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由于负重甲坏了,八师兄也没再去让褚易练习,只是让他在木屋中看看如何调息的书。
另外让他做好明日开始新一轮项目的准备,看着八师兄那意味深长的眼神,褚易内心之中早已抱头呐喊:“这是又要玩啥新花样啊!!”
褚易抬头,瞥了八师兄一眼,八师兄正端坐在自己的铺垫上静静修炼着。
“唉!”叹了口气,褚易默默举起手中那本调理内息的书看了起来。
细看之下,八师兄找的这几本书全都是适合自己的,能在武道上精进不少的良册。
褚易忽然注意到,这书其中一页讲的是如何调整呼吸,整一页都在阐述呼吸在武道中至关重要的作用。
譬如,练功之时,呼吸要平缓自然,自肺腑丹田之中入,贯彻游走周身,由打出的拳,踢出的腿,散出吸入的气,仔细感受其在周身游走的感觉,细细的感受自己内府及全身所蕴藏之力道。
而战斗之时却又是另一番。呼吸要随着自己出招的每一式,来变换节奏。每一式都要找到适合那一招的呼吸方式。
看到这里,褚易不由大感兴趣,他忽然想起了震山拳这套拳法,出拳之时周身震动,气息也随之震动,故而呼吸应是且屏且出,待到拳触及人身时,将所有气息自拳间挥出,气息也是吐的猛烈。
但若是自己保留发力的方式,将拳换成掌,再改变呼吸的方式,那结果该是如何呢?
没做多想。褚易从蒲垫站起原地开始试验起来,只见他伸出手,掌心向上身体还是震山拳的发力方式,呼吸随力而动,一阵噼里啪啦的骨头响动过后褚易忽然隔空拍出一掌……
却是什么都未发生。“唔……这是怎么回事,为何凝聚的气力在出掌之时都散了呢?”褚易心中疑惑道。
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呢,难道这套拳法的发力方式只能用于拳法之上,不能变通的吗?
“不!
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忽略了的!
到底是什么呢?”
褚易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
片刻后,褚易站了起来,这一次他的胸有成竹的起势,呼吸,一套动作浑然天成。
修者一向最为敏感,也许是褚易周身气势的变化的明显,八师兄刚还紧闭的双眼一下睁开来。
“这小子干什么呢,为何他周身的气势忽而变得有些神似那即将破势而出的箭,隐秘而又有些沉重。”
这一次,褚易还是照着原来的发力方式,但却将呼吸放的极缓极缓,似在蓄势而发。
终于……在出掌的一瞬间,之前那被禁锢的呼吸如同开了闸的洪水一般被放出,掌心之间仿若无物,但那隐含的恐怖力量却又说明掌中确实有物一般。
至于掌心中隐含的力量从何而来,褚易答不上来,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他此刻只想一个问题“自己究竟该打向何处,他能感觉到,若是自己将掌心打向空中,这木屋之中的物件会损毁大半。思来想去,褚易一掌拍在地面。
八师兄目不转睛的看着褚易的动作,他也想看看这小子究竟搞得什么名堂。
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哧!”这声音小的几乎都听不到,再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褚易观察良久,有些失望的收回手。
他刚才明明感到掌心之中凝聚出了力量,为何接触地面之后竟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这失败的感觉着实有些令人烦躁。
褚易忽然觉得有些闷,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内心之中却还是满满的烦躁,不由气愤的跺了下脚。谁知道,就这一脚,突生变化!!!
从褚易脚下的土地,延伸到到刚才褚易掌心落地处这段距离的地面,猛然下陷,屋中的地面上,形成了一条长约半丈,宽约三尺的浅沟。
而恰巧坐在这条浅沟蒲垫上的八师兄冷不丁的陷进了蒲垫下的浅坑中。
“这……”褚易惊讶的看着房中央下陷的那个浅坑,是我干的?
八师兄此刻想骂娘的心都有了。
这究竟是什么鬼招式,怎的会让内里破烂成如此模样。
褚易此刻面上毫无表情,实则内心之中早已掀起滔天巨浪,这意味着什么?!!!
这不是说明了自己通过改变特定的呼吸方式,便可以将一套拳法从内里的彻底改变,甚至超出原来的威力,换而言之,自己创造了一套新的掌法。
,褚易转过冲着门外的脚,快步走向屋内的书架上,翻找出各类武学招式,准备试验一番。
八师兄看着这个满脸狂热的小师弟,一时之间内心之中竟没有想到什么词语来形容他,再观他样子,专注到了极点。
明白此时他的状态不宜被打扰,便悄悄转身,出去了...
一上午下来,褚易发现,并非所有的招式都能轻易被自己改动,有些功夫,一旦更改了吐息方式,便如同花架子一般,一无是处。
有些招式却始终需要在关键处细心打磨,才能进行下去,但却不知最终改完的结果是好是坏。
不论如何,今日还是有收获的。
这在褚易心中还是很满足的。
但...倘使外界知道今日之事,还明了褚易现在的心情,定是会惊得合不上下巴。
这可是开创了武学的先河啊!通过呼吸彻底改变了一套招式。
这可从未有人干过的事情啊!
午间,褚易走下山,本想回到自己的酒楼吃个饭,却是刚到蜀三院的牌楼前,就看见自家的马车停在牌楼跟前。
“齐伯今日怎的来的这般早?”
正纳闷间,马车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身白衣的初九,正掀开帘子向蜀三院中望去,脸上的表情透着几分等待的焦躁,而这一眼,正巧与褚易的目光相撞,二人目光相撞的一刹,小姑娘脸上的表情一下子转为欣喜,刚刚的还焦躁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九怎的今日你来了,齐伯去哪里了?
褚易走向马车,边走边问道。
当走到马车跟前时,初九侧了侧身子,褚易钻进了马车。
初九扶着帘子的手,放下了,不知为何,看到少爷,心跳就有些紊乱,手也不自觉的有几分轻微的颤抖。
“唔...初九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今日是怎么了,一大早起来特别的想褚易,到了晌午,跟齐伯说了声,自己驾着马车就找褚易来了。”
但此刻,该如何跟褚易说呢?她来的路上忘记想理由了......
褚易也不急,在马车上东嗅嗅,西闻闻,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一伸手,把座位下的食盒取出,将马车内的小桌支起,打开食盒一看,均是荤食坊的名菜,褚易笑了笑:
“齐伯还真是了解自己啊!”
接着将饭菜一样一样的摆到小桌上。
“阿九可曾用过饭?”褚易正掏出两双筷子,抬起头问了低着头不知思考什么的小姑娘一句。
“没...”丫头半天憋出这么一句。
“那,跟少爷一起吃好不好?”
初九头抬了起来,清艳的脸庞上有一抹红晕,接着向下点了点道:“好!”
二人在车内吃着饭,褚易劳累了一上午,早已饥肠辘辘,此刻吃饭,如同同饿了几天一般狼吞虎咽。
初九吃了一会儿,片刻...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褚易的眼睛,莫名的来了句:
“想...想你了”说完话,脸上却又是红云聚起,又埋着头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褚易口中塞着吃食,瞪大眼睛,不知所以然,片刻后,忽的想起,小姑娘这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第一个问题,再瞥了眼那通红的耳根,不由的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实在是让他有些吃惊,犹记初九刚来时懵懂的模样和现在满脸通红的模样可是天差地别呢!
褚易见此,禁不住的想调戏几番小姑娘。
“阿九刚刚说的“你”是谁呢?”
小姑娘忽然抬起头,直直的盯着褚易,半晌,却又是把头低下了。
再抬头,面上红云却是下去了些,轻声道:“想少爷了,便跟齐伯要了马车来看你。”
这一番话说出饶是褚易也有些招架不住。
怎的刚刚还有些羞赧的初九,此刻再看面上的红粉之色近乎消失的一干二净,还这么直白的又说了一遍。
褚易不禁内心感叹,“他的小姑娘啊!怎的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说出拨人心弦的话语。”
他有时候不禁在想:“这丫头究竟对情之一字了解多少?忽而像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忽而又像是深谙感情的少女,这样的性子实在让人有些琢磨不投却又喜欢的紧。”
褚易见小姑娘不吃了,恰巧他也吃饱了,将食盒收拾好后,凑到初九身边,轻轻将初九散落的发丝拂到耳后。
将小姑娘一双白如玉的手拿起抚在自己的面上。
初九惊讶的看着少爷端着自己的手去抚他的面,“细看之下少爷的五官长得很是俊俏,面上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温和。”
此刻马车中,二人亲密的动作,似是将这余秋的凉爽驱尽马车内的温度似乎一下子上升起来。
褚易侧身躺在小姑娘的膝上,不多时,细细的鼾声在马车中想起,初九惊讶的看着刚刚还抓着自己手的少爷此刻入睡的竟这般快。
惊讶过后,微微一笑,另一只手轻抚过褚易的发丝,轻轻闭起眼睛靠在马车上休息起来。
许是褚易一早上太过劳累的缘故,又可能是枕在美人膝的缘故,褚易这一觉睡得甚是舒爽。
轻撑起身,看着低垂着头靠在侧壁上佳人的睡颜。
倾泻而下的一头青丝,肌肤如雪般白皙,唇似初生嫩莲般红润,仅仅只是一副睡颜,在褚易看来,早就胜过了过眼的万千风景。
终还是忍不住凑过去,唇划过小巧鼻翼,气息交缠,落在那一抹红润之处,未敢深留,察觉佳人气息凌乱了些许,便快速起身,生怕惊了面前的丫头。
片刻后,面前的人才缓缓睁眼。
刚睡醒的人,睡眼朦胧的伸了个懒腰,眼中噙满刚刚醒来的水雾,甚是勾人。
褚易微微侧过头去,“唉!他真是对这丫头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阿九这就回去?”
褚易有些不着边际的问着。
“嗯!齐伯一人忙不过来。”有些软软的嗓音回答道。
“那...我先回去了,今晚我回素食斋。”
“好!”
褚易似逃一般的走下马车,奔回内院,一路上连招呼都不曾与人旁人打一声...
在褚易走了片刻后,一身清丽的小姑娘这才从坐上起身,走到外面,解开马,驾车而去,远远地却能显眼的看见小姑娘的耳根子红的鲜艳。
这一室之温,羞赧二人......
晚间时,天却是阴沉下来,一场秋雨倾泻而下。
褚易在木屋内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这遭人烦的天气,白白坏了自己的好心情。
看了看边上静坐的八师兄便出声问道。
“师兄,负重衣坏了,那...明日该干什么呢?”褚易出声问道。
八师兄邪魅一笑,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嘿嘿嘿,明日你就知道了。”
临到傍晚时,窗外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褚易也不计较,从木屋门边的箩筐中抽出一把油纸伞,示意了下八师兄。
“师兄!今日我就先回去了。”
“哦!下山时慢些。”八师兄抬起头应了一声。
今日雨中秋色很美,但是褚易今日却是无暇顾及,只是匆忙走下山,发现齐伯早已在山下驾车等候。
不知为何,褚易心中有些失望,“他以为还是初九...”
齐伯,见褚易看见自己后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愣了一下,然后明了。
齐伯自顾自的重重的叹了口气“唉!到底是年老体弱啦...现在少爷就连看着老头子这张脸都心烦的紧啊。”
“真是越老越招人嫌弃啊!”
“哎呀,哎呀,老了啊...”
褚易看着面前的齐伯长吁短叹的,面上早已挂不住了,“哎呀!不就是想见我家阿九了吗?您看看您?”
“至于这般挖苦少爷我吗?”褚易一边掸去身上的细密的水珠,一边撇着嘴跟齐伯说道。
“好好好,不说了,咱吃饭去。”
说罢,齐伯驾车向着素食斋去。
这一顿饭吃的可是各怀心事啊。
阿九刻意的避着褚易的目光;褚易装作无恙;齐伯含笑的夹着菜,眼睛却是来回扫着两人。
饭后,褚易在窗边就着油灯,听着雨看着书。
初九在桌上打着算盘记着账,齐伯收拾着桌上的残局。
今日的天色因着这场大雨,早早的就黑了下来。
屋内的一应事务都收拾完后,因为屋外雨丝毫没有要停的痕迹,几人今日却是在店中睡下了。
夜深...褚易的屋子傍着窗边,能听到外面此刻哗哗的雨声,听着这样的声音,着实让人舒服。
片刻后,褚易听见齐伯那屋的鼾声响起,不由得在床榻之上笑出了声,他正准备起身按着惯例打坐,还未等褚易闭上眼睛,褚易清晰的听见,窗外突然传来了杂乱的踏水声。
听着声响,似乎是一人在雨中奔跑,而且脚步声很急,很乱。
褚易没敢点灯,轻轻地将窗子压开一条缝隙,向外看去。
他看到一团黑影进了酒楼旁边的巷子里,紧接着褚易又看见五六个身着黑衣手持钢刀的人追了过来,几人在酒楼外的街道上四散开来,其中一人闪进了刚才那人进的小巷中。
褚易看到这里本不想去理会此事,但...
他发现他此刻坐在床榻上根本无法入定,重重的叹了口气,走下床,蹑手蹑脚的从柜子中翻出一套普通衣物,拽了一块黑布蒙着半边脸就下了楼梯,从后门悄悄的出去了。
巷子中,黑衣持刀的人刚进去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冲巷外打了一声口哨,呼吸间,那几人就到了这里。
“跑啊?怎么不跑了呢?”蒙着脸的粗犷大汉冷笑着问着面前瘫坐在地上的人。
“呵!跑不动了,歇歇。”地上的人看不清脸,却是听着明亮干净嗓音,能想象出是个清隽少年。
“都这样了!还敢戏弄老子!”“还敢戏耍我!”“啊!?”
黑衣的领头人,不由分说,上去就是一脚,踹在地上人的身体上。
接着那人痛苦的在地面上蜷缩着,但却是倔强的一声都不发出。
这里,褚易明白,自己再不出去,地上这人今天就废了。
他没有去调用五行气,他知道这东西现在还不能用作攻击的手段。
褚易顺手抽出一根墙边人家烧火垛好的木棒,不声不响的甩手将那木棒朝着黑衣人的后脑飞去。
一棒子出手,这几日的修行效果此刻就显现出来了,那木棒轻而易举的砸晕了一人。
褚易趁着几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欺身而上,在奔跑之前,左右手各一块刚从地上摸起的石头脱手而出向着另外几人砸去。
没办法,褚易自己都想笑,这般野蛮的战斗方法比之市井流氓来说也是不逞多让的。
但...褚易似乎忽略了自己如今的体魄。
蜀院内院的训练可是儿戏?
此刻,他双臂之上的力量可是强的很啊!
那两块石头击中蒙面二人,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两人当时就感觉眼前一黑,头上一热,然后就啥也不知道了......
余下几人,被后面突然来的响动惊道。
扭头看向褚易,褚易此刻看着地上已经倒下的几人,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自己并非自己想的那般弱啊。
褚易当即改变策略,顺手抄了一根趁手的木棒,走上前去。
“你是何人?”
当头者扛着手中的朴刀,警惕的问道。
“我?嗨!我就是睡不着,出来转转,偶然的发现了几位公然行凶,嘿嘿嘿,这我可不能当没看见啊!”
褚易也是一脸的不屑看着面前的几人。
“那你今日是非要管这个闲事了?”
领头的人见褚易的架势,明白了,今天必须得处理掉面前这人了。
当即招呼剩下的两人一起攻上去。
褚易面对这二人,脚下换着步子,心中不敢有丝毫的侥幸。
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单独对敌。
那两人不由分说,挥舞着手中的利器冲了上来,一人刀向脖颈,一人刀砍下盘,瞬间让褚易进退两难。
褚易绝处逢生,手中厚实的木棒作剑向前格挡,挡住颈部而来的刀,接着又是飞速下压,一瞬间将二人的刀压制在地。
那两人同样没有料到,接触那一瞬间时,褚易木棒上传来的力量竟然那么大。
两人的武器生生被褚易压在地面上,不能移动分毫。
两人刚想放开手中的武器,不成想。
褚易借势前进,向前踏了几步,夺下二人手中武器,双刀在手,褚易原地转身、低头,手中的刀瞬影出击!指向二人脖颈。
嗤!的一声响,
仅仅一吸间,手中的刀就见了红,那两人,重伤倒地。
后面一直在看着的头领,见此状况,深感不妙!
面前这年轻人出手瞬间快到极致,根本来不及看清他的动作,仅仅一个转身,刀尖就从自己手下的身上走了一个来回,真真有些恐怖的紧。
那领头人见势不妙,转身欲走。
但...
褚易会让他如愿吗?
自是不能,褚易臂膀运劲,将右手的刀扔出!蒙面领头人奔跑间,忽觉身后疾风袭来,还未回头,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低头细看,明晃晃的刀尖自胸口穿出,那瞬间,他忽然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何会在这样的雨夜行凶,为何当时要加入这个帮派。
他还有好多后悔的事没回想起,但,身上缓缓溜走的热量却是不给他时间,仅仅片刻,那人便气绝身亡。
褚易此刻才感觉到自己后背早已湿透,他知道,那并非是雨水,而是自己太过紧张所致。
这是自己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动手去击杀别人,这一刻,他真切的体会到了,与人搏命时的那种紧张。
稍有不慎,此刻躺在地上的可就是自己。
同时褚易也对内院的修行方式更加向往,仅仅是普通的武道,就能轻松胜过普通的人。
褚易这才看向地下的青年,一副痛苦的样子,蜷缩在地上。
褚易走过去,摇了摇地上的人,“喂!醒醒!褚易伸出手,拍打着那人的脸说道。”
那人这才悠悠转醒。
睁眼的一瞬间,褚易瞥见那人眼中的狠厉的精光一闪而过,在观察过后,挣扎起身对褚易行了一礼。
“多谢救命之恩!”
褚易扶起他,也不多言。
只是说道:“先离开这里吧!”
“等等!”
那人挣扎着挣脱了褚易的搀扶,拾起地上的刀,一步一步挪着向褚易刚刚刺伤的那两人走去。
两人本就是褚易瞬间所伤,虽被刺中要害,但一时半刻趴在地上,吊着一口气,还未死去。
那人走近,拖着残破的身体手起刀落,在二人的脖颈处划过,彻底断绝二人的气息。
做完这一切后,他仅有的气力早已支持不住他,跌倒在地。
“还得劳烦你,”那人略感抱歉的对褚易说道。
“无妨!”
褚易还处在对他行为的惊讶中未回过神来,听到青年说话,有些呆滞的回道。
这面相清隽的青年行事风格不是一般的狠厉啊!
自己今日救下他,究竟是对是错,褚易甩了甩头,不去想这问题,走过去搀扶起青年。
四下看看,不见一人,但还是谨慎起见,褚易没有回酒楼中而是搀扶着那人,去了离这里几条街道外的“荤食坊”,保不准周围有人同自己一般深夜醒来目睹了这一切。
至于这人的身份,之后托齐伯去查查吧......
这般想着,褚易将人搀扶着走进了“荤食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