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位移对他们似乎没有作用,火车以一百多公里的速度行驶,歪嘴老头他们依然停留在我这扇玻璃窗外,他们时而凑在一块,时而分散开来。
只听那个男青年说:“你就是不听我的,当初我劝你处死他,让他快速投胎,在他出生的当月就抱到那个地方去,让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人照顾,就完成任务了。你看现在他消失了,去哪里找他?”
歪嘴老头说:“谁知道时间过了这么久了,铁符还没有在人间消失?”
“看样子存在人间的铁符不只一块,未来,我们更难对付。”一个甜美的声音说。
歪嘴老头应道:“阿樱说得对,我已经觉察,在那个火车上至少有两块铁符,或者是一块铁符,一块金符。”
“金符?”有一个女生惊叫起来。
男青年说:“阿梅你嘶叫哪样?金符出现,证明任务难度加大,这样即使我们完不成,也有一个存活的理由啦。”
……
听了这番话,可以判断,歪嘴他们有一个庞大的组织,这个组织要从我身上拿到一样东西。
但人间还有也还有铁符、金符能够与他们对抗。
我朝勾大伯的方向看了一眼,勾大伯正在打盹,也许他不是打盹,而是在倾听窗外的谈话。
我敢确定,勾大伯就是那个金符持有人,他道行很深,究竟有多深,谁也无法知晓。
突然看见勾大伯又朝我挥挥手就站起来,我随即也站起来跟着走,我们又走到那节无人车厢。
“事情有点特殊,他们要实施对这列火车不利的事情。”勾大伯有点忧虑地说。
“会是什么事?”
“目前还不知道。”
勾大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火车紧急刹车,车厢之间互相碰撞的声响。
车速迅速下降,所幸的是火车没有脱轨,我朝窗外看去,远远看见火车头那边山头滚落大量“石块”,一下子把轨道堵住!
我惊呼,“山崩,大量石块从坡上掉下来,堵住铁路,火车无法开动了。”
勾大伯哼哼的笑了笑,“障眼法,没有什么山崩,普通人看见的是山崩的样子。”
“不会吧,我看见大量石块落下来,现在都把铁路堵住了啊!而且火车司机应该也看见,才紧急刹车。”
“等一下就恢复正常。”勾大伯嘿嘿地笑道,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现在还暂时不清楚。”
“刚才我听见他们的谈话内容了,他们说这列火车除了你给我的铁符,还有一块金符,我想您应该就是那个金符持有人!”
“是的,我就是那个金符持有人。”
“他们还说金符持有人道行很深,他们对付不了,您为什么没出面对付他们呢?”
“嗯?”勾大伯看了我一眼,“你问对了,他们这次实施障眼法,目的就是要引我出面然后记住我的样子,不好,我俩尽快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我俩迅速朝火车头方向走,边走我就变问:“我俩现在不是对他们隐身的吗?那他们怎么想到是我俩?”
“亏你还是大学生,他们刚才不是在你位置的窗口往里张望吗?会记住座位的人,然后看发生这个事情后座位上人员的变化,从而得出谁是铁符金符持有人。”
……
就在我俩刚刚回到自己座位坐好,就看见歪嘴老头他们从火车铁皮外直接进入我们那节车厢里来!
门都不需要开,他们就进得来!我内心扑通扑通地跳,幸好勾大伯机敏,否则我又被发现了。
歪嘴老头他们走在车厢内,来来回回,是在寻找我和勾大伯。
车内这么拥挤,但对他们来说,拥挤的人群形同于无,如履空地!
勾大伯依然保持打盹的样子,对他们的“搜寻”毫不在意,装得似乎连他们的样子都看不见。
我也只是跟座位旁边的年轻人谈论刚才列车急速停车的事件。
其他人从惊魂之后恢复平静,也在谈论这个事情,说铁路被堵了,不知何时才可以到达目的地。
不久,火车又开始鸣笛,随着感到窗外的风景往后移动,乘客们深感奇怪,这么快那么大的障碍物就清除干净了?
障碍物是真的被清除干净了的,因为已经消失了,消失后的样子就像冰块融化一样,给人的感觉就像只流动着一些液体!
没有人知道是什么障碍物,列车广播也没有明说,对于人们,这趟火车离奇停车事件已成超出当今科学可以解释的范围。
我扫视一下车厢,歪嘴老头他们又离开了。
不久,火车又在一个本来没有停车计划的车站停了下来,车内乘客又习惯性的紧张,以为又遇到了什么事情,个个翘首张望。
后来列车员来车厢,说是有一个乘客,在刚才紧急停车的时候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后就感觉身体不适,然后就奄奄一息了,火车必须紧急停车,送他去医院急救!
车内的乘客都松了一口气,乘客生病很正常。
但是从勾大伯与我对视的瞬间,我就明白,是歪嘴一行在行动。
“我俩可以顺利到达卡灵市了,之后不会再出现什么意外。”在嘈杂的车厢里,我很清晰地听到有人跟我说这句话,是勾大伯的声音!
但是他还坐在自己座位上,根本没有看见他动嘴皮子啊!
我很想问清楚这是什么功夫,但是我看勾大伯就坐在座位上,根本没有动一下的意思,所以就保持沉默。因为勾大伯不想讲的事情,你要问他也不会说。
因为闲着无事,各桌的乘客有的又开始轻声细语地摆谈着什么,有的开始打扑克,也有的乘客太困了,干脆扑在桌子上睡觉。
勾大伯他们那桌又开始摆鬼故事,这次开口摆鬼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总是笑嘻嘻的。
“我们村很偏僻,藏在深山丛林里,很少与外面沟通,流传很多鬼故事。”他开始摆。
“我们村有一个习俗,猫不可以跳过死人的尸体,否则会有意外发生。传说,解放前,我们村死了一个老人,全村男女老幼都去帮忙,晚上,大家都坐在摆放尸体平台的两旁,深夜,一只猫从门外闯进,从尸体的脚跳到头,意外发生了……
一个小伙子要解大手,厕所离家有一段距离,那时,村里自然还没有电灯,更不要说是路灯了,小伙子摸黑走出去,到厕所解好大手后,准备擦屁股,但是他感觉有人为正在给他擦,他感觉有点不对劲,很害怕。
然后急匆匆就跑回房间,可当他看见尸体后,他更怕了,因为他发现,尸体的袖口上脏屎,那是给他擦屁股的痕迹啊!小伙子受了惊,村里的郎中都来治病,但都毫无办法,后来小伙子死了。猫不可以跳过尸体的习俗就保留了下来。”
“古时候都传说猫跳尸会诈尸。”勾大伯补充一句,但是没有说明为什么,我想他一定懂得其中道理。
火车鸣笛,又进入一个中站,且缓缓降速,然后停了下来,跟勾大伯同桌的旅客都抗下货架上的各种包,笑嘻嘻的道别,就下车了。
上来的人不多,我走过去跟勾大伯同坐。“你说我们可以顺利到达卡灵市,不会受到纠缠?”我轻声问。
“是的。”
“与紧急停车时运出去的人有关吗?”
“是的。”
“为什么?”
“他们误把那个运气差的人当成了你,将他处死了。他们得去给他找一个即将出生的孕妇,把他的灵魂植入婴儿身上,等婴儿出生几天,还要想办法把婴儿偷走,抱到你要去的地方,还要找到一个可靠的人把孩子抚养。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已经足够我俩到达目的地了。”
“是不是就意味着之后,他们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不会,很快,他们就发现杀错了人,然后又会去找你!”
“他们不是已经知道我要去那个地方了,为什么还要杀人呢?”
“因为他们已经意识到你可能已经拥有一个铁符,学会隐身,可能不会听从他们的命令了。所以把‘你’杀掉,从头再来。”我吓出一身冷汗。
“我究竟身上有个什么东西,他们才这样疲于奔命地追踪我?你不可以直接告诉我吗?”
勾大伯保持沉默,什么都不说。
是不是关系还没有深入到可以告知我的程度?我决定与勾大伯处好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