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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我的爱情像天上飘忽不定的云朵

我的爱情像天上飘忽不定的云朵

如烟长得娇小玲珑,皮肤白白皙皙,是那种斯斯文文、秀秀气气的女孩,而且看上去也还年轻。她来的那天,出现了难得的好天气,凉风习习,清风拂面,加上又是周末,到处是欢乐的人群,看到热闹人群中孤独的她,显得非常不协调。

她低低地说着,慢慢地流泪,我的心也在一点点地下沉。生命中总会有许多许多的无奈,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曾经相濡以沫的亲密,突然间,一切都变了,那个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一夜间变成了陌路。她说她接受不了,放不下,想不通,于是想找个人聊聊。

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

我和阿华是老乡也是同学,是中专同学。认识他的时候,我16岁,从来没谈过恋爱,他是我的初恋。

缘分或许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我第一天到学校报到时,是阿华帮我提的行李,他比我早到校一天,理所当然,先来的同学负责接待后来的同学,于是,我被阿华接到了,准备地说,是等到了,那天,我是最后一拨到学校的,只有我一个人,新生接待站里也只有阿华一个在守着。

认识阿华后,阿华对我很好,经常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照顾我,因为读中专时,我是第一次离开家在学校住宿,那时年龄小,什么都不会,有了阿华的照顾,我一点也感觉不到离开家的忧愁,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阿华什么都替我想好,帮我打开水,帮我买饭买菜,我有一种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每一个女孩都有一个美丽纯洁的爱情梦,而阿华就是我梦想的全部。我坚定地认为,他就是我一生一世爱的那个男人。我认定只要我爱他,只要我不停地为他付出,他就会一直爱着我。

阿华在班上不仅很受男孩喜欢,也很受女孩喜欢,当然也有很多男生喜欢我,那时我们还不懂得爱情,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只是觉得有男生喜欢我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极大地满足了我的面子,所以有男生邀我出去玩,给我写纸条我都没有拒绝,我和他们保持着微妙的关系,阿华知道后很是生气。

记得有一次,一位男生请我看电影,阿华知道后,赶到电影院,拉我回来,我不回来,仅仅是因为我很想看这部电影,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他气得一个人在外面流浪了一夜,我看完电影回学校找他,找遍了校园也没有看到他,我吓坏了,喊上许多同学一起去找他,一无所获。他一夜没有回来,我在宿舍里也流了一夜的泪。第二天,阿华回来后非常后悔,向我道歉,而且许诺了好多的补偿,这场风波总算是平息了。

我们平安无事地过了一段时间,没想到,又发生了一件事。有一天,晚上八点左右,阿华找我一起吃宵夜,而我不在宿舍,同宿舍的人都知道我和阿华的关系,也知道我去干什么了,她们不敢告诉阿华,她们越是隐瞒不说,阿华越是怀疑,他冲出女生宿舍,发疯似地到处找我,阿华像风一样找遍我们的朋友,恰巧那段时间学校里比较乱,经常出现外面的人进校园来抢劫,阿华很怕我出什么意外,当时已经是晚上10点左右了,阿华骑着他的自行车,以难以想像的速度穿插在城市的每个角落,有几次差一点点出了车祸,但是阿华还是不顾一切地寻找我的踪影。

当我和男同学踏进学校大门时,阿华从外面风驰电掣地冲进来,他看到我,一把抓住了我,我看到他急红了的双眼,阿华对我一字一顿地说:“我准备回学校报案的,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几个小时!”

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男同学,一拳挥过去,结果不言而喻,两个人都受了伤,被同学送进了医院。

阿华急疯的样子,让我感到震惊。那一晚,我看着受了伤的阿华躺在医院,心里有一种异样情愫在慢慢地升腾。

就这样磕磕绊绊,我们读完中专,经过岁月的磨砺,我和阿华都长大了,在读中专的最后一年,我和阿华的感情也在风雨的洗礼中成熟了。

1994年,中专毕业了,我们约好,我到广州工作去赚钱,而他则守在老家,毕竟在外打工不是长久之计,等赚够了钱,我们就结婚。

两地相思一杯愁绪

我到广州一个朋友的公司,做起了文案。刚到广州,那份孤独,那份忙碌,让从小娇生惯养的我很是不适应,但一想到我和阿华的爱情,想到我们的幸福,我就坚持下来了。这一坚持,我靠自己的努力终于在广州站稳了脚。

我和阿华的爱情也在一天天地成长,阿华在单位也不错,他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所以对他的工作我很放心。闲暇时,我们就打电话,每天我们都会打上几个小时的电话,说说彼此的思念、工作,尽管相隔遥远,但我们却没有距离。

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日历上轻轻地划去过去的一天,这样,我和阿华的相逢就会减少一天。几年下来,我的日历积累了厚厚几大本,每一本上都写满了我的思念。

铃是我初中时代的好友,当时她是闻名全校的校花。我跟她已经有几年没见面了。她也在广州打工。2001年的一天,她打电话说,要跟我见上一面。我觉得她话里有什么话,便追问,电话那端她很沉默,只是说,见了面再谈。我们相约在市区的一家茶馆里。她还是那样不加修饰,但岁月催人老,我几乎已经看不出当年校花的影子了,现在的她,很瘦很黑,衣着简单朴素,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妇。她问我:“很惊讶,是不是?我现在是地地道道的一个打工嫂了。昨天我们约好后,我好一阵犹豫,我有点不敢来见你,我想给你打电话解释,但又觉得不妥,所以还是直接来了。”

铃告诉我说,阿华请了一个女孩子打理花店生意。我说,我知道,开花店是我们共同的主张,我们想尽快地攒够钱买房子。可是你知道吗?他们之间……铃问我,我说,我不知道,但我相信阿华。你怎么这样蠢,两个孤男寡女天天在玫瑰花香的熏陶下,什么事不可能发生,何况阿华又是一个讨女人喜欢的人。

我的头一下子懵了,后来,铃还说了些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了。醒来后,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我打电话询问阿华。

阿华说,根本没有的事,他让我别胡思乱想。他还说,他非常想念我,让我快点回来。

2001年底,是我们约好我回来的日子,但发生了那样的事,不管事情是不是真的,我的心很不好受,天天都在痛苦中度过,阿华不可能来广州看我,我一个人强撑着,准备春节前回去看个究竟。

没想到,我没有回来,阿华却要走了,他要去当兵。这一走,他的音讯断断续续,我知道他是不安分的人,他失意时,偶尔给我打个电话;高兴时,没有他的任何音讯。后来,听说,他谈了一个部队的女朋友,而我依然在广州,努力撑起一个人的天空。

我的心孤独地漂泊

转眼间,今年我三十岁了,大好的青春年华就这样荒废了,对阿华我已经死了心,可是,没想到,春节期间接到阿华的电话,他说他准备复员,问我能不能接受他,他还想着我,想跟我结婚。我喜极而泣,这么多年我封闭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等他呢,等着这一天呢。

人往往历尽千辛万苦转了一大圈后,才发现又回到出发的地点。

没想到,等我回来准备婚事时,我遇见了和阿华开花店的那个女孩。她告诉我说,阿华曾经跟她求过婚,毕竟这么多年他们一直在一起,可是由于阿华妈妈的反对,认为我是一个打工妹,他妈妈不同意,阿华不得不放弃她,但是阿华也很矛盾跟我结婚,这么多年,他说他早已认不清你了,这么多年你们不在一起,你们之间有着太多的陌生的距离感了,他还说我属于大众情人,他无法把握我是真的爱他,但放弃我,对他来说又不甘心。

我真是气疯了,我什么时候成了大众情人!我为了他,洁身自好,没有跟任何人乱来,可是这一切却对他说来,却视为空气,把这么残忍的罪名强加到我头上,我一向视名誉至上,他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这样说我?

多少山盟海誓,多少恩爱缠绵,一夜之间荡然无存。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每天都在泪水中度过。我那么爱他,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情,可是突然间,一切都荡然无存,一切都灰飞烟灭,一下子就剩下我一个人形单影只。走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我忽然找不到自己该去的方向。

我不是不明白,我和他之间最有可能出现的结局是什么,我也有一种预感,他或许是在用他有意无意地疏远来告诉我一个不愿启齿的真相。我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没有勇气亲自从他口中挖出那个我不想听到了的“不”字,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付出最终只是一种徒劳,这么多年,他不来看我,也不大关心我,其实他已经用他的行动告诉了我他的答案,而一向粗心的我,哪里会留意这么多,哪有他这么有心机。

我知道,爱情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很罕见了,但是我的心老是飘忽在云端之上,期待、无奈,梦想着我们的爱情能够开出美丽的花,结出绚丽的果。

我终于放飞了本就不属于我的爱情,当我看到自己曾拼命想拽在手中的爱情自由地离我而去时,我才发现,它原本就只是一片飘忽不定的流云。

一切都不用说,一切都无话可说了。

开始,结束,都不再重要。然而心的深处,有许多细小的颗粒在慢慢沉淀,那是破碎的爱情瓷片碾成关于爱情的点点滴滴的领悟。

爱一个人到底可以爱多久?我常常在清醒的时候告诉自己,爱只是童话中一个美丽的传说,不是每个灰姑娘都有属于自己的水晶鞋,随着岁月的流逝,心在孤寂与热情中徘徊,只任清风明月做伴。

张爱玲曾经说,无论你走到哪里,总有一个人在你出现的地方等待你,当你终于疲惫的回头,你会发现,他一直等在你身边。可是我的爱情呢,满怀希望地去爱过,却发现真的是虚无缥缈,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人心,会变得那么快。难道,我们曾经美好快乐的一切,他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吗?

这个婚怎么办?结还是不结?放手还是坚守?心里有着太多的不甘,也有着太多的不舍,可是该如何走,又该走向哪一步?我迷茫了。放手吧,我这么多年的坚守,而且也成了大龄剩女,亲戚朋友都知道我在等他,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不跟他结婚让我如何跟他们一个交待?不放手,可是这样的婚姻又有什么意思?我又该如何为后半生谋得幸福?单单凭他这几句话,已经让我如鲠在喉了,这恐怕是我今生都难逃出的梦魇。

放飞不属于你的爱情

爱情中最痛苦的事,不是他亲口告诉你他不爱你,而是他对你若即若离、若隐若现的暧昧态度,让你身陷焦虑、恐慌和猜疑的漩涡中无法自拔。你在肯定、否定,再肯定、再否定的犹豫不定中苦苦挣扎着;在寂寞与忧郁中,你等待着他一定会给你一份明明白白的爱,让有雾的天空变得清晰明朗。你甚至幻想痛饮孤独之后,明天,他会手捧99999朵火红的玫瑰出现在你面前,而等待天亮,明天依然是个遥不可及的梦。你的幻想,终究只是你自欺欺人的理由。

这样的爱情,其实是一种煎熬。

然而,又能如何呢?“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昨日还响在耳边的山盟海誓敌不过他变冷的心。你的不舍,只会平添他的烦忧;你的纠缠,只能让他看低你的人。也许,告别后的明天,会柳暗花明,你也能遇到另一种风景。

打开大门,道一句“一路走好”。从此后千山万水,万水千山,不管以后是否相见,只请你,为我们曾经的爱情,珍重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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