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谁TM的画的了。”一页草稿纸上清晰的显示张显的作品成果——歪歪斜斜,小孩涂鸦。
“不画了!我要静静,静静啊你在哪里啊,我怎么找不到。”一挥手,圆珠笔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跳进玻璃杯。
自从昨日发现一窝小跳蝻他一直在画图。就着跳蝻的血液在跳蝻的壳上画图,天啊,好残忍,说错了好馋人。要不是个头太大壳太硬他一定要烤一只尝尝。
想想昨天的用力过度在画着一张离火符画到一半时咯噔倒在桌子上,还好没有造成灵力外泄,要不然他将成功成为一个把自己玩死的人。
他走出房门,这是一个仿巴洛克式建筑。不过二层的建筑上一支细高的塔尖牢牢直立。不过这种异族的风格深深吸引张显的好奇心。
“这符怎么这么难呢。”农村不比城市的水泥森林,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庄稼地给了巨蝗足够的施展空间。一想到那遮天蔽日的蝗虫,他的心隐隐震颤。灵活身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眼前的进退失据让张显很是苦恼,他骑着仍有半电的红色小驴子绕着乡间公路缓缓骑行,一路上支离破碎的车子比比皆是。
“这里地上怎么都是小米。”看着满地金黄的粮食,他骑着小电驴顺着公路继续向前骑,沿途上他遇见许多岔口,越是西北的方向谷物的分量越多,反则越少。这显然是有目的的。
他有心要向西北的方向看一看,这个明显设给蝗虫的陷阱究竟是谁做的,
“不管他,看看就是了。”张显拍了拍怀中的十数张符箓,信心十足。
“果然蝗虫的巨大化使得生长周期也有变化了吗。”
张显看着四周田地里不时掘土而出的跳蝻,冬天再也不是砖家们说的喘息时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公路上的谷物渐趋增多。
“距北水粮仓2km,看来是到地了。”他不敢大意,这一路上的巨蝗由开始的单行影只到两三成组再到不久前的十几只一队,前两次还好皆被其用雷霆手段消灭,第三次他是绕了个大弯才躲开。
他把车子停在一边,废了好大的力气熔断两根护栏。眼前一条条金黄色的丝带汇进粮仓。果然蝗虫的习性虽然改变了不少,但是他们最爱的仍是各种谷物,粮仓周围的平地到处是或黄或绿的巨大蝗虫。
一个黑色的身影在粮仓上高高的边缘行走,只见他的身边白色的粉尘飘撒。他就这样慢慢的行走了一圈。十几米高的粮仓他如一颗小石子一般坠下地面。
“噗”一摊鲜血缓缓向低处流动。
“兄弟,你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玩的这么刺激。不是,我错了,你比我想的还要刺激。”
张显双眼发直,原本向低处流动的血液慢慢回流,黄褐色的泥土伴着血液流回身体。
“我还是头一回见到能吃土的能力。”只见男子从一辆三轮车中又取出两袋不知何物,顺着身子向上攀爬。
“你有绳子为什么要跳下来,难道不怕摔死你丫的,摔不死也疼啊。”
男子继续攀爬,爬到顶端又开始扬灰,他从兜里掏出一个翻盖打火机,
“叮”他用力挥臂扔出手中的火机。
一秒,两秒,不知是打火机熄灭还是粉尘浓度不够,想象中的粉尘爆炸并没有发生。他似乎有些气馁,又掏出一把火机点燃身边的汽油桶,“呼”燃烧的汽油桶将他面前的空气扭曲,但他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他提着汽油桶一扑而下。
“砰”一声巨响,粉尘的爆炸直接将上面圆锥状的盖子翻开掉到地上扭曲变形。吓的一片蝗虫四处飞散。
“兄嘚,这你要是都不死可就说不过去了。”张显在身上连连拍固甲符,一路冲进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