于他,”前面的侍卫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气,接着侍卫躬身毕恭毕敬道:“大人见谅,刚刚那人乃是内监总管的干儿子,近来刚刚上任,有些鄙习还未改过来,冒犯到您了。”
齐伯这下认真的看了看面前的侍卫,开口问道:“叫什么名字?”
侍卫听闻此言心中顿时大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回道:“回大人的话,柴十三。”
“行!老夫记住了!”
二人穿过宫门,穿过后花园。走到颐安宫皇上今夜就寝的地方,门外的內侍远远见宫门侍卫引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头向着皇帝的寝宫走来,大惊走上前,本想出言警告,但那宫门侍卫却是先开口,将事情诉说一番。
能当上內侍的人果然都有一番好算计,了解事情轻重急缓后,当即让人通知了皇上。
皇帝一听褚易失踪了,再将齐伯召来一问,在听到齐伯已经通知了靖安王的时候。
皇帝连夜召集了御林军统领魏海,命其领三千御林军去往八荒山,浩浩汤汤的一众人在八荒山中搜寻了三日,众人除了发现褚易与那几人当日的足迹再无其他,皇帝听闻八荒山中只留褚易的足迹后急的如同热锅上蚂蚁。
寝食难安,连皇后都忍不住问皇帝最近这是怎么了,怎的如此着急上火。
皇帝看着枕边人关心自己,内心中很是感动,但……他不能说啊!
褚易就像是牵引在他和靖安王之间一根绳子,现在这根绳子突然断了,他能不着急吗!他内心中那一抹细小到极微的恐惧不能被别人发现,如今只好摆出这着急的模样,他在之后也修书一封去往北凉,言语中将责任全都推向了周越的狂徒,同时也在安慰褚穷虎,他一定会将褚易找出来的……
皇帝不想让皇后知道自己对那人有些惧怕,故而面上还是摆出温和的样子温言道:“多谢皇后关心,来!咱们进屋去吧,外面凉,”轻轻握着皇后的葇荑走进房内宽慰面前这雍容佳人,自己只是担心这干侄儿,有些着急了许多,让皇后莫担心。
但还是加大力度去寻找褚易,将城外水道,与都城城门,以及一切能通向外面的道路封了整整七天!
但……无用!褚易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寻不到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