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快乐就是把你推向一个又一个未知。而张显的快乐在于他的未知变成一个又一个深渊。
“快点,我的敛息符对一些杂兵或许还有用处,但是灵感越强,我的符箓越容易失效,谁知道一会儿这里会进化出怎样一只怪物。”
二人身仗轻身符,没有任何意外逃出了这一座养蛊场。
“这么逃走我们是不是太狼狈了。”
“你还想怎样,有的活不错了。”
“比如这样。”
查冬手心下一个醬碟大小的十字飞镖抛出一个优美的弧线命中正在啃食同类残尸的赤螯虫。
“叮”
赤螯虫停下手中动作对准二人的方向挥动利足疾驰而来。
“卧槽,你就这么着急想死吗。”
“哈哈哈,这才是真的刺激。”
张显张了张嘴又闭合,他知道他的破口大骂只能让这个疯子发出更加猖狂的大笑。
二人一路点地滑行,连做出回头的动作的时间都不敢浪费。
“我跟你在一起迟早要死球。”
看着下坡深逾数丈的深沟,张显本能的脚步减缓。
“不要停,不要停,看一眼身后。”看着逐渐逼近危险距离的巨型跳蚤。张显原本迟缓的脚步再次加快。
“查冬,我要入你亲娘。”
“活着再让你骂吧。”
看着深深的沟壑,张显的心上蹿下跳。
“不要怕,消除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微笑地面对他。”
“这次我要是不死我就微笑地请你吃屎。”
“准备好了吗,一二三跳。”
二人的双腿骤然发力,从深沟边缘腾身而起。劲风打在衣服响起猎猎风声,也许这就是蜩和学鸠感受不到的快乐吧。
张显感到身体不再向前反而下坠,“人的力量又是真的会穷尽的。”
不待张显的身子持续下坠,一条血带紧紧裹住他的小腹,向上慢慢拉伸。
“咳,咳,我可体验到敢想不敢做的的运动了。”张显双膝跪地胸口微微起伏。
二人与赤螯虫隔沟相望,似有说不出的情义。
“喂,你说这大家伙能跳过来吗?”查冬看着身体比例极不协调的赤螯虫,“过不来,活命。过来,你就认命吧。”
“也是,哎不对那你呢。”
“他跑不过我。”
“我一开始就应该让你用能力跑,看你能不能还是这么气定神闲。”
赤螯虫凌空探探爪子,终是没有下定决心继续前进,却又不甘心对面的食物,只是在原地踌躇不前。
“赶紧动身,这里可不是善地。”二人不敢停下脚步,朝着既定目标赶去。
杜印勉强保持风度,“前辈,这不过是一个实验品,对您没有任何用处。”
“的确,这颗心脏很排斥我的侵入,不过我对你的身体倒是有兴趣,蕴含着浓郁血气的东方人,好久没尝过了。你说是吧,旁边的年轻女士。”
“还有其他人隐藏在这里?赶死真是时候。”
血池边并没有因他的言语产生任何动静。
“真是自找苦吃。”血池顿时掀起震震浪涛,一个身着白色浅格子西服的男子的身影骤然闪现在血池上空,他白皙的右手遥遥一招,一条水龙卷自水面而起,
“美丽的女士,请接受来自兰道的问候。”
水龙卷似是一条挥舞的马鞭犁地三尺。
一个娇小身影举着红伞轻倚血池桥上的栏杆,“老家伙,你就是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错,我不是原主,你也不是善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